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們慢慢聊,來客人了,我去看看。”
莊園外。
墨方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這裡,瞬間離他一丈開外的地方便被清空了,約莫有十來個人就這麼憑空的消失了,生死未卜。
“墨方,天道容不得你,我等順應天道......”
“廢話真多。”墨方伸出大手,跟拎鴨子似的掐住說話的青年,話還沒說完便扭斷了他脖子,完事還拍了拍手掌。
為首的被墨方這一手血腥的出場方式給鎮住了,連忙退開了百多米遠,方才開口道:“墨方,你不是嗜殺麼?有本事殺了他們啊。”
為首的再也不敢磨磨唧唧的了,直接甩出了王炸,將身後的幾人推了出來,擋在他前面。
“小五。”離裳風一般的衝了出來,這是她最疼愛的弟弟,而後轉頭看著墨方,拼命的搖頭。“求你了,別殺,好嗎?”
墨方沒有回應,只是那眼神越來越冷,離裳慌了,她第一次看到墨方這個眼神的時候,是墨方屠殺妖族的時候。
“嘿嘿,墨方,你的女人,大虞朝的皇帝,求你別殺,你忍心嗎?不如我們談談?”
墨方沒有回答,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離裳,心裡暗自說了一聲:對不起,離裳,這是我的劫,也是你的劫。
猛然間墨方轉頭,大手一揮。
“不~”
在離裳的悲呼聲中,對面的人質便在風中消散,大虞朝皇帝的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死!
“墨方,為什麼?為什麼啊。”離裳的質問聲,聲聲泣血,似在問墨方,又似在問蒼天。
“青伯。”
“少夫人。”
離裳略略擦了擦淚水,看了墨方一眼,決絕的走了。
“你們的見面禮我收到了,現在該我回禮的時候了。”墨方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冷得可怕。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
不待為首的說完,墨方冷冷的打斷了他:“玄靈子,玄天宗內門大弟子,放心,你會死在你所有宗門之人的後面。”
墨方伸出右手,插入虛空中,徑直來到了無盡海中的玄天宗所在島嶼。
島嶼上玄天宗的所有弟子驚恐的望著那越來越大的手,四處逃竄,甚至飛出島嶼,可惜的是,他們宛如遇到了天塹一般,怎麼也飛不出大手的覆蓋範圍。
“玄天宗,大劫中第一個祭天的宗門,我,墨方,保證你們宗門不會是最後一個祭天的,相信我。”
隨著響徹無盡海的聲音落下,整個島嶼被大手拍得稀碎,島嶼上所有的宗門弟子除了兩人,全部化成無盡海中的塵埃,漂浮在海面上,默默的控訴著墨方的,告訴世人,墨方,真的殺人!
沒死的兩人被墨方帶到了現場。
“娘,這是哪裡,啊,爹爹,是你帶我們來的嗎?剛才那大手好可怕啊。”一位和墨璃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看到玄靈子,拉著另外一位女子到了玄靈子身邊。
玄靈子一臉驚恐,緊緊的抱著自已女兒,拉住自已老婆,眼裡滿是乞求。
“墨方,不,墨神,放了他們娘倆,她們是無辜的。”
“嘖嘖,你也知道無辜這兩字啊,剛認識嗎?哎,要是早點認識就好了。”
“不,墨方,我錯了,我不該抓人要挾你。”
“幕後主使是誰?”
“我說了,你會放了我.....不,放了她們娘倆嗎?”
“不會。”
玄靈子絕望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按他的劇情,不該是墨方乖乖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嗎?
“墨方,你是魔鬼嗎?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過?”
“你才知道嗎?有人敬重我稱我為墨神,有人懼怕我稱我為魔鬼,有人不敢惹我稱我為殺神,可惜,你屬於第二種,嘖嘖,很慘的。”
墨方話音落下,伸出右手,一把掐住了那女孩,慢慢的抬離地面。
“嘖嘖,跟我女兒差不多可愛哦,怎麼樣,你說不說?”
玄靈子看到不斷抽動著雙腳的女兒,心裡紡線徹底崩潰了:“我說,我說,他們自稱為天道聯盟,給我下達的命令是,想盡一切辦法,從你手中拿到奇門遁甲。”
“哎,今天興致不高,便宜你了,讓你得了個痛快,下輩子做個好人吧。”墨方的話帶來了一陣風,吹走了這裡所有的人,一點痕跡都不留,唯獨他一人在風中漫步。
第二日,依舊是那個小亭子,只是沒有了昨日溫馨的畫面,只有一身白衣的墨方,望著遠方出神。
“青伯,我想女兒了。”良久,墨方忽然開口道。
虛空一陣漣漪,佝僂著身子的青伯出現在了他眼前:“好的,少爺,我這就將小姐帶來。”
片刻後,青伯牽著蹦蹦跳跳的墨璃,身後跟著漠然的離裳。
“爹爹,孃親不高興了,都不跟月月說話。”墨方心疼的輕輕將女兒攏入懷中。“乖閨女,怪爹爹,惹你娘生氣了。”
“哼,月月,跟娘回家。”離裳冷冷的話音嚇得墨璃不敢動彈,眼巴巴的望著墨方。
“裳兒,你嚇住女兒了。”
“別喊這麼親熱,我們沒這麼熟。”
哎,墨方嘆息了一聲,示意青伯將墨璃帶走。
四下無人時,墨方輕輕說道:“你是一個皇帝,沒有兄弟姐妹,有的只能是臣子,非臣有死,你懂嗎?”
“當年,你大伯支援你大哥登基,你是怎麼做的?最後的結局又是怎麼樣的?你想通了,就能理解昨日我的絕情。”
離裳嬌軀一陣顫抖,墨方的話無情的將她的傷口重新撕開,血淋淋的傷口訴說著墨方的絕情沒有錯,一個帝王沒有兄弟姐妹,甚至兒女也只能有一個。
當年,她的大伯支援她大哥上位,用的招數也是這樣下三濫的威脅,被威脅的人是她,受到傷害的人是他的妹妹,年僅八歲的小妹。
她妥協了,小妹還是死了,就死在她懷中,問她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放棄她的質問聲中。
整整一個月時間,她在自責,自責自已的軟弱,自責自已的無能。
無能,讓她無法救她的妹妹。
軟弱,讓她害她妹妹多受了整整十日的苦,讓她妹妹過了十日豬狗不如的苦。
要不是她的三叔,如今的鎮國王慢慢的開導她,教她怎麼做一個鐵血的帝王。
或許,她和她的女兒比她妹妹死得更加悽慘。
現在,輪到了她的夫婿教她,代價則是她最親近的小弟。
“想通了點嗎?”看著離裳慢慢有了些許精彩的眼神,墨方儒雅的聲音春風般的灌進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