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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打工捏

“曉曉,我們至少還是要相信科學的。”於清泠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大秘密,結果冒出一個鬼來,行李箱都沒扶穩,差點倒了。

“哎呀,不是我瞎說的,是真有人看見了。”錢曉把於清泠拉著坐了下來,二人捱得很近,錢曉湊在她耳邊說話。

“是那個死掉的人的舍友!”錢曉說道,“那個死在學校廁所的就是秦豔心,你忘了,她還搶過你男朋友呢!”

牡丹三十年的於清泠:“哇,好可怕呢…”

但是她搜刮了一下載入的記憶,確實,她有個從高中談到大學的男朋友,和秦豔心一個班,大一剛過半載,她就單身了。

很迅速,快到當時的於清泠都沒想到,舍友們都為此憤憤不平,原本想找秦豔心理論,結果人根本就不記得還撩了個有物件的男的,遂作罷。

於清泠也因此摒棄雜念,發奮讀書,最終獲得去國外比賽的機會。

隨後錢曉就把秦豔心被殺前後的事添油加醋地和於清泠講了。

她並不懷疑秦豔心死了,但是她有點懷疑錢曉的修辭手法,所以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她沒有說自已知道這件事。

隨後聽了李半夏的發言,於清泠才算搞懂了大半,隨後她才意識到錢曉之前聽來的五手訊息到底有多離譜,這還是在她剔除秦豔心死後回魂,折磨室友這種一眼扯淡的玩意之後,勉強總結的資訊。

等她再次回到宿舍之後,錢曉還坐在樓下桌子上和人噼裡啪啦地聊天。

“曉曉,你知道秦豔心和她室友關係怎麼樣嗎?”於清泠掀開床簾看向錢曉。

“奧奧奧,你說她啊,當然是很不好啊。”錢曉用一種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嗎的眼神看向她,“如果單純只是男人緣好誰管她,但是秦豔心幾次三番地破壞別人感情那真就不怪別人討厭她了,還美其名曰幫你識破渣男。”說到這兒,錢曉翻了個大白眼。

“那鬧鬼事是誰說的?”於清泠故意點出錢曉最想說的一點,勾起對方的興趣。

趁著其他兩個舍友串門玩去了,錢曉手機都不玩了,直接爬到於清泠的床上。

“是秦豔心的舍友,她們宿舍關係比較複雜,有兩個不在宿舍,就剩下岑馨。”錢曉神神秘秘地說道,“岑馨這人我不清楚,她這人特別悶,而且膽子小,每次都是被秦豔心玩的那個。”

“我閨蜜就在隔壁,和秦豔心宿舍是鄰居,我都是從她那兒聽到的。”

秦豔心由於和舍友關係不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面,但是人不可能天天出去,也得要上課,岑馨算是班上唯一願意和她一起的女生。

但是秦豔心每次和岑馨約好要去玩或者幹其他事,十有八九都會找各種理由鴿掉,反正她不是去酒吧就是去蹦迪。

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奧,有很多人都看見過她在舞池裡和不同男的跳舞。

但是岑馨這人太孬了,人都這樣了,她還不跟秦豔心撕破臉,秦豔心沒什麼事才會勉強同意和岑馨一起。

反正聽說當時是她看秦豔心不對勁,跟著她去廁所一看,人就死在最後一個隔間裡。

出了這種事,好多本地的都回家住了,外地的就去別的女生宿舍住,她們那一層人都空了。

也就岑馨這個不太聰明的還堅持住了幾天,結果出來就說裡面鬧鬼。

“嗯?怎麼個鬧鬼法?”於清泠好奇道。

“拍到了有黑影在陽臺,他們陽臺在四樓,正常人肯定是不可能從那裡閃過的。”錢曉攤手,“當時她拍的照片在我們周邊的大學城裡都傳瘋了,要不是你當時在國外有時差,我們也會給你發一份。”

“現在還有嗎?”於清泠看向她,就算是五手資料她也認了。

“怎麼可能有啊,這種惡性事件,才傳了不到兩天就全被封了,不然我們早就私發你了。”錢曉也很無奈,這有瓜也不是她不想分享啊,只是上面動作太快,還沒吃熱乎就沒了。

“好可惜,回來晚了連瓜都吃不上。”於清泠真心實意的感到倒黴。

不說嚴三冬這個直接掌握第一手官方資料的,就連李半夏這個最不靠譜的職業上午都被目擊證人找到,明天直接去看現場。

就她,說好聽點可以感應兇手,說難聽點就是在等死,結果能蒐集到的訊息全是至少傳了三手,添油加醋的程度可以直接把一家超市裡的油醋庫存搞崩。

“沒事的,等有新訊息我知會你。”錢曉衝她眨眨眼,隨後就離開了她的床鋪。

第二天,一宿沒睡的李半夏帶著滿身疲憊站了起來。

昨天他算是把原主手機電腦和一切物品都挖了個遍,把能總結出來的全弄了。

首先,自已原來在道士學院算是有大好前途,拜了個好師父,將來至少也是個道學大佬,結果自已在道士學院肄業了。

這還是他師父全力運作的結果,不然就是直接開除。

具體發生什麼,他不知道,因為所有人,包括他自已都在說謎語。

但是自已堅信是被陷害的,而陷害他的人就是之前一直和阿黑說的那個“討厭的人”。

被阿黑一陣洗腦之後,自已真的帶著一把水果刀去約那人見面。

但是有沒有真殺人還有待商榷,不過那個討厭鬼八成是死了,李半夏看著道袍上的血跡,能判斷出那人當時的出血量極大,傷口處應該是捅到大動脈了。

之後阿黑就再也沒主動說起什麼話了。

而自已也因為去弄討厭鬼的事,沒去總壇大醮,惹得師父十分不快。

自已的人際關係十分簡單,除了寥寥幾個客戶,其他的都是自已家人好友,好朋友數量小於等於一。

他最近跟朋友也是聯絡的少,看他們平時的聊天大部分也是,打不打遊戲,或者有沒有看比賽。

“要是能知道那個微信小號裡有什麼就好了。”李半夏抓抓頭髮,他並沒有找到關於自已小號的訊息,“希望三天後開獎,不是我就行。”

眼看著還有些時間,他去衝了個澡,回床上補覺去了。

中午12點,他如約來到天明理工大學的西側門,岑馨站在門口旁邊等他。

岑馨:李道長,這裡最左邊的欄杆下面是壞的,還要麻煩您鑽進來。

岑馨發來了一條微信。

李半夏看了看門口處的保安,最後還是認命般地鑽了狗洞。

岑馨摸到這裡來扶他。

“不好意思啊,我們學校因為出了我舍友的事,最近進出人員都管的挺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正在拍灰的李半夏。

“沒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能理解。”李半夏今天還特意沒穿道袍,身上就是普通的短袖加大褲衩,腳上一雙不知名運動鞋,方便跑路。

“過會還要麻煩你鑽一下女生宿舍的圍欄。”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李半夏嘴角抽了抽,還是順從了。

去往女生宿舍的路上,李半夏提起了昨天岑馨發過來的影片:“岑女士,我看了你發來的影片,除了這些還有嗎?”

“有的,自從裝了監控之後,每天拍下來的東西都和裝的那一天一樣,我都要崩潰了。”說到這個,岑馨身體一垮,眼淚瞬間就在眼眶裡打轉。

“我也送去修了,還買了兩個新的,但是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眼淚擦掉,但是更多的淚珠一直在往外冒。

李半夏昨天把影片放慢了看,岑馨發來的第一條監控在中午十點,某一幀突然黑了,但是之後又恢復正常,第二天的影片裡就沒有這一幀了。

他其實想問有沒有人動過監控,但是看岑馨的模樣,感覺再問下去人都要碎了。

算了,還是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再說吧。

走了大概五分鐘,他們到了一個宿舍大院附近。

“這個院子裡是13棟和14棟,走旁邊這個欄杆可以直接到13棟的單元門口。”岑馨站在綠化旁邊小聲說道。

岑馨這個時間選得很巧,周邊的學生基本上這個點都有課,馬路上看不見一個學生。

在她的指引下,李半夏鑽了第二個狗洞,頭髮還被阻攔網的鐵絲勾住了,解半天沒弄下來只能狠心揪斷。

頭髮徹底散下來的李半夏頂著滿頭葉子進了女生宿舍。

岑馨領著他上樓:“我們這一棟基本上都搬空了,大家都很害怕。”

四樓不高不低,李半夏上去之後感覺還好,但是岑馨已經開始微微喘氣了。

“不好意思,租的房子有電梯,最近都沒怎麼運動。”她盡力平復呼吸,隨後帶著他走到了自已宿舍。

宿舍的內景和他之前在監控裡看到的一樣,只不過陽臺的水早就幹了,風穿過中間的陽臺,揚起窗簾。

李半夏率先走進去,他想先看看陽臺。

外面是一個很普通的陽臺,左邊是廁所,右邊放了幾個置物架,頭頂上的晾衣杆空空如也。

“你們這夏天一定很招蟲子吧?”李半夏看著前方的樹幹,他剛才是從側面進來的,抬頭就能看見一排極高的樹木矗立在一邊,岑馨的宿舍正好被樹冠擋了一小半。

“是的,天一熱就有好多小蟲。”岑馨以為陽臺蟲子多,準備去翻宿舍常備的驅蟲噴霧。

“不用,能帶我去你舍友出事的地方看看嗎?”李半夏擺擺手,岑馨一直在這裡,他不好真開始亂翻,於是想趕緊把能看的看完。

岑馨也沒說什麼,默默放下手裡的噴霧就帶著李半夏往廁所走。

這裡一層大概有8戶,走廊兩側都有公共水槽和廁所。

李半夏左右打量著。

“當時就是這樣,我跟著豔心,看著她往廁所走。”岑馨突然回過頭看向李半夏。

“是嗎?”李半夏看著被無光的走廊吞噬大半的岑馨,心中疑慮陡升。

走廊地面是大理石,即使是赤腳走在上面都會發出聲音,更何況…他看向地面,不能說是骯髒不堪,只能說是滿目瘡痍,老化的表面上有不少坑洞,裡面藏了不少汙垢,一個正常的女孩子看到這種情形,都至少會穿鞋,既然穿鞋,那就有聲音。

半夜十二點,她那個舍友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入迷,連一直墜在後面的腳步聲都不在意。

“李道長?”岑馨看著陷入思索之中的李半夏,輕輕喊了一聲。

“啊,到了?”他這才回過神來,面前是被警戒線圍起來的盥洗室。

進去一打眼就能看到一個貼著牆做的水槽,旁邊的窗臺上擺滿了洗衣液和牙刷。

左手邊進去就是一個浴室廁所二合一的衛生間。

“這裡左邊五個是廁所,右邊五個是淋浴間。”岑馨給李半夏介紹道。

“你舍友就是在那裡死的嗎?”他指向靠窗的廁所隔間。

岑馨點點頭。

李半夏開啟廁所門,血跡早已被清理,但是牆縫裡還殘留著發黑的血塊,牆面和地面上畫了屍體當時的位置。

“嗯……”他看向岑馨,你舍友生日是什麼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已還沒幹老本行。

“?”岑馨愣了一會才開始翻手機,給李半夏看她給秦豔心的備註,後面寫了農曆生日。

李半夏看到這些數字,下意識開始掐起手指。

他其實不知道該怎麼算生辰八字,但是手就那麼開始自已動起來,他還沒看懂這十二地支怎麼分佈的,心裡就有了答案。

“有沒有準確點的出生時間?”李半夏問她。

岑馨搖搖頭:“知道農曆生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幾點出生的估計連她自已都不知道。”

按照他腦子裡跳出來的資訊,這死者紅鸞星入命。

不過李半夏也不知道具體是不是,因為沒有準確的出生時間。

“怎麼了嗎?”岑馨好奇地看向他。

李半夏搖搖頭,這種事不好說。

“那我拍幾張照片回去研究一下,會盡快給你答覆的。”李半夏看完了就想跑,岑馨在這裡有點影響他發揮了。

岑馨也沒說什麼,待他拍完照之後,繼續幫李半夏盯著周圍,幫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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