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好,咱倆一起挨刀。”
“你瘋了,你要死別拉著我啊。”
“實話跟你說吧,我的任務是去對付那妖族準帝,你說沒個帝兵什麼的,我有把握?要是沒弄好,逃不了那一刀,到時候我豁出去了,你也別想好過。”
“我...你...”天缺老臉鐵青,嘴唇都哆嗦了,他知道這老小子可不是說說的,他是真做。
鬱悶的是,最後受到傷害的還是自已,地平這老傢伙拿了帝兵,也不過出把子力氣罷了。
至於結果,根本不用想,手持帝兵的準帝,對付另外一位沒有帝兵的準帝,要是輸了,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球。
“滾,三百年時間,一天不能少,否則,我出來後,拿著帝兵就滿世界追殺你。”天缺捂著胸口,忍痛扔出帝兵。
叮噹一聲,帝兵落地的聲音響起,地平急忙拿起,可別磕壞了。
“行,三百年,再見。”
“滾,再也不見。”
本來天缺攜帝兵坐鎮墨軍只是震懾巫族,讓他們不敢妄動。
奈何這邊戈央剛剛被帶走,第二日,巫族剩下的唯一準帝巫魔便帶著帝兵天魔刀來到了墨軍駐紮的無盡海上。
“天缺,我知道你在裡頭,出來受死。”
軍營內的天缺大罵地平:“地平個老傢伙,他NN的,借走了我的帝兵,這下坑死我了。”
天缺根本不敢冒頭,在軍營內做起了縮頭烏龜,他要是出去,就是送,躲在軍營內,靠著墨方殺神的震懾,還能苟活。
他可不相信巫魔膽敢攻擊墨軍。
“老子就不出來,有本事你打進來。”末了,天缺還不忘還一嘴。
“天缺,你個老東西,帝威都被你丟盡了,是個男人就出來,單打獨鬥。”
“嘿嘿,有本事你把帝兵封印了,帶個帝兵威脅老子就是個男人了?”
“......”
二人打嘴炮的時候,一道烏光悄然升起。
巫魔驚呼一聲:“墨令!”
“哈哈哈,巫魔老東西,我出來了,你動一下試試。”天缺大喜,閃身出現在前來傳令的青伯身邊。
“哼。”巫魔冷哼了一聲,然後笑臉對著青伯道:“不知墨神有何指示?”
“我家少爺有話,他說了,遊戲時間到了。”
“就這些?沒了?”
“沒了。”
青伯收起墨令,轉身便消失不見。
巫魔有些捉摸不定了,遊戲時間已到?這是什麼鬼?太燒腦了。
“老傢伙,墨神說的什麼意思?”
天缺眼咕嚕一轉,雙手叉腰,得意的說道:“很簡單,墨神讓你們回家洗好脖子,準備挨刀吧。”
“不可能,咱又沒有破壞規矩。”
“你拿著帝兵來,還說沒破壞規矩?”
“屁話,誰家打架不帶兵器的。”
“帶帝兵就是不行。”
“老傢伙,我忍你很久了,先秒了你再說。”
巫魔被說急了,亮出綠油油的大刀時,天缺才發現好像他過頭了,正打算逃進軍營時,發現來不及了。
當即亡魂大冒,完蛋了,多嘴壞事。
“說清楚,否則,嘿嘿,你就不用說了。”
“我說我說,你先把刀放下,綠油油的,怪嚇人的。”天缺生吃了地平的心都有了,要是戈央在手,他怕個毛線,幹就是了。
可惜的是事情就是這麼窩囊,連講理都沒地講。
“其實,墨神就是想告訴你,巫族大軍可以退走了,再不退走,他就要動手了。”見巫魔收起了天魔刀,有了逃跑的時間,天缺才鬆了口氣。
一氣說完後,天缺便跑了,他怕這蠻子不講道理,一刀滅了自已,那就真沒地方講理了。
“哈哈哈,老小子,跑這麼快乾什麼,怕了嗎?”巫魔哈哈大笑,見到死對頭狼狽的樣子,他心裡就是舒坦。
“巫魔,你等著......”
流雲莊。
青伯正在跟墨方彙報傳令結果。
“天缺那老傢伙沒應戰?”
“少爺,沒有。”
“奇了怪了,天缺怎麼可能認慫?咦,該不會是地平這個老傢伙搞的鬼吧,是了,應該是這老傢伙,覺得沒把握,耍心眼從天缺手裡順走了戈央,否則這一對老冤家,絕對幹得火熱。”
“夫君,聽你意思,天缺和巫魔兩個認識?”
“認識,太認識了,這一對冤家,都幹架十來萬年了,哪次見面不幹架的?這回,天缺受了氣,估計地平要滿世界跑了。”
咦,墨方咦了一聲,留下一句話身影便消失了:“等我回來。”
無盡海,太荒島,這裡是太荒宗的宗門所在。
島嶼上的宗門弟子人心惶惶,這種狀態自打從留雲莊回來後便是這樣。
天道聯盟逼迫他們,他們更加畏懼的是墨神。
雖然得了墨神的答覆,可天道聯盟何時懲戒宗門,墨神又到底會不會為了他們這個小小的宗門出手,這些個問題無時不刻的縈繞著所有宗門弟子們。
“宗主,按我說,還不如捨棄宗門駐地,直接搬到虞國去,好歹還有個照應。”
“對,宗主,我也贊同,畢竟虞國的皇帝可是墨神夫人。”
宗主有些為難的道:“可我們是修道之人,到了凡俗,便完全失去了修道環境,修為便會停滯不前。”
“無論如何,也比朝不保夕強。”
“我也......不對,快跑,天道聯盟的懲戒來了。”
太荒宗的弟子們,看到了一束光,死光。
他們腦子裡唯一的念頭便是快跑,腿卻不聽使喚,那束光彷彿有魔性一般,束縛住了他們。
一種名叫絕望的情緒瞬間傳遍了全島嶼,甚至連哭都做不到,太快了,轉眼便來到了他們的上空。
光束上傳來的強大帝威,宛如帝王一般凝視著底下的螻蟻們,那是死亡凝視,是來自地獄的氣息。
修為稍微弱一點的,此刻已經道心破碎,癱瘓在地,永世失去了修道的機會。
至於修為稍強一點的,除了絕望外,再也生不出半點的反抗之心。
真正的帝威就是這麼霸道,不可一世的霸道:我要殺你,你所能做的唯有等待,等待屠刀的降臨。
不僅太荒宗,所有反抗天道聯盟的宗門都在乞求,乞求黑暗中的那點光。
乞求殺戮中的那點生機!
他們要活下去,他們的希望就在那裡,遙遠的東方大陸上。
若等不到生機,今日也是他們的死期。
帝威之下,一切都不能倖免。
帝威只有帝威才能抗衡,別無他途。
此刻,帝威之下的生靈心頭只有一個疑問,非生即死的疑問:墨方會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