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龍，歐陽封？他們居然在私底下有勾結？”
莫懸眼神冰冷，殺意外露。
“莫懸，這也許是巧合，未必是他們做的。”
楚向南語氣沉重。
“你覺得這是巧合？你真的是這麼覺得的？”
莫懸冷聲質問。
楚向南陷入沉默，久久沒有說話。
他已經確認過孤影和百里戈身上的傷勢了，確實不像是摔傷，更像是被人暗算了。
而以尊龍的實力，要幹掉孤影等人並不困難。
“把尊龍找出來。”
莫懸一字一句的出聲。
“莫懸，你想做什麼？你要兼顧大局……”
“大局？我不在乎，我的兄弟被人殺了，你還想讓我隱忍？”
莫懸根本不給楚向南說話的機會：“既然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那我也沒必要再客氣了。”
“大不了就是翻桌子大家都別玩了。”
“你不要亂來！我會還你一個說法的。”
楚向南連忙出聲。
他很瞭解莫懸，這一刻，他好似看到了曾經那個渾身殺戮的男人。
莫懸冷聲道：“說法？能讓他們安然無恙嗎？”
“歐陽封想找死，那我就送他一程。”
“莫懸，這個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得起的。”
“萬千因果，盡加我一人！”
莫懸神色冷漠：“若有不服者，我一併鎮壓。”
“楚向南，告訴我，尊龍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京都。”
楚向南知道莫懸心意已決，多說無益。
如果一再壓制只會引來莫懸的反彈，而那個後果，將更加嚴重。
希望莫懸幹掉尊龍後就會停手，否則事態將會徹底不可控。
彭！
電話被莫懸單手捏爆，玻璃渣渣陷入他的皮肉，可莫懸卻混然不覺，此刻心中的恨意遠比疼痛要來得真切。
“是我對不起你們。”
莫懸喃喃自語。
咔嚓！
房門開啟，呂詩涵望著面前冷傲的莫懸，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隨即他注意到莫懸的右手沾滿了鮮血。
“阿懸，你的手……”
呂詩涵快步上前。
“我沒事。”
莫懸擺擺手，臉色卻很不自然。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願意讓呂詩涵看到他滿身殺意的樣子。
那是他不願意回看的過往。
“阿懸，你不會說謊，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呂詩涵語氣溫柔，輕聲道：“我們是夫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應該共同去面對。”
“詩涵，我想做一件事，那將會掀起軒然大波，甚至會影響到你乃至我的家人。”
莫懸喉嚨微動，緩緩出聲。
“非做不可？”
呂詩涵疑惑。
“非做不可！”莫懸語氣堅定。
“那你就做吧，我支援你。”呂詩涵握住莫懸受傷的手，眼裡滿是心疼。
“可是這也許會讓你那麼長時間的努力功虧一簣，我們以後甚至會過上藏頭露尾的生活。”
“那就把呂氏生物科技交給我姑姑吧，她不是很想執掌公司嗎？如今江夏市僅存的家族都是效力於呂家的，我已經完成爺爺的遺願了。”
“餘生，我只想陪著你。”
呂詩涵為莫懸小心的挑選出玻璃殘渣，很是認真的出聲。
“詩涵，我……想殺人了。”
莫懸抬起頭，語氣冰冷沒有半點溫度。
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在呂詩涵面前毫無保留的展現自己。
呂詩涵愣了一下，隨後輕笑道：“我相信那一定是個惡人。”
“你還記得百里兄弟和孤影嗎？”
莫懸嘴巴微張，眼睛已經泛起淚花。
“記得，你說過的，他們是你最好的兄弟。”
“是啊，但是現在，他們被人殺了。”莫懸眼睛通紅，聲音哽咽。
他多想忍耐，再忍耐啊，可是根本做不到，他的心好痛，難以言喻的疼痛。
“所以你想為他們報仇？”
“詩涵，或許我一直所選擇的路是錯誤的，我想低調，嚮往平凡生活，可忍讓換來的卻是更加肆無忌憚的欺凌。”
“如果我知道會有這一天，也許當初我就會重返安全部隊。”
莫懸語氣平靜。
“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吧，我會永遠站在你身後的。”
“此間事了，我們隱姓埋名，不問世事吧。”
莫懸抬起頭，很是認真。
他知道很對不起呂詩涵，可若是不去做這件事情，一輩子都無法心安。
呂詩涵已經為莫懸包紮好傷口，輕聲道：“今晚，好好陪陪我吧。”
“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會照顧好爸媽的。”
“嗯。”莫懸抱緊呂詩涵，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
次日清晨，在呂詩涵還在熟睡的時候，莫懸已經醒來。
“等我回來！”
“對不起啊。”
莫懸望著呂詩涵，好似怎麼都看不夠。
但他知道，必須要走了，那些過往的恩怨，也該徹底了斷。
咔嚓！
莫懸輕輕帶上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隨後搭乘飛機直達京都。
而就在他離開家門的同時，呂詩涵睜開了眼睛，她早已淚流滿面。
“阿懸，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的，我們是一體的，這句話，一直有效。”
呂詩涵撫摸著肚子，眼神溫柔：“傻瓜，你一定要安全回來啊。”
……
莫懸很不喜歡京都，真的很不喜歡。
因為這裡有他很不好的回憶，而好像是和他槓上一般，每次來京都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次也不例外。
莫懸按照楚向南提供的資訊，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四合院。
莫懸雙手並用，眨眼就越過了圍牆，隨後跳入大院。
“誰？”
雖然他已經足夠小心，但還是不可避免發出微小的動靜。
莫懸內心微凜，眼神覆蓋上寒意。
下一秒，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朝著他衝來，對方的速度很快，好似一道殘影。
但莫懸卻是面色平靜，絲毫不懼。
今日來他就是大開殺戒的，既然已經暴露，那就沒必要再隱瞞了。
“你就是尊龍的貼身隨從？”
莫懸眼神冰冷，一拳轟出。
“你是龍將？？”
侏儒面露詫然，大概是沒想到莫懸居然找上門了。
“看來我沒有找錯人。”莫懸心神大定，不再留手。
僅是踏出半步，腳下的地板已是轟然破碎，以莫懸為中心，盪漾開強大可怖的真氣。
這一刻，莫懸全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