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解地看著穆追風,“病人只是被針紮了一下,沒有感染也沒有傷口,不需要做包紮處理.”
穆追風轉眸,盯著醫生,面色凌厲,“醫生,保險起見,還是‘懇請’你替病人做下包紮處理.”
醫生顯然是被穆追風陡降的語調給駭住了,身子比腦袋轉的快,腳下一旋,就重新鑽入了幕簾後方。
幾分鐘後,醫生走出幕簾,小心翼翼地道,“已經為病人的大腿做了包紮處理。
你可以接病人回家了.”
穆追風走向幕簾後方。
莫安夏坐在病床上,皺著臉,看到穆追風,開口就道,“穆先生,我的腿根本沒有傷口,為什麼要做包紮處理。
你知不知道,腿上包著塊紗布,很不舒服.”
穆追風淡淡地掃了眼莫安夏的腿,沒做解釋,只是走上前將她從病床上抱了起來,冷冷地砸了兩個字,“回家.”
“……”莫安夏無語。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種人,即便是出於好意,做了某些關心人的舉動,卻也是能讓人氣不打一處來的。
本來,她的腿不能動,他抱她來醫院,又出於不放心,特地讓醫生做了多餘的包紮處理。
這些,本該是讓她回以一聲‘謝謝’的。
可是……面對穆追風冷漠的神色,不願多說的表情,她真的是……謝不出口!半小時後,穆追風將車停靠在一棟老舊的6層高的住宅樓前,而莫安夏,早就在微微晃動的車內,睡著了。
緩緩轉過身,穆追風眉心微擰,深不可測的眸光凝聚在莫安夏那張酣睡的小臉上,帶著幾分欲將其看透的深究。
這個女人,難道和穆家有什麼關係,所以,葉如歌才將她屢次安排出場?黑眸閃了閃,穆追風緩緩伸手,將指尖摸索上莫安夏額頭的碎髮,捏住兩根,快速地向上一扯。
莫安夏因著髮絲的拉扯而皺了皺眉,卻只是低低咕噥了一聲,繼續睡。
穆追風從車內建物箱中取出一個小的透明塑封袋,將指間的髮絲放了進去,接著,伸手推了推莫安夏的肩膀,喚道,“你醒醒.”
莫安夏眉頭微皺,轉過腦袋,不肯醒。
穆追風瞪著她黑亮的後腦勺和馬尾辮,眸中掠過一絲不贊同。
這個女人的警覺心,太差了!微微眯了眯眸子,穆追風從置物箱內找了副隔音耳塞戴上,接著開啟車載音響,在音訊列表裡,挑了首歌,按下播放鍵,再快進至高潮部分,緊接著,將音量調至最大……“ladyohladyladyn’tyousaveheartbelongstoyouladycanyouforgiveforalli’vedonetoyou……”頃刻間,撕心裂肺般的男聲有如龍捲風般席捲了整個車廂,那淒厲的嘶吼聲有如受傷的野獸,讓人聞之悚然。
“天啊,地震了麼?”
莫安夏猛地坐直身子,且由於動作幅度太大,一頭撞上了副駕駛座旁邊的車玻璃,“唔,痛!”
腦袋上是陣陣痛楚,耳邊是一道道震耳欲聾的男性嘶吼聲,莫安夏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皺緊了一張臉。
眼眸微斜,莫安夏看到了駕駛座上老神在在、雙手抱胸、閉眼假寐的穆追風!尼瑪,他是聾子麼?視線緊盯著穆追風的臉巡視了一圈,莫安夏終於發現了他耳朵裡的玄機……他戴了一副隔音耳塞!所以……他是故意把音量開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