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你那些朝堂的大臣們,或許死期也該到了。”
離裳呆愣愣的看著墨方:“他們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
墨方看著自家傻得可愛的媳婦,輕飄飄的說道:“也沒幹什麼,就是閒著無聊,將整個都城的百姓都集中了起來,往這邊趕,美名其曰:受到了威脅,或者說有不得已的苦衷。”
“瘋了,瘋了,全瘋了。”離裳有些失神,口中唸唸有詞的往回走。
“不,全天下都瘋了,你也不能瘋。”墨方有些心疼自已的女人,心神受到了衝擊,同時也暗自嘆息,她始終不是一個鐵血帝王。
僅僅只是個女人,一個女兒的媽媽。
甚至,她根本不適合當什麼皇帝,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
在墨方不計成本的穩定住離裳的心神後,又聽到青伯傳來一則訊息:“少爺,巫族和妖族聯合了,甚至隋國也參與了,他們派出了三位準帝前往墨軍守護的無盡海,留下一位準帝,脅迫隋國大軍前往虞國邊城。”
離裳無語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已這個虞國就這麼不受待見了呢?到處都是要喊打喊殺的。
“系統,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宿主,本系統僅僅是個商城系統。你爭取名望,得系統點,購買系統商城中的商品,僅此而已。”
“那朕要你何用?跪安吧。”
系統:......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寶貝寶貝的叫著的。
“咦,感覺很奇怪哦,好像是天道波動,又好像不是,真是奇怪。”墨方的話,讓離裳心驚膽跳的,她忽然想起了系統說的:波動過大,會引起你家夫君注意的。
“滿出來了,裳兒。”
“裳兒,裳兒,回神了。”緊張的離裳終於回過神來了,這才想起自已還在倒茶呢,尷尬的是,茶都倒光了。
“啊,想得太入神了,我換一壺茶。”
“算了,青伯,拿著墨令前往虞國邊城,在城外十里處劃下一道線,線後三丈佈下先天八卦大陣,然後告訴隋國軍隊,不,全隋國臣民。”
“告訴他們,越線一人來日我便屠一城,寸草不生。”
“是,老僕這就去。”青伯說完,不像之前似的立馬走了,似乎還想說什麼,遲疑的看著墨方。
“讓你去,你就安心的去,墨軍那邊一點問題都沒有,三個準帝?不是我抬舉他們,三十個恐怕還差點。”
離裳暗自心驚,她早就知道墨方殺性極大,可她也只看到她屠戮妖族,沒想到的是,墨方他對人族依舊不留絲毫的情面。
好一個殺神,偏偏這個殺神又是自已的夫婿,她迷茫了。
“不用緊張,只是警告他們一下,又不是發生了的。”
“可,若他們越線了,你真會屠城嗎?”
“嗯,這個如果可以有,怎麼樣,期待嗎?”
離裳越來越搞不懂自家這個男人了,什麼叫期待?感情在你眼裡你對期待是這樣的理解嗎?
殺神到底是一個怎樣奇怪的生物。
離裳無語的白了一眼墨方,站了起來:“我去燒水泡茶。”
望著離去的女人,墨方低語道:“難道不是期待嗎?不是期待我不屠城嗎......”
似乎想通了什麼,墨方抬起頭,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彷彿眼前站著人一般,認真的說道:“你不是要滅世嗎?我幫你,可好?”
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讓人一聽就難以忘懷的聲音。
可總是讓人不寒而慄,猶如他說的:秋天,是個殺人的好季節一般,淡漠、無情。
莊門外。
墨方指著一位老頭笑呵呵的說了一句:“不錯,不錯,有長進了,敢做帶頭大哥了。”
老頭慌了,墨方的笑,閻羅的筆,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他漠然時,殺人,那是被殺人的幸運,基本沒有痛苦。
他微笑時,不殺人,但誅心,生不如死。
“別笑,別笑,墨方,你那笑寒磣,我不是領頭大哥,我只是跟過來和你商量事情的。”老頭差點就哭出來了,要是因為這個,被墨方盯上了,那也太憋屈了。
“商量事情啊,等我先殺幾個助助興再說。”
“好,老頭我看戲。”老頭見墨方的笑容跟換臉似的,換成了淡漠,方才鬆了一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後面那些小崽子們還是讓他們自已說吧。
墨方淡漠的注視著前方約莫二十來個人,總感覺哪裡不對。
怎麼二十來個人,就有二十來個宗門,這是他們覺得死太慢了,商量著一起上路,是這樣嗎?
“太荒宗宗主......”
“別,別,墨神,我們不是來送死的。”墨方開始點名時,為首的終於繃不住了,這要讓墨方點下去,那就笑話了。
“錯,來我這裡,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送你們上路了,既然來了,不圖這個,難不成送禮來了?”墨方確實疑惑了,居然還有不是來送死的,那來幹什麼?
“墨神,我們是來乞求庇護的。”
“對不起,我沒這個功能。”
“天道聯盟脅迫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從你這得到奇門遁甲的秘密,否則,全宗都得死,我們自已知道沒這個本事,來此只為乞求,天道聯盟對我們下手時,墨神您能幫襯我們一二。”
“回去,或者留下,你們選。”
二十來個宗門苦悶了,墨方沒有答應,能預料到,可沒料到的是如此的決絕。
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這好像才是墨方的本色演出。
“那個,墨方,我能說一句嗎?”一邊的老頭忽然開口道。
“可以,代價是替他們去死。”
老頭立馬捂住了嘴巴,他是來說情的,不是來送死的。
好懸,果然,墨神還是那個魔神,幾十萬年了,依舊如此。
在他還是一個小小的仙台境界修士時就敢對天人境呲牙,還成功誅殺了。
就是今日這樣漠然的樣子,帶走了天人境的生命,只用了一招:九字真言的鬥字。
“夫君。”
“茶泡好了?”
“嗯,不如......”
墨方嘆息了一聲,知道這個女人又犯傻了,算了,且玩且珍惜吧。
“滾,你們宗門弟子的性命不得我允許,不準死。”
老頭瞬間大喜,好傢伙,到底還是枕邊風威力大,兩個字,就‘不如’兩個字,硬生生的破開了缺口,砸出了一線生機。
“好嘞,我滾,我這就帶著這幫兔崽子們滾。”
聲音落下時,身影早已消失,連同那二十來個人一起消失。
“天缺,你個孤家寡人的,跑那麼快乾什麼?到墨軍服役去,三百年,少一天我便劃拉你一刀。”
都已經到了無盡海上空的老頭,渾身一陣顫抖,渾濁的老眼黯淡無光,所以,還是他扛下了所有。
沒人想看到墨方的刀,他也不想看!
他現在只希望,無盡海上的宗門識趣點,別再一波一波的去送了。
咦,那不是地平老哥嗎?他這是去哪裡?看方向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