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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懷裡揣著燙手山芋

鸞月宮歷代給寵妃居住,即便是生育二皇子的全妃,旻寧也不曾讓她入住鸞月宮。

那鸞月宮環境優美,更是建造了兩層高的閣樓,比起其他宮殿的建造,鸞月宮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夢幻。

康福壽連忙甩著拂塵去安排,這宮裡看樣子是要變天了,瞧著陛下還真是喜歡這昭嬪娘娘,可要好好辦這差事。

等到纖纖醒過來的時候,轉頭看見床榻外站著兩排宮女。

這些宮女都是康福壽安排的,只等纖纖醒過來,她們便上前伺候纖纖起身前往鸞月宮。

聽見床榻上的動靜,這群宮女中的領頭宮女連忙上前小聲詢問。

“娘娘,可是起了?”

她忍不住抬頭隔著床帳看去,那床榻上的纖纖已經坐了起來。

只能看得到一個大概輪廓,可宮女還是一眼看見對方那曼妙的身姿。

纖纖伸出纖纖玉手撩起床帳,再是兩條白皙無瑕的玉腿,宮女忍不住屏住呼吸。

只見那玉足宛如白玉雕刻,雙腿竟是白嫩的有些晃眼睛,隨即傳來的是一股甜香,入鼻真是極為好聞。

恰逢婉轉嬌柔的聲音響起。

“你們是誰?”

那張初承雨露的小臉,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滋潤。

“今早陛下去早朝,特意封娘娘為昭嬪,還給娘娘賜下鸞月宮,奴婢們是陛下選來伺候娘娘的宮女。”

“奴婢恭喜昭嬪娘娘。”

昭字,代表太陽,意為光明朝陽之意,從這個封號就能看出旻寧對纖纖的寵愛。

纖纖用錦被捂著胸口,可卻遮蓋不住香肩玉頸上的青紫痕跡,可想而知旻寧昨夜是有多麼的瘋狂。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纖纖兩腮微微發紅,一時間美眸中流露著風情。

“是嘛,那你們給本宮換身衣服梳個頭發吧。”

畢竟這樣光著身子不太好,纖纖用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手臂。

宮女上前扶著纖纖坐在梳妝檯前,纖纖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鵝蛋臉柳眉櫻桃唇,眼睛顯得溼漉漉的格外無辜。

原身並非什麼絕世大美人,可這張臉卻非常的有衝擊力。

那柳眉似蹙非蹙,美眸漣漣卻溼漉漉的無辜單純。

可是她的身姿卻與這張臉相反,該圓潤的地方圓潤,該細的地方盈盈一握。

別說是男子見了呼吸加重,就連女子見了都忍不住臉紅。

再加上那副好嗓子,婉轉承恩之時,定然是一劑猛藥,難怪旻寧昨夜欲罷不能。

自小跟著何父長大,每日都混在戲曲班子裡面,雖然不需要自己親自去登臺表演,可何念憶還是學到一些精髓。

那走起路來腰肢輕搖,說起話來嬌媚婉轉,等到宮女扶著纖纖離開承恩宮,這一路上纖纖沒有喊步輦。

因此她打扮的千嬌百媚,就這樣高調的走在宮道上。

今日是二皇子旻玉珹進宮的日子,只不過在他走到宮道轉彎之時,卻突然與一女子打了個照面。

宮裝女子很是面生,身上穿著粉紅色的宮裝,打扮的格外嬌俏美麗。

顯然不是父皇的寵妃祥嬪,因為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年歲更小些,祥嬪已經二十出頭了,更何況旻玉珹見過她。

居住在宮外的旻玉珹訊息不靈通,全妃有意不想讓他知道這些腌臢事。

他還不知道祥嬪已經死了,屍體已經丟去亂葬崗,說不定都被野狗叼走了。

看著面前與自己年歲相近的女子,旻玉珹第一反應是拱手行禮。

可沒想到女子卻微微紅面,而後朝著旻玉珹屈膝福身禮。

“二皇子安。”

那一聲二皇子,彷彿能將人的心酥掉一般,旻玉珹不知為何動了動耳朵。

纖纖看著旻玉珹也笑彎了眼睛,實在是對方的長相過於惹眼。

他看起來就像是玉做的人,天生就是生活在福窩裡的貴公子,渾身的矜貴溫潤。

即便是不知道纖纖的身份,還是第一時間禮貌的拱手。

旻玉珹與旻寧有五分像,另外的五分應當是遺傳了全妃,劇情裡的全妃同樣是美人。

全妃不只是美人,更是手握救命之恩的美人,難怪能生下二皇子,如今後宮無皇后,便是全妃執掌宮權。

“你怎麼知道我是二皇子?”

旻玉珹抬起那張俊美的臉,滿臉的疑惑的看著纖纖。

瞧著他那一副單純的樣子,纖纖忍不住用手帕遮住嘴巴輕笑出聲。

“臣妾可不是傻子,二皇子身上可還穿著四爪團龍紋路的衣袍,再細想一下宮裡的皇子年歲,就只有二皇子最為符合了。”

眼前的女子嬌笑出聲,明眸皓齒,燦爛生輝,那雙眸子彷彿帶著萬千明亮,未曾嘗過男女之情的旻玉珹竟忍不住微紅了臉。

不過他瞥見纖纖身後的宮人們,立馬遮掩住神色問道,“你是宮裡的娘娘嗎?本皇子怎麼沒見過你?”

纖纖收起笑點點頭,“臣妾是你的庶母,陛下今日冊封臣妾為昭嬪。”

看著纖纖那還帶著笑容的嬌美小臉,旻玉珹心底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

“既如此就不打擾昭娘娘了。”

其實二人相差沒多少,旻玉珹被全妃保護的非常好,劇情裡還主動保護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否則男主和女主不可能在宮裡事事順遂。

“二皇子快去給全妃娘娘請安吧。”

纖纖說完再一福身轉身離去,可不曾想她的絲帕卻在擦身時,就這樣被她悄悄塞入旻玉珹的袖口。

等他反應過來拽在手裡,剛要大聲叫住纖纖,可纖纖卻似有感應一般回頭看來。

她雙眸柔情似水唇角含笑,美眸中彷彿帶著勾子,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卻讓旻玉珹一時間愣在遠處。

就在這時宮女察覺到纖纖的目光,跟著回頭朝著旻玉珹看了一眼。

可等她看去的時候,旻玉珹已經將絲帕放進懷中轉過身離去。

那宮女只看見旻玉珹的背影,自然沒有發現二人的小動作。

這種彷彿偷情一般的感覺,直接就讓旻玉珹的臉紅透,懷裡的絲帕彷彿變成燙手山芋,滾燙的令他喉結一緊。

他走在宮道上恢復神色,不知想到什麼竟伸手進去撫摸那張絲帕。

剛才的她就是用絲帕捂著小嘴,彷彿自己的手被燙了一般,旻玉珹連忙將手從懷中退出。

那是自己父皇的昭嬪,自己怎能有這樣僭越的想法?

這張手帕是一定要還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