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你有眼無珠。”
莫懸抬起手，毫不客氣的扇在姚雪琴的臉上。
連趙金明這種身經百戰的人都擋不住莫懸，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姚雪琴呢。
姚雪琴的右臉登時出現五個手指印。
“你……你敢打我？”
姚雪琴瞪大眼睛，一時的震驚甚至讓她忘記了疼痛。
在她的印象裡，莫懸唯唯諾諾，對自己唯命是從。
就算是被她欺辱，也絕不敢反抗。
說是當代沸羊羊也不為過。
但現在，莫懸竟敢打她？
啪！
莫懸的回答是清脆的巴掌聲。
“這一巴掌，打你欺辱我父母。”
姚雪琴總算是反應過來，此刻的她披頭散髮，活脫脫就是個瘋婆子。
“莫懸，我跟你拼了。”
啪！
莫懸反手一巴掌。
“這一巴掌，斬你我昔日情緣，自此恩斷義絕。”
姚雪琴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而後栽倒在地。
只覺得頭暈暈的，嘴角有些溼潤，探手摸去，血跡從嘴裡溢位，與之伴隨的還有一顆大門牙。
“你……你……”
姚雪琴氣血攻心，竟是當場昏厥過去。
“豈有此理，當眾動手，置華夏律法於何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如此猖狂，本少定不輕饒。”
顧金元冷冷出聲。
他沒想到趙金明居然這麼不堪。
喊得牛哄哄的，結果連莫懸一招都接不住，委實丟人。
“顧金元，是你的人先動手，莫懸只是正當防衛。”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呂詩涵也不再維繫表面平衡。
“我只看到莫懸動手了。”
“至於你的說辭，誰能證明？”
“你們看見了嗎？”
顧金元環顧四周，凡是被他掃視到的人，都不覺低下了頭。
不管事情是誰挑起的，他們自然不會犯蠢去得罪顧金元。
“來人啊，把他扭送警署！”
顧金元低喝。
但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旋即才想起，安保都被莫懸撂翻了。
“呂詩涵，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給呂家一個機會。”
“如果你依舊不願意，即日起，顧家和呂家醫藥的合作到此結束，往後不再提供資金和渠道。”
顧金元只覺勝券在握，淡淡出聲。
“快過來我身邊。”
他招招手。
打臉，就要在人多的地方，這樣才爽。
呂家醫藥是呂家的重要脈絡，牽涉到諸多呂家人的利益。
要是沒了顧家的支援，要不了多久就會崩潰。
在多重壓力下，呂詩涵就算再一意孤行，也不可能當這個罪人。
顧金元內心冷笑不已：“最後的勝利者是且行只能是我。”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
呂輕侯再也無法淡定，沉聲勸慰：“顧少，一碼歸一碼，呂家醫藥不能倒閉啊。”
二姑呂秀蓮也是從人群中擠出，一把握住呂詩涵的手：“詩涵，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沒有什麼比你的前程更重要，只有顧家才能幫助到你的事業。”
“愛情終究抵不過生活的柴米油鹽的，沒有物質的愛情，只是一盤散沙。”
呂秀蓮語氣溫和。
呂詩涵眼神複雜，蒼白的臉色更顯憔悴。
雖然莫懸不知道呂家醫藥象徵著什麼，但也知道呂詩涵的決定會影響很多人。
輕聲道：“不必考慮我，遵從本心就行。”
他和呂詩涵本就沒有感情基礎。
對方願意為了自己承受那麼大的壓力，莫懸已是極其感動了，豈能要求對方再做其它？
“有你什麼事？瞧你那尖酸樣，連給顧少擦鞋的資格都沒有。”
呂秀蓮毫不客氣的嘲諷莫懸。
要不是莫懸橫空出現，呂詩涵此刻已經和顧金元訂婚。
而作為呂詩涵的親屬，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哪至於像這般，非但鬧得不好看，還一度走到顧家的對立面？
呂秀蓮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莫懸的身上。
望著莫懸平靜的眼神，呂詩涵不再搖擺。
“我想好了。”
顧金元臉上的笑容浮現，儘管過程坎坷，但結局終歸是好的嘛。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莫懸的妻子，自然該與他同進退。”
“不勞顧少出手，我和莫懸現在便離開。”
呂詩涵聲音雖輕，但卻是無比的堅定。
“嗯？”顧金元本已露出笑容的臉瞬間陰沉。
此刻他只感覺臉隱隱作疼。
呂詩涵的話語如同無聲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抽著他。
這個回答顯然超出眾人的預料。
莫說顧金元以及錯愕的呂家人，就連莫懸也被震得不輕。
平心而論，呂詩涵沒有理由選擇自己。
在和姚雪琴的感情裡，莫懸一直都是那個可有可無的選擇。
他清楚這一點，故而心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但現在，呂詩涵卻是毫無保留，堅定的選擇了自己。
莫懸平靜的心再度泛起了漣漪。
這一刻，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護呂詩涵周全。
“詩涵，你糊塗啊！”
呂輕侯面色難堪。
“詩涵，你可想清楚了，呂家醫藥不僅僅是呂家的產業，更是你爺爺一輩子的心血，你忍心讓它毀於一旦？”
呂秀蓮不復方才的溫和。
她是呂家醫藥的最大股東，若是破產，損失將超過千萬。
說到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呂詩涵的臉上也是浮現出掙扎。
數秒後她歸於平靜。
“我想爺爺會明白的。”
“呂家自有生存之道，仰仗他人鼻息，永遠都不會出頭。”
“莫懸，我們走。”
呂詩涵恢復以往的冷靜。
主動握緊莫懸的手。
顧金元此刻已經回神，他緊緊的看著呂詩涵，臉上的流露出癲狂。
“呂詩涵，呂家，你們真是好樣的。”
“這是串通起來落本少的面子？”
顧金元不復淡定。
這一刻，他已經撕下君子的偽裝。
“今日辱本少之恥，必討回。”
“屆時便是呂家集體謝罪，本少亦不饒。”
顧金元語氣冰冷，不帶半點溫度。
呂家人臉色難看。
這是公然對呂家施壓了。
若是老爺子身體健康，倒還有抗衡的資本。
但現在……
沒有半點勝算。
呂家，要完了！
這是在場名流的內心想法。
“但是現在，莫懸得跟我去警署！”
顧金元惡狠狠的看看莫懸。
只要進了警署，他有的辦法折磨莫懸。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