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章澤也處理完公務回來了,說是公務,其實最多是收收稅,至於誰家冤死判案之類的,他們有要按規定收好處稅,然後來判案,只要不造反,他這個縣尹當的也算舒服。
酒宴上,李經也打著猥瑣發育的精神,不敢大聲言語,對章澤也算客客氣氣,期間章夫人一直在介紹他的兒子。
是一個流著鼻涕的三四歲娃娃,連話都說不清,章夫人卻說他如何聰慧,如何懂人情世故把李子讓給李經。
章澤聽聞大喜,夫人給自已生的兒子竟然如此早開智,說不定比當時候官比自已還大。
李經倒是附和幾聲,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過李經還是好奇的問道
“章老爺,你不是還有個女兒,怎麼不上桌吃飯。”
章澤聽聞道
“哎,女兒家家的,實在上不了檯面,又到了出嫁的年紀,本縣尹也不知道嫁給誰好。”
“不知公子可有婚配否,實在不行的納為小妾也無妨。”
李經也不禁無語了,古代繫結利益非得弄了聯姻才行,自已身份是假的遲早會起疑,避免連累他人。
李經連忙說道
“我未曾婚配,只是令女還小,恐未適才好郎君,所託非人也。”
章夫人一聽急了,她連忙說道
“莫不是小女丑陋不入目。”
“非也。”
“小女已經年芳14,已到婚配年紀。”
李經一聽,14歲真刑啊,在現代牢房早就吃上了。
飯宴過後,李經也是酒足飯飽準備睡覺。
不久便呼嚕轟鳴聲響起。
夜已深,隨著吱吖一聲木門被緩緩開啟。
藉著月光,隱約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進來,她走的很慢,似乎有所猶豫。
但最終還是鑽進了李經的被窩,然後抱了上去。
睡夢中,李經突然覺得被鬼壓床了,實際上是他打呼嚕的鼻子被章子穎的小手堵住了。
他猛然驚醒,然後發現被窩裡多了一團不可名狀之物,他嚇得趕忙滾下床。
“什麼東西,敢來害我,妖魔鬼怪快離開。”
然後藉著月光,李經終於看清了一點,那是個女小鬼,不對,怎麼有些眼熟。
而後他點燃了蠟燭,微弱的燭光下,一個女孩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
李經終於看清了來人,是早上的那個女孩,也是章縣尹的女兒。
她看到了李經的驚慌失措,她有些害怕和擔憂,畢竟她繼母說過如果李公子不要她,她明天就沒飯吃。
“李公子,我…..我可以的,不要嫌棄我。”
她說話有些唯唯諾諾,眼神也不敢看向李經。
話語間,幾滴豆大的眼淚已經落下。
古代女子普遍地位低下,饒是一個知縣的女兒也是如此,更何況那些窮苦百姓女兒,便都是早早嫁人了。
看到這李經不禁摸了摸她頭說道
“好了,別怕,我不會嫌棄你的,你放心。”
少女頓時有些喜極而泣,直接撲到了李經懷裡,然後一臉羞紅的的表示
“那李公子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看著眼前臉上嬌潤欲滴的少女,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叫他犯罪嗎。
況且眼下不是享受的時候,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農民起義了,他要是和章貪官有染,估計會被砍成18斷,不過女孩還是好女孩,自已也得救她一命。
“子穎,你聽著你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你必須先與自已的父親斷絕關係,然後對外不要說你是章縣尹的女兒,然後隱姓埋名方可平穩度過一生。”
女孩聽到一愣一愣的,雖然她很想跟這個忘恩負義的父親斷絕關係,可是出了這章府,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麼呢,恐怕連飯都吃不到,而且她也沒有斷絕關係的權力。
想到這她不禁回首往事,她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父親對她是如此的好,會教她讀書認字,會教她彈琴,可自從母親病逝以後,父親娶了另一個女子後,父親就變了,特別是最近幾年繼母生下弟弟以後,他父親就對她忽冷忽熱,家中大事都是繼母說話算數。
“公子,我父親其實沒那麼不堪,他還是很寵….”
話還沒說完,她便沒了聲音,很顯然這違心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經安慰她說
“好了,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你這個年紀就是愛哭的時候。”
這時候,門被開啟了,準確來說是砸開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
“小姐,別怕,老奴來救你了。”
月光下,一個白髮的老頭拿著鐵鍬出現在了門前,他滿眼憤恨之色,而後快步跑上來準備給李經腦子上來一下。
“劉伯,這位公子不是壞人,別啊。”
由於老人年老體衰,他的鐵鍬很輕鬆的被李經躲過了,再胡亂掄了幾下後。
那老人便氣喘吁吁的扶著鐵鍬支撐著。
而李經則有些害怕,這仙人跳的也太高了,還好自已機智。
章子穎很快來到劉伯身旁說了幾句,然後這老伯還是一臉不信樣,把章子穎護在了身後。
自打她母親過世以後,劉伯便是這個府對她最好的人,她早就把劉伯當爺爺了。
“你這個蒙古雜種,休想玷汙小姐。”
李經微笑說道
“老伯誤會,是她半夜爬上我床的。”
“而且我也沒那想法。”
不過那老伯的鐵鍬絲毫沒放下來的想法,反而指著他。
而後一把護住背後的章子穎往後退去。
直至退出後,然後抱著少女往外邊跑,順帶還禮貌的關了門。
李經一陣無語,不過睏意還是席捲著他,他還是很快躺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