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濤去往附近的縣城,在縣城裡找到了一家賣喪事物品的店。在裡面找到了一個棺材,找了個鏟子放了進去,又在附近的便利店裡拿了瓶白酒,放了進去。
銘濤扛著著棺材向回走去,越想越難受,最後一掌拍向旁邊的樹。
樹顫抖了幾下,被拍的地方已經裂開了一些。銘濤似乎發洩了一些情緒,繼續原路往回走。
銘濤將棺材放到了村子外,走進了村子。
回到院子裡,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見銘濤回來,田靜便對附近的人說道:“我該回去了。”
接著,任意銘濤揹著她,向外走去。秦檸也跟了上去,眾人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擺手。
田靜在銘濤的背上笑著衝他們招手。
直到看不見,田靜還在看著院子的方向。銘濤揹著田靜向棺材走去,秦檸則是在發覺到銘濤的路線並不是道觀時,拉了拉銘濤。
“沒事。”
田靜看到了,對秦檸笑了笑說道。
銘濤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走著。
當走到棺材旁時,田靜看了看棺材,又看著銘濤:“有心了……能在這樣短的時間扛回來,你……不是人吧……”
銘濤沒有像往常一樣對這個話題表現的激烈,而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田靜笑了笑,拿出安眠藥,吞下了幾粒。
銘濤從棺材裡拿出來酒遞給了田靜,田靜秒懂銘濤的意思。
“你,也是個溫柔的人啊……”
田靜眼眶變紅,淚水終於忍不住地流了出來。
一旁的秦檸也忍不住,淚水也湧了出來。
銘濤眼眶溼潤,但是並沒有做些動作,而是幹著自己已經想好的事情。
拿起鏟子,開始挖洞。
田靜開啟酒瓶,邊喝酒邊訴說著自己在異變前的經歷:
她原本只是一個在這附近縣城裡的一個小市民罷了。
忙忙碌碌地度過一天又一天,直到某次感到不適,去醫院檢視才發現自己已經身患絕症。
奈何她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二十多歲還沒有嫁人,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她當時就認定了自己的下場,所以並沒有告訴家裡人自己的情況。
想著最後瀟灑一陣子,到時候自殺就行了。
她剛開始在縣城裡大手大腳地做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消費,異變就來了。
當時她的父親去接高中的弟弟放學,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至於母親,在一個商場裡做銷售員,……
她遇到了霖他們,之後被綁架。獻身時就感覺自己反正死了,對方也不是好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之後被救了,與霖帶著小孩們到了碰頭的地方後,她便跟霖道別來到了這裡。
再之後,銘濤都知道的。
田靜說著,說著。突然說道:“能讓我看一看你的臉嗎?”
銘濤正在挖地的動作一頓,然後收起鏟子。將自己的頭套脫了下來,蹲在田靜面前。
田靜看著銘濤的面容,並沒有驚嚇,倒是對眼睛產生了驚訝,但,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只說出一句話:
“真好啊……”
又撫摸著棺材,“在這樣的時候,還能用棺材,真好啊……”
說著說著就躺到地上睡了起來,睡的很安詳,臉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