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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要挾

幽暗的地牢內,何苦幽幽的睜開眼睛。

“呵呵,我沒死嗎?”

看了看周圍,嘴角露出一絲慘笑。

也幸得他身軀強硬,若換作別人,恐怕早就屍骨未寒了。

“啪。”

“啪。”

他微微的動了動四肢,一陣索索的鐵鏈碰撞聲傳來。

此時,他被數根鐵鏈牢牢的捆綁在了鐵架之上。

“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只是稍稍有些遺憾,修仙界如此之大,都還沒有來得及四處看看。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突然,大門外面傳來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接下來就是一陣爭吵聲,不一會,大門開了,一道紅妙影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

何苦抬頭看了文月月一眼,低聲問道。

對於眼前這人,此時,他的內心十分複雜。

“我……我……”文月月想說什麼,不過卻開不了口,隨後就道:“你的傷沒事吧?”

“無事,你走吧,這地方髒。”

何苦不想見她。

“那日,城外,那人,是你吧。”

文月月緩緩走進他,聲音中透露著蒼涼。

“不是,四小姐,你認錯人了。”

何苦道。

“就是你,你以前為什麼不向我說!”

文月月突然對著他大吼起來,不爭氣的落下了眼淚。

何苦沒有說話,沉默了,閉上眼睛,不在看她。

“你如果早些承認這些事,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嗚嗚嗚……”

文月月終於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不要在這哭,煩心。”

何苦不耐煩的道。

“你不會死的,我這就去求爹爹……”

文月月看了他片刻,便轉身跑了出去。

“呵呵,還真是糟糕啊。”

何苦沒有理會文月月,開始感受著身體的傷勢。

此時,他的體內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而且,全身上下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這捆綁他身體的鐵鏈也不是尋常東西,竟然可以封住他的真氣,使得他根本無法恢復傷勢,只能半死不活的吊在這。

文理住所。

“爹,你能不能救救木頭。”

文月月哀求道。

“怎麼,現在在乎他了?”

文理古怪的看著她。

“嗯,你救救木頭吧。”

“哎,他大鬧文府,你叫我如何救?”

文理嘆息了一聲,若沒有動手前,或許還有轉機,但現在,家主都因此受了重傷,這已經是無法挽回了。

“你想想辦法啊。”

文月月立即著急起來。

“他修煉了五行築基決,必死無疑了。”文理表示十分無力。

“難道,木頭真的沒希望了嗎?”

文月月不相信。

文理搖了搖頭,說道:“你爺爺已經決定了,等傷勢恢復後就親自搜魂,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在提他了,免得被遷怒。”

“我去求爺爺。”

見文理不幫助自己,文月月立即又向別處跑去。

“哎,這丫頭,你就不想想辦法嗎?”

一個婦人走進屋來,責備的看著文理。

“我想什麼辦法?父親已經鐵了心要殺那小子了,而且還在氣頭上,現在誰去都沒用。”

“文家組訓規定外人不能習那功法,如果他與月月成親後不就不是外人了嗎?月月如此樣子,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哎,等父親出關後,我去求求情吧。”

……

夜晚。

文月月一個人蹲在牆角暗哭。

她去了家主府,向文雄哀求了許久,可是依舊改變不了對分的決心。

此時,她內心十分無助,想到不久後何苦要死了,就心中難受。

“姐,你……”

文之賀找到了她,想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沒用,救不了木頭。”

文月月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紅潤。

“何大哥闖的禍太大了。”

“他沒有闖禍,是爺爺他們要殺他。”

文之賀沒有說話了,他想幫忙,卻力量薄弱,幫不上,看著這樣的文月月,眼裡十分心疼。

“我不能這樣看著木頭等死,我要去求爺爺……”

哭了一會後,文月月擦乾眼淚,又往家主府跑去了。

今晚天空烏雲匯聚,電光閃耀,看來,不會風平浪靜。

院子內。

“四小姐,家主正在療傷,請回吧。”

幾個侍衛攔下

了跑來的文月月。

“讓我見爺爺,讓我見他。”

文月月不顧幾人的拖攔,向那巍峨的房間跑去。

“四小姐!請回!”

家主的侍衛都是煉氣十重的好手,攔一個文月月不是輕而易舉?

“爺爺……”

文月月衝著裡屋大喊。

“啪。”封閉的大門突然開了,一道雄健的人影站在了門口。

“你還來做什麼?”

問雄低沉的看著文月月。

“你放過木頭吧。”

“他必死不可,一個侍衛,不值得你如此替他求情!”

文雄的聲音十分冰冷。

“你以前都是十分疼愛我的,就這一次,一次行嗎?”

文月月跪了下來,看那麻木的眼神,她感覺自己的爺爺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自己給他鬍子、頭髮打結的那個人了。

“你這是做什麼?”

文雄眼中有些驚訝。

“我在求你。”

文月月直對向文雄的目光。

“起來,回去吧,別的事都可以商量,但這事不行。”

文雄倒是有些意外,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孫女,竟然還有如此狠烈的一面。

文月月回道:“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沒有人能幫她,無法,只有採取這種極端的方法了。

“哼,那你就跪在這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文雄眼中不禁有些怒氣,竟然敢拿自己來威脅他,一揮袖子轉身便走進了屋內。

“四小姐,快起來。”

一旁的侍衛連忙向扶她。

“讓開!”

文月月擺脫他們的手臂,眼睛直直的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眾侍衛無奈,只得在一旁幹看著。

“咔。”

夜空中閃起陣陣驚雷,開始下起了雨點,不一會,雨越下越大,成了傾盆大雨。

文月月沒有動用真氣,就這樣,任雨水在自己身上流過,很快,全身都打溼了。

“這麼大大了還這樣不懂事!”

屋內,文雄有些詫異,怒了,一股氣息散發,外面,文月月感覺身上的壓力突然增高,眼中出現一絲難受,但更多的則是堅硬的意志。

這一刻,長不大的文月月終於長大了,她用自己能用的方式,救自己喜歡的人。

時間漸漸的過去,雨停了,雨落了,雨又停了,雨又落了,文月月一成不變,就如一塊石頭一般跪在門口。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小小的軀體中,一直以來沒受過任何苦難的文月月竟然有這如此意志。

一天又一天,一日又一日。

文月月雖然是修仙者,但也不是鐵打的,終於,第五個黎明時,咬緊齒唇的她終於承受不住,倒在一旁,昏了過去。

下一刻,一個人影走了過來,長嘆息了一聲,抱起了臉色煞白的文月月,回去了。

這人,自然是文月月的父親,文理了。

“月月。”

看見了自家女兒遭罪,那婦人心疼的撫摸著那毫無血色的臉頰。

“你去向爹求求情吧。”

婦人看向文理。

“嗯,這些日子,父親的傷也該恢復了。”

文理點了點頭,用真氣給文月月調理一會後就向家主府走去。

……

“進來吧。”

感受到了文理的到來,房間中傳來一道聲音。

“父親。”

文理走了進去,行了一禮。

“月月那丫頭沒事吧?”

文雄睜開眼睛,輕問道。

“沒事,那丫頭太任性了,是我教導無方。”文理連忙回道。

“哎,她真的長大了,不在是以前調皮的模樣,這一晃,十八年了,真快。”

文雄似乎在感嘆歲月。

“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文理責備的道。

“那個侍衛,你的想法是?”

文雄問著文理,詢問他的意見。

“父親,我覺得可以饒他一命,那侍衛不過二十三歲,雖然不是黃靈根,但已經有了如此恐怖的修為,足以可見他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修煉了五行築基決,相信突破到築基境界沒有問題。”

“饒他一命嗎?”

文雄開始思索,文月月的努力終究有一點用處,這讓他要殺何苦的意願沒有那麼堅決了。

見文雄有些動搖,文理趁機道:“家訓雖然有規定,但只要他與月月成親,也可以是文家人啊。”

一會後,文雄道:“就看他能不能好好配合,識趣的交代出五行築基決吧。”

他似乎同意了。

“好,我這就去地牢,將他帶來。”

“嗯。”

文理立即往地

牢去了。

“啪。”

“啪。”

“來了嗎?”

幽暗的地牢內,何苦聽到了廖廖腳步聲。

“大少爺。”

“開門讓我進去。”

“是。”

“嘎”的一聲,門開了,文理走了進來。

來到何苦面前,先是沒有說話,就靜靜地注視著他。

“大少爺,還不動手嗎?”

何苦淡淡的看著他。

“你不用死了。”

文理輕道。

“為何?”

“出去後你便知道了。”

“謝謝。”

何苦道了聲謝,他雖不畏死,但卻也不想死,能活著,就活著吧。

“要謝,你就去謝月月吧。”

文理低柔的喃喃著,隨後手中打出一道道靈印,片刻功夫,纏繞何苦的鐵鏈亮起白光,自動解開了。

接下來,他帶著重傷的何苦出了地牢。

“家主說了,只要你將五行築基決說出來,便可免你一死。”

“我自然知道那些該說與不該說。”

聽到何苦這話後,文理的身體微微停頓了片刻。

行走在文府內,見到他的人都不由得面露敬畏,畢竟,一人獨戰文家父子的事蹟已經足以讓他們崇拜不已了。

家主府內。

文雄高坐在最上位。

“父親,人帶來了。”

“文家主。”

何苦看向文雄,打了聲招呼。

“何侍衛,我還叫你何侍衛,將我文家的功法還回來吧,我可以不傷你性命。”

文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一言為定。”

何苦凝視文雄的眼睛。

“一言為定。”

文雄也回視他。

一旁的文雄連忙拿出張金色紙帛。

何苦閉上眼睛,很快,紙上便出現了一些蠅頭小字。

“父親。”

完畢後,文理將紙帛遞給了文雄。

“不錯,不錯,這就是五行築基決的下篇。”

看到其中的內容後,文雄的聲音不禁微微顫抖。

不過,他眼神突然一變,道:“何侍衛,你還有一項需要證明。”

“什麼。”

“證明這是真的!”

“你!”

何苦憤怒的盯著文雄,他算是明白了,對分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

是啊,五行築基決這種天大的秘密怎麼可能讓外人知道,畢竟,何苦頭腦裡面裝著的是功法,不是神通印。

若哪一天發酒瘋在外面隨便一說,這功法不就是滿城皆知。

所以,為防止功法洩露,整個文家就只能是家主一人知道功法口決,其他人若想修煉,只能獲得神通印。

“轟!”

家主府內,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何苦狼狽的從中倒飛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文雄,動手了,他不允許除自己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功法的法決。

世間,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文家主,你這是何意?”

何苦幽幽的站了起來,冷冷的注視著文雄,他現在身有重傷,已經不是文雄的對手了。

“要想證明你給的是真的,唯有進你靈魂檢視。”

文雄從房中衝了出來,一個巨大的掌印轟在了何苦身上。

跟出來的文理想說什麼,不過只是長嘆一聲,沒有插手,就靜靜地看著。

“想看我的靈魂?”

何苦冷笑,擦淨嘴角的血液。

他還是將文雄想得太仁慈了。

“住手!”

就在何苦準備拼死一戰時,一個身影跑來了,是文月月!她一清醒就聽人在討論何苦去了家主府,便第一時間趕來了。

“好機會!”

何苦眼睛一亮,立即向文月月衝去。

“不好!”

文雄兩人臉色大變。

不過,已經晚了。

何苦抓住了文月月的脖子,提在空中,冷酷無情的說道:“我若死了,她也活不了。”

“是嘛?”

文雄從牙齒縫中吐出兩個字。

“對不起了,”何苦默道了聲,眼中一冷,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爺爺,救……救我。”

文月月艱難的看著文雄,臉色難受。

“住手!”

文理立即大吼。

“你以為可以拿她來威脅我嗎?真是笑話。”

文雄一邊醞釀著攻擊,一邊向何苦走來。

“是嘛?”

何苦將文月月擋在自己面前,他不信文雄敢,會連自己的親孫女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