第一次沒了安全感。
“如何具體?”
他問,實則不願意具體到某個人。
來福故意使壞,看破不說破,逼得侯爺自己說出口。
“我算不了那麼廣的範圍,若是你能道出姓名,我還能幫你掐算一二.”
岑桓愣了愣,眉眼半眯,狐疑地看著來福方丈,語氣裡帶著懷疑,“你何時能力這般淺薄了?”
他暗暗給來福方丈施壓,妄圖他能就此作罷。
奈何來福也是來了勁,堅持和侯爺對峙,他故作無奈地搖搖頭,手足無措似的道:“老衲能力有限,只能幫侯爺到這兒了.”
岑桓:……別無他法。
他只能具體到個人,“蒲盈.”
這個名字……很是陌生呢。
來福白眉微頓,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侯爺關心的是夫人。
沒想到得到的是這個答案。
“有沒有生辰八字?”
岑桓:……這個念頭都是橫生的,別說生辰八字了,便是單單生辰他也不知。
他突然意識到,他對蒲盈的瞭解太少了。
岑桓面色沉了沉,抿唇不語,來福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也不知道蒲盈是何方人物,居然能讓侯爺失神憂心至此,有點能耐。
他站在原地,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指尖捏緊,雙眸輕闔,短暫的掐算了片刻,告訴他一個字:“寵!”
饒是來福也有些訝然,他明明不認識蒲盈這方人物,卻莫名覺得她很是熟悉,好似在何時接觸過。
對於這個答覆,岑桓莫名的信了。
來福方丈算得素來精準,他還沒見他哪次失算過。
他垂了垂眼眸,心中有了數,做出了決定。
廟宇內,很快只餘來福一人,燭火在微風吹拂下左右慢慢搖晃著,彷彿岑桓從未出現過。
他還在細思蒲盈的事,這人算出來的結論和那日他見到的夫人出奇一致,可他明明記得侯夫人是霍國最受寵的小公主——霍雲心啊。
哪裡是蒲盈。
他看不懂了,揉揉發痛得腦袋,搖晃著頭就此作罷。
岑桓回頭就把他的財產,盡數撥到蒲盈名下。
既然她會因為五千兩心動,那便證明她愛財,那他就投其所好,把他的財富盡數給她。
他的財富,遠非五千兩可比。
小錦悅:?當她看著管家將一摞摞的賬本放在她桌上,腦袋就跟被細針扎似的,痛得難以承受。
這場面似曾相識,只不過比她被交接侯府賬務時更為震撼。
她驚訝地嘴巴微張,面部表情微微凝固。
這是什麼個情況?她茫然地掀眸看向老神在在站在一旁的侯爺,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合理的答覆。
比如,只是借她的桌子放一下,很快就會把這些賬本挪走之類的。
岑桓哪裡知道小錦悅的心思,下巴微揚,面部線條柔和,一副對小錦悅好的模樣,“這些是我這二十餘年來攢下的資產,現在盡數將他們交給你.”
小錦悅:?什麼毛病?“侯爺鐵馬崢嶸立下的汗馬功勞,這些資產得之不易,哪能隨意交由他人.”
小錦悅的嘴角微抽,婉轉地拒絕侯爺的‘好意’。
在旁人眼中,這是天大的恩寵,在小錦悅眼中就是搞她,一個侯府的賬她都快無了,這是要她老命?“夫人哪裡是他人.”
岑桓倒挺會抓重點,聽到蒲盈對他的褒揚,很是傲然的挺了挺胸膛,下巴揚起倨傲的弧度。
小錦悅:不,我是。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管家很是開心侯爺與夫人感情恩愛,在旁跟著捧哏,“侯爺對夫人的好天地可鑑,夫人當真有福氣.”
小錦悅:這福氣給你,你要是不要啊?再用餘光瞧了眼身側的秋月,只見她被感動地熱淚盈眶,甚至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情緒激動。
她毫不懷疑,若非侯爺尚在場,秋月一定會激動的嗷嗷大哭。
小錦悅無奈的摳了摳額頭,感情只有她覺得這是一件棘手的麻煩,旁人皆以為她是中獎了。
天知道她真的只想擺爛啊!侯府的賬已讓她焦頭爛額,她是免費的人力嗎!岑桓見她情緒稍顯激動,更是欣慰頷首,暗歎自己這步走對了,蒲盈很喜歡他給的大禮。
系統也在那幸災樂禍:宿主,我真羨慕你,恨不能替你做任務。
【那你來吧。
】小錦悅冷漠。
系統:……大可不必,它也只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