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唐御玩別人跟玩木偶似的,但是遇到顧西音,他就只剩下被玩的份。
別人惹了他,他也會風和細雨地報復回去,目標準確乾脆利落。
就是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面對顧西音,也就只有打打嘴炮的辦法,其餘過分的手段,他是半點不敢用。
唐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對面是磨著指甲的Kelaier。
“你讓我報了仇,我自然會消失。”
唐御微微一笑,“你會甘心?”
Kelaier搖頭,“顧西音最近配合催眠治療想起來的事越來越多。”
“她有很多沒告訴你吧。”
“我告訴你啊。”
“不需要。”
Kelaier撇撇嘴,“不需要就不需要。”
“顧西音根本控制不了我。”
唐御翻著書,不溫不火地開口:“她控制不了你我控制啊。”
Kelaier繼續說,“顧西音從沒想過和你長廂廝守,待顧家倒了就是她遠走高飛之時。”
唐御翻頁的手一頓,“繼續。”
Kelaier見他情緒變了,笑笑說:
“本來嘛,她就是渴望自由的,你又那麼強勢,她怎麼可能一直待在你身邊。”
唐御眼尾劃過一道笑痕,像是跟老友談心似的溫和無害。
說出的話卻是字字強勢:“那可真是可惜,阿音也就只能待在我身邊。”
那女子心裡一僵,她不知道唐御是不是知道是她假扮Kelaier,還是就是隨口一說。
唐御翻看著書籍,“上去睡一覺吧。”
顧西音抿唇上樓,只是到半路就聽到下面一句清雋淡漠的聲音
“你可以告訴阿音,想離開我,最好死了那顆心。”
他抬起頭看過來,“畢竟沒有我護著,她很可能又被抓進精神病院。”
顧西音裝不下去了,回過頭
“你威脅我?”
唐御眼睛回到書上,輕聲:“你可以認為這是威脅。”
“但是,這也是事實。”
顧西音走下樓梯,蹲在他面前。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想起來什麼?”
催眠治療已經讓她想起來15歲以前的好多事情,想起的越多,人格融合的越快。
她本體也會出現更多Kelaier的特質。
唐御垂下眼眸一錯不錯地盯著雙手交合伏在他膝蓋上的女孩。
桃花眼又大又純粹,像是把人照進心裡去,但是也只是假象,沒心的人能照哪去。
顧西音又說:“你知道我剛剛給顧河遞了什麼嗎?”
顧西音自問自答地說著
“我說顧沛之不是他的兒子卻是顧家的孫子。”
“我還知道,你父親當年的死和顧長緒有關。”
唐御眼睛沉下,不再沉著冷靜。
顧西音笑笑,“我都告訴你好不好,你放我離開?”
唐御攥住她的手腕提起來讓她坐到腿上,“我還是那句話,死了這條心。“
唐御手掐著她的下巴
“你以為我是好人?只管救你不要報酬的?”
“我既然幫你那麼我要的你也得給我。”
唐御咬上她的唇,直到嚐到血腥味才停止。
“我既然要你,那就不會放過你,你既然承了我的情,那就得你本人來還。”
“即使沒有我你也會對付顧家不是嗎?”
“而且你一開始選擇我不就是為了噁心顧家嗎?去年我是顧家老二還是天煞孤星命格的事不是你爆出來的嗎?”
唐御怔住,“誰告訴你的?”
顧西音沒說話,“所以我們扯平了,我不怪你刺激我,因為我早晚有這一劫。”
唐御呵一聲,“我們可能永遠扯不平。”
“如果我放你走,盧菲絕對會報復你。”
“你知道的,阿音,即使你隱姓埋名也躲不過天眼,難道你就想像陰溝的老鼠一樣見不得人一輩子?”
顧西音不為所動,“那是我的事。”
唐御氣笑了,“你還真是軟硬不吃,不知好歹。”
顧西音掙脫他的懷抱,唐御沒強留。
“我不要顧氏,如果你需要,我會幫你取得。”
“你不就是想要我繼承顧氏再從我這裡一口獨吞嗎?”
唐御聽不下去了,肯定有人在她面前亂嚼舌根了。
“顧西音,我覺得我要提醒你一句。”
“我不放你走,你哪裡也去不了。”
“如果你還想上大學,還想出門,現在就給我閉嘴上樓。”
顧西音震驚看著他,“你說過不關著我的。”
唐御眉眼冷肅,“你也說過不會離開我。”
“如果我知道你也是動不動就關人的,我也不會答應交往。”
顧西音覺得自己還是太傻了,怎麼能被這丫的表象所迷惑呢。
唐御已經煩死了,懶得跟她講道理了。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你都能跟我耍無賴我不能跟你耍?”
“而且就算你不跟我交往,你也是我女人。”
唐御此時耐心告罄,顧西音也生氣了。
她冷笑一聲轉身上樓。
樓下的唐御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你還真是無聊,蔣明琛。”
“Tang,喜歡我給你的禮物嗎?”
“這是我還給你的,在M國,你坑了我十億美元,我還記著呢。”
唐御捏了捏額角,“你還想虧錢就繼續招惹阿音,我會讓你直接破產。”
蔣明琛把女人撥開,從床上往衛生間走去,女人也聽話地起身離開。
“我說過,我會讓你反悔的。”
“你中文一如既往的爛,是不是精子分泌過多衝腦漿了,還是說腦髓液被女人榨沒了?”
對於蔣明琛來說,這是個長難句。
他想問什麼意思,但是強烈的自尊讓他覺得先一步掛了電話才是最正確的反擊。
可是在他思考之際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
蔣明琛陰沉著臉把通話錄音擷取下來發給季宴青問什麼意思。
對面直接說:
“這是說你中文爛,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種豬啦。”
“砰!”手機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