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西王母與鎮元子兩兄弟回到道場中將道場中貴重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
西王母在倒是沒有什麼,本就不富裕,很快就完事了。
鎮元子與紅雲兩位自然將人參果樹給帶到歸墟天之中,並且將清風明月兩個道童一併帶來,畢竟他倆跟隨鎮元子無數歲月,已經有了感情。
待三人將一切安定後,虛妄山徹底封禁!
不周山山腳處,巫族的十二祖巫正在盤古神殿中修煉,如今的巫族與妖族還沒有切實的矛盾衝突。
洪荒如此之大,巫族與妖族如今犯不著起大沖突,頂多是雙方互相看不順眼罷了。
虛妄山雖然封禁,可陳北玄卻是沒有在歸墟天中修煉,他此刻正身處不周山。
儘管不周山就在自己眼前,但每次見到它時,心中總是感慨萬分,盤古大神的脊柱所化,何等強大的存在啊。
他來不周山的目的自然是想要將爭取到后土,當然,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巫族中找后土,反而是開始攀爬不周山。
不周山強大的威壓,讓他選擇徒步攀爬,儘管能飛行一段距離,可他認為完全沒有必要,自己的不滅軀的強度還停留在準聖初期的強度。
相對於準聖中期的修為著實有些不夠看了。
抱著藉助不周山威壓強化不滅軀的心思,陳北玄就這般徒步爬山。
一晃千年時光過去,他已經來到不周山的上半層,可距離頂峰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
此時不周山帶給他的壓力已經是舉步維艱了。
每向前一步,遠處都會留下一個深坑,可見此時他承受的壓力之重。
不愧是盤古的脊柱所化,這股威壓歷經無數歲月仍然如此恐怖,怕是隻有達到混元大羅金仙才能到達山頂,一覽其中風采。
不滅軀的強度還是停留在準聖初期的程度,肉身成聖的難度比法則成聖的難度更大,儘管有混沌青蓮的輔助,借法則淬體,但成效不大。
陳北玄也沒有辦法,他再次抬頭看向不周山,這一看就入了神。
他越看就越覺得這不周山不簡單,一道晦澀的符文在自己眼前凝聚,與這個符文對視的時候,雙眼感到刺痛,但直覺告訴他這是自己的機緣,眼前晦澀的符文絕對不簡單。
不周山上半沒有太多生靈,實在是此地的威壓太過強橫,洪荒中準聖此時就那麼幾個,誰沒事來不周山溜達,索性陳北玄直接坐定,雙眼直勾勾盯著眼前的不周山。
這一觀,就又是千年時光,期間混沌青蓮的化身青玄也好幾次查探過陳北玄的情況,在確定沒有問題後就隱入其神魂靜養去了。
在陳北玄的眼中,這晦澀的符文逐漸成型,近乎百年才趨於完整,此時他神魂彷彿離開了肉體。
再次睜眼時,整個不周山的被他一覽無餘。
而那晦澀的符文將整個不周山籠罩,密密麻麻,讓陳北玄大為吃驚。
千年的時光中,他一直就以神魂的狀態看著這樣的不周山,他是越看越心驚。
這些晦澀的符文串聯在一起,赫然就是完整的力之大道!
多虧了大道神瞳的幫助,否則就是再給萬年的時光,也只能領悟冰山一角。
而青玄對於陳北玄的狀態卻一無所知,由此開見盤古的境界絕對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或者說,他真的死了嗎?
千年時光轉瞬即逝,陳北玄豁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那晦澀的符文,噼裡啪啦耳朵爆豆聲在陳北玄起身的時候作響,隨著其身形所動之處,一道莫名的韻味也在其身上散出。
陳北玄此時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不周山給自己施加的威壓消失了!
他明白自己已經領悟了力之法則,儘管連一成都不到,但不周山不但沒有傳來威壓,伴隨而來的分而是一股親切之意。
不周山山腳的盤古神殿中,十二祖巫圍坐在誕生了他們的血池周圍。
十二祖巫有感,相繼睜開眼睛,目光望向血池之中。
他們感受到了血池的異動,紛紛向其中投去目光。
帝江:“可是有大巫將要誕生,真是父神庇佑我巫族。”
祝融:“太好了,父神庇佑,我巫族將會更加強大。”
燭九陰:“先看看吧,我觀血池中的動靜不像是誕生大巫,恐有變故。”
燭九陰的話引起了一眾祖巫的側目,不誕生大巫還能誕生什麼,不能又誕生個祖巫吧。
帝江身為大哥,最先觀察起血池中的動靜,眉頭微微皺起,確實不像是誕生大巫的動靜,莫非我巫族又要誕生一尊祖巫?
這個想法在他心中剛誕生就一發不可收拾,還真沒準啊。
就在十二祖巫糾結著血池中發生著什麼的時候,中間的血池此時就如開水般開始沸騰,強大的血氣在盤古神殿中瀰漫。
隨著血池的異動,一尊由血氣凝聚的血晶出現在十二祖巫眼前,而血晶渾然天成般,勾勒出了一個人的模樣。
而那人正是此時在不周山上的陳北玄。
就在十二祖巫疑惑之際,一道跨越無數歲月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
“吾之後輩,吾乃盤古,跟隨眼前此人,他將帶領巫族避開量劫,存活下去!賜巫神之名。”
聲音散去,十二祖巫眼中皆是帶著驚喜之色。
“太好了,父神顯靈了,我們果然是盤古正宗!”
“對,那什麼三清就是狗屁,哪裡能跟我們比。”
“父神將庇佑我巫族永昌。”
待十二祖巫冷靜下來以後,目光皆是看向那尊由血晶組成的雕像。
脾氣最衝的祝融最先開口道:“父神交代我們跟隨這個人,可是洪荒這麼大,該怎麼找啊?”
帝江等祖巫不語,也是一時間犯了難,可畢竟是父神親自交代的事,他們選擇無條件相信,可洪荒確實太大了,事關巫族,他也想見識一下能讓父神給予巫神這個稱號的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超脫混沌壁壘的空間中,一道頂天立地的身影在其中格外顯眼,周圍還有這很多人影,他眼含滄桑,看向洪荒所處的方向喃喃道:“吾只能做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