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雖然光線陰暗,但他還是看見了那雙紅色眼睛,當即拍出一掌。
“啊!”
趙天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讓你跑!”王離拿出長鞭,奮力抽了過去。
“啊……”
一陣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響起,觸目驚心,聞之令人落淚。
大約二十餘個呼吸後,王離收起長鞭,看著半死不活的趙天,吩咐道:“將他給我帶回去。”
“是。”
一行人拖著氣若游絲的趙天就離開了。
“嗯?”
怎麼回事?
空中,有人突然面色一變,發現體內的真氣竟然開始暴動起來。
“死!”
這時候,氣息奄奄的趙天手中突然出現一張靈符,飛射在了王離的身上。
“什麼?”
王離一驚,想閃,不過體內真氣變得遲鈍,竟然沒有躲過!
“轟!”
一聲巨響,他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不好!”
“不好!”
所有人大驚,想運氣去攻擊趙天,不過身體卻力不從心,他們的修為被限制住了。
“死吧!”
趙天一改之前萎靡的狀態,露出利爪,直接斬下一個人的首級,隨後化為一頭巨狼,叼著屍體就逃了。
這些人都是有著煉氣九重的修為,它偷襲得手,自然不敢繼續逞能。
“可惡!竟然是暴氣散!”
王離不甘的咬著牙齒,他想去追,可體內的真氣已經亂作一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天離開。
……
雷炎塔內,何苦靜靜的盤坐著,看似平和,但細看,可以發現,他的肌肉竟然在不自覺的抽搐!
在他的丹田內,八條靈紋光彩奪目,一點一點的長大,他的修為,也在一步步提高。
一個月後!
“呼~”
一陣旋風席捲整個密室,何苦在雷炎球中睜開眼睛,那眼神,猶如千錘百煉的精鐵!無比鋒利、堅韌!
沒有理會身上的巨痛,何苦笑道:“一個月,終於是突破了。”
一個月的時間,他花盡了所有的靈石與補充精氣的丹藥,終於突破到了煉氣八重巔峰!
而且,由於是鍛煉出來的修為,他的境界可沒有一絲不穩,反而還堅固得可怕,這一個月,他承受著怎麼樣的考驗,沒有人知道。
何苦手一握,又默道:“我現在的肉身力量差不多有五萬斤了,憑此,我就可以與普通煉氣九重的強者一戰,再借助禁制,僥倖取勝也不是不可。”
自信,濃濃的自信在他心中燃起,同境界中,他絕對是佼佼者,當然,這些可都是他用靈石換來的,從試煉累積的龐大財富,這一兩個月,已經被他消耗殆盡。
看著四周,何苦默道:“該回去了!”
儲物袋內已經沒有了補充精氣的丹藥,所以他也不打算繼續待在這,而且,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了。
走出還在雷電肆虐的祭壇,緊張許久的肌肉如釋重負,傳來一陣舒坦。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何苦想到了一個人,心中頓時溫暖起來,嘴角一笑,如腳伴春風,快步走出了雷炎塔。
何苦御風而行,並沒有回去,而是向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飛去了,當看見那個小屋後,他沒有立即過
去,而是在遠處的樹梢上停了下來,抱著手臂,笑看著。
只見,在那小屋外,一個少女正在練著劍法,靈活的軀體動作,將女子的優柔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錯。”
何苦默默地點著頭,就這樣靜靜欣賞鹿綵衣練劍的身姿,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好一會後,鹿綵衣收劍,停了下來。
“啪啪啪!”
何苦輕拍著掌,走了過去,說道:“練得不錯。”
“啊!何師兄!”
鹿綵衣心中一驚,回頭看去,發現是何苦後就露出絕豔的驚喜之色。
“何師兄!”
鹿綵衣臉色微紅。
“你呀,”看著這張小臉,何苦忍不住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
“何師兄你幹什麼呀,”鹿綵衣抱著頭,吐著香氣,羞澀的看著他。
“綵衣,綵衣,有……”
這時候,一個少女突然急促的從遠處跑來,但看見何苦後,面色驚訝,連忙行了一禮,“見過師兄。”
何苦抬手示意她起來。
“娟姐,怎麼了?”鹿綵衣走向前問道。
被叫做娟姐的少女看了看何苦,又看了看鹿綵衣,小聲說道:“我看見孫笏來了。”
“孫笏?”
何苦皺了皺眉頭,看向鹿綵衣。
那娟姐見此解釋道:“師兄有所不知,這孫笏一直都對綵衣死纏爛打,不過綵衣對他沒有一絲好感的。”
“是的,何師兄。”鹿綵衣連忙道,那急促的表情,真怕何苦誤會了。
“沒事,”何苦一臉清淡,但心中已經有了怒意,敢追求鹿綵衣,絕不能輕饒。
“哈哈,綵衣,你看這花怎麼樣?”
不多時,一個比何苦略小的青年走了過來,髮束隨風瀟灑,錦衣華服,打扮得相當俊美。
正手拿一束鮮花,與鹿綵衣說道。
“你是誰?”
看見何苦後,那人一臉鄙夷,何苦穿得比較普通,顯然沒有被對方放在眼裡,後又道:“兄弟,你也是來追求綵衣的?哈哈,就你這樣,這身衣服,怕幾個月都沒換了吧。”
“你在追求綵衣?”何苦眯著眼睛,伸手握住鹿綵衣的小手,玩味的看著這人。
被何苦主動拉著,鹿綵衣臉上的紅霞更加紅豔幾分了。
“放開彩衣。”
孫笏見此,當即大怒,直接一拳就打了過來。
“綵衣也是你叫的?!”
對方不過煉氣七重,何苦一點也不懼,冷呵一聲後直接甩過去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他的臉上,抽飛三丈遠,還掉下幾顆牙齒。
“你也是內門弟子?”
孫笏爬了起來,震驚的道。
“見到我,還不叫師兄?”
何苦跨出一步,將修為釋放,龐大的氣息向孫笏壓去。一時間,孫笏只感覺天昏地黑,猶如狂風中的樹木,搖搖欲塌。
“啊!師兄,饒命!饒命!”
感受到何苦的可怕後,孫笏沒骨氣的跪下了,連忙求饒叫師兄。
“師兄,是我瞎了狗眼,吃了狗膽,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綵衣是你的女人。”
這虎狼之詞雖然說到心裡面去了,但何苦禁不住有些不適應,至於鹿綵衣,小臉上都快滲出水來了。
“行了,滾吧。”
感覺差不多了,何苦就收回氣勢,一臉痛快,他還
是第一次如此持強凌弱,不過話說,這高高在上的感覺還真不錯。
“謝師兄,謝師兄。”
孫笏立即連滾帶爬的跑了,十分狼狽。
“師兄,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退。”
旁邊的少女笑著行了一禮,識趣的退了。
“何師兄,你剛才是不是生氣了?”鹿綵衣笑問道。
“沒有,”何苦自然不會承認。
“師兄,我們進屋說吧。”鹿綵衣拉著何苦往屋裡面走去。
“你一個人住,也把屋子收拾得這麼利索?”看著那乾淨整潔的小屋,何苦感嘆的問道,相比起來,他與老頭住的地方,都無法用亂七八糟來形容了。
鹿綵衣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我比較愛乾淨,亂七八糟的話看起來煩心,師兄住的地方想必也一塵不染吧。”
“和你這差不多,”說起謊話來,他倒是臉不紅氣不喘,他住的地方,掃把得沒有一隻,屋外的落葉都墊起好一層了。
“師兄是自己打掃衛生嗎?”鹿綵衣又問道。
“嗯,”何苦點了點頭。
“不是有雜役弟子伺候嗎?怎麼還自己打掃?”
何苦道:“我沒有請雜役,一直以來,我都是與養我長大的老頭住在一起。”
“真的沒有其她人?”鹿綵衣美目一喜。
何苦頓了頓,突然深深道:“有倒是有一個女孩。”
“誰!”鹿綵衣面目突然變得兇狠,直瞪著他,甚至大膽到將他準備喝的茶水給奪了過去。
何苦眼中閃過一抹柔光,伸手扶摸著她的小臉,說道:“那個女孩還沒去過,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去。”
剎那間,鹿綵衣臉色無比紅潤、羞澀,小聲的說道:“願意。”
“啪!”
清風知人意,吹撫善關門。
這時候,房間的門突的一下被風給吹關上了。
屋中陷入了昏暗,多了絲旖旎,兩人都微微坐立不安,心有些緊張起來,一時間誰也沒說話,氣氛倒是越來越暖味了。
房間裡面十分安靜,兩人都能清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何苦不知道從那來的膽子,走到了鹿綵衣身前,鹿綵衣低著頭,手無處安放。
“綵衣。”
何苦捧起那羞澀的小臉,喚了一聲。
“何師兄。”鹿綵衣的聲音細如蚊聲。
何苦拇指劃過她的額頭,忍不住將其擁入了懷中,細細的感觸著女子嬌軀上的柔軟,心前所未有的寧靜。佳人在懷,這感覺,真好,何苦起了貪念,真想永遠如此。
鹿綵衣將臉埋在何苦的胸前,閉著眼睛,眉目顫抖,兩手抱得緊緊的,被強有力的臂膀擁住,顛沛流離的心找到了避風的港灣,前所未有的踏實。
聞著那充滿鼻息間少女獨有的芳香,何苦說道:“你不是問過我說誰不喜歡你嗎?我喜歡,很喜歡,十分喜歡!”
鹿綵衣聽聞後眼中閃著星辰,看著何苦,緊張的問道:“何師兄,這次你不會扔下彩衣飛走了吧。”她怕,這又是一場“夢”。
“不會。”
何苦感覺胸口一鬆,突然,唇間傳來一抹醉人的香甜。
身軀一震,將鹿綵衣抱得更緊了,兩唇相接,十分微妙,何苦只覺得,自己彷彿身處百花綻放的林中,春風拂面,氣象萬千,美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