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主屋之後,逐淵發現這裡被人打掃得特別乾淨,客廳桌子上只有一個綠色的陶瓷杯跟一份有些褶皺的報紙。
報紙擺放的位置過於醒目好似有人故意放在上面的一樣,或者說是前主人留下的某條讓人意想不到的隱藏線索。
翻開報紙逐淵聞到了很濃烈的小麥氣味,果然,報紙反面的一角沾有一小塊已經褪色很久的血斑。
盯著這塊血斑,他想了很多種產生的可能。
艾娜醒來之後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多了一塊肉鬆麵包。
“逐哥,你還在嗎?逐哥!”周圍沒有任何回應。
“這傢伙,走了也不把我拉醒!太…”強烈的飢餓感下讓艾娜難受到說不出話來,只好先用麵包緩解一下,再帶著哆邁去找外面尋找在探路的逐淵。
杯底有些咖啡殘留,能聞出很淡的味道。
“還是現磨的!”
報紙上的內容跟棕北給自己看過的相差不多。
“比起這些稻草人的謎題,我更好奇父親為沒有將這件危險的事告訴我?”
“嗯?手機怎麼沒訊號了!嚓。”
無奈收起了手機決定先進右手邊的臥室探索一番。
進入臥室搜尋的時候,他從床頭櫃中翻找出了一個小麥的標本,並收進了自己的衣內袋中。
“有時候看似毫無用處的東西,特殊時刻說是能保命也不足為奇。”
哆邁聞著味領著艾娜一路摸到了主屋外。
逐淵有隨手鎖門的習慣,所以艾娜敲了好半天才得到他的回應。
“進來吧!看來今晚我們只能待在這裡過一夜了。還有,讓哆邁待在門口邊上的犬舍裡!”
艾娜笑著說:“哆邁沒意見的,就讓它待在外面吧!”
只聽哆邁汪了幾聲發洩著心中不滿,但還是自覺地走向外面那本就屬於自己的小舍。
逐淵讓艾娜先待在臥室,自己去看看別的房間跟樓上的空間,要是在二樓找到臥室的話就不下來了。
“要是你餓的話我建議你去廚房看看,我沒記錯的話,裡面應該會有些罐頭存貨。”
“嗯!我一會兒再去。”
“我先走了!”逐淵留下手電,輕輕關上門,快速離開了。
艾娜一人躺在又大又舒適的雙人床上,想著今天有機會跟逐淵睡在一張床上就非常激動,沒等逐淵回來帶來“好訊息”她便開始想入非非。
等待的時間無比漫長,當她掏出手機準備解燜的時候,發現這裡的網路連一格都不到。
“哈,這啥意思?一格都沒有啊!”艾娜無奈只得先放下手機在房間內轉轉看看能不能有意外收穫。
床頭左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跟普通窗戶一般大小的畫,內容好像是一群人在收割小麥。能看出來畫的天氣是晴天,但沒有太陽。
艾娜越看越著迷,情不自禁地用手觸控起了油畫那金屬材質的邊框。
巧合之下,她觸碰到了一個類似按鈕的開關,剛按下油畫整個都翻了過來。
油畫背面沉澱許久的灰塵一下子撲向了毫無防備的艾娜臉上。
“咳咳,咳!什麼玩意,嗆死我了!咳咳咳!”
還好逐淵不在身邊,要是讓他看到剛才十分滑稽的一幕肯定忘不了吧。
快速抹去臉上的灰塵後,艾娜發現油畫反面盡然貼合著一個雙層小櫃,裡面的金屬糖盒讓她眼前一亮。
迫不及待地開啟後,裡面僅僅只有兩顆顏色一樣糖果,唯一的區別是外包裝的糖紙上分別寫著S和Q。
“先留著算了,亂吃東西真容易出事。”
艾娜謹慎考慮之後決定將糖盒放在自己身上,夾著麻袋拿著手電創開臥室一側小門後,開始自己找起廚房。
舊式樓梯踩上去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漆黑的夜中聽著滲人。
尤其是轉檯點,膽子再大的人都會慢下一步,生怕會撞上恐怖的東西。
逐淵可不懼怕這些,要是真有他完全可以用自己多年老本行的經驗收拾它們。
“嗯?老鼠的聲音,就在我腳邊上。”
“吱…!”
第一隻老鼠只是被踩到了尾巴尖,第二隻沒來得急跑開,在逐淵黑色戰靴的加工下變成了一塊數鼠餅。
“…看著有點反胃但能被我壓的這麼圓也算是走運了。哈哈!”
二層僅僅是將曾經放蠟燭的地方換成了電泡,並沒有像一層被翻新過。
總電閘就在掛在左手邊的牆面上。
拉開後所有兩側門頂端旁邊的燈泡齊刷刷的亮起,照亮了過道也照出了逐淵曾經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
左側三個房間以前的主人分別是父親、奶奶、母親。
右邊兩個前一個房間是爺爺的,後面是一位爺爺的年輕朋友(格理斯)。
逐淵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大量關於這裡的記憶湧入腦海。
格理斯僅僅比自己大7歲而已,卻能跟自己的爺爺當上知心朋友,我更好奇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從未聽過的故事。
“年齡限制不了我們真心交往,知己雖少有,但更需識馬伯樂。”
———格理斯
這句話突然浮現在逐淵腦海之中,剎那間關於格理斯他所能記得的事情全部顯現了出來。
格理斯原本是個勤快的飼養員,聽爺爺常說他是自己最喜歡的工人了。
“格理斯太像年輕時候的我了,有時候連我想幹啥他都猜的到,哈哈!”
還有一件讓逐淵印象更深刻的事,格理斯身上的氣息很像一個贖罪的犯人,他會犯什麼事?
思索良久,也沒想到能讓自己滿意的結果,只好就此作罷。
四扇門都處於緊鎖狀態,只有格理斯的房間門留著細縫。
當他走到母親房間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封卡在門底縫的信件。
格理斯的字跡工整中帶點傾斜,逐淵再熟悉不過,信中的內容大概意思如下。
很抱歉,我沒能保護好您最愛的妹妹,她的馬兒被人下了藥,這我無法預料。我傾盡全力趕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她已經墜馬觸發心臟病而亡。
恕我無能為力!為了表示最極致的歉意,我將半生積蓄全留在了房間裡面…
告訴老人家,我一走不可能再回來了讓他安心一些不要牽掛著我。
“我只記得母親提過她有個妹妹但未曾帶我去見過。”逐淵不喜歡摻和自己不感興趣的事,他現在只想瞭解格理斯更多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