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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 忐忑回京

“肖大人,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

您若想平安無事,就得知道什麼時候該閉嘴,什麼時候該站隊。

大人,您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咱家的意思吧?”

肖夢楠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

“公公的提點,下官銘記於心。

只是這朝堂之事,錯綜複雜,下官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望公公明示。”

太監滿意地點點頭:

“這就對了,肖大人。

只要您乖乖配合,往後的榮華富貴,少不了您的。”

肖夢楠心中暗自盤算著對策,表面上卻連忙謝恩:

“多謝公公,下官定當全力配合。”

太監皮笑肉不笑地擺擺手:

“肖大人是個識趣的,咱家也就不妨直說了。

如今皇后娘娘正為太子之位一事憂心,肖大人在朝中頗有威望,可是無人能及呀!

若是能在關鍵時候說上幾句中肯的話,那大人往後在這宮中可就是座上賓。”

肖夢楠心中一沉,此事關乎重大,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復。

他斟酌著言辭說道:

“公公,這立儲之事乃國之根本,下官不過是一介臣子,怎敢妄言干涉?

況且朝中大臣們各有見解,下官實在是左右為難啊。”

太監臉色一沉,冷哼道:

“肖大人,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您若是執意推脫,就怕這宮裡宮外的,都會有些對大人不利的傳言。”

肖夢楠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知道今日不鬆口,怕是難以離開這宮殿。

突然,他靈機一動,雙膝跪地,言辭懇切地說:

“公公,非是下官不識抬舉,實則是家中老母近日病重,下官憂心忡忡,心亂如麻,此刻實在無暇顧及其他。

懇請公公容下官先回家侍奉老母,待家中事了,定當全心全意為皇后娘娘分憂。”

太監狐疑地看著他,良久才開口:

“肖大人,咱家暫且信你這一回。

不過你可要記住今日所言,莫要耍什麼花樣,否則,哼!”

說罷,轉身示意身旁的小太監,“送肖大人出宮。”

肖夢楠如獲大赦,起身隨著小太監向外走去。

一路上,他表面鎮定,心中卻在苦苦思索著應對之策,

深知自已已經陷入了一場宮廷權力鬥爭的漩渦中心,一步都不能走錯……

肖夢楠出了宮,並未直接回家,而是策馬去了太子太傅林大人的府邸。

話說這林大人曾任太子太傅,如今雖已致仕,但在朝中仍有不少舊部,對朝局的洞察也頗為深刻。

見到林大人後,肖夢楠將宮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

林大人聽完,面色凝重,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許久,才緩緩開口:

“夢楠,此事棘手啊。

皇后娘娘此舉,意在拉攏朝中勢力,鞏固太子之位,

可如今朝堂暗流湧動,各方勢力角逐,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肖夢楠心急如焚:

“林大人,我又何嘗不知?可如今我已被那太監盯上,該如何是好?”

林大人捻鬚沉思片刻,道:

“當務之急,你需先穩住宮中那方,暫且不要表露自已的真實意圖。

我這邊會聯絡幾位朝中老友,探探其他大臣的口風,看看是否能尋得轉機。

另外,你要儘快將家眷安置妥當,以防萬一。”

肖夢楠點頭稱是,又與林大人商討了些許細節,便匆匆告辭。

回到家中,肖夢楠立刻安排親信護送老母妻兒去城外的一處莊子暫避風頭。

幾日後,朝中便傳出了一些風聲,有幾位大臣聯名上書。

奏請皇上廣納賢言,重新審視朝綱諸事,其中雖未明言立儲之事,卻也引得朝堂一片譁然。

肖夢楠知道,這是林大人等人在暗中發力,試圖打破當前的僵局……

皇后得知幾位大臣的上書後,勃然大怒,在後宮中大發雷霆,責令心腹徹查此事背後的主謀。

肖夢楠聽聞訊息,心中愈發不安,他深知自已此時已如履薄冰,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日,肖夢楠正在書房中焦慮地踱步,思索著下一步的對策。

忽然下人來報,說有一位神秘人求見,自稱有要事相商,且關乎肖夢楠的身家性命。

肖夢楠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見一見這位神秘人。

只見那人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裡,看不清面容。

待那人進入書房,關上門後,才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肖夢楠熟悉的臉——竟是曾經在戰場上共過生死的舊部李將軍。

肖夢楠又驚又喜,連忙上前相迎:“李將軍,你怎麼回來了?

這時候來找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李將軍神色凝重地說道:

“肖大人,我聽聞你在朝中陷入困境,特來相助。

如今皇后一黨勢力龐大,我們不可與之正面交鋒。

我在城外秘密集結了一支舊部,雖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精銳,關鍵時刻,可為大人所用,保護大人安全,或者……”

李將軍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助大人離開這是非之地。”

肖夢楠面露猶豫之色,他身為朝廷命官,若棄官而逃,豈不是陷家族於不忠不義?

再者,這一走,朝堂局勢必將更加混亂,受苦的還是天下百姓。

李將軍看出了他的心思,勸道: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如今這局勢,您已無力迴天,保全自身,以待來日,才是上策。”

肖夢楠陷入了沉思,心中天人交戰。

許久,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李將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肖夢楠不能走,我要留下來,與這朝堂的黑暗勢力周旋到底,哪怕只有一線生機,我也要為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搏上一搏!”

李將軍還欲再勸,卻被肖夢楠抬手製止:

“將軍不必多言,你若還念著當年的情誼,就幫我做一件事……”

肖夢楠湊近李將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李將軍聽完,先是面露難色,而後長嘆一聲,點頭答應。

數日後,在皇后的生辰宴上,肖夢楠獻上了一份特殊的賀禮,而這份賀禮,將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這宮廷之中掀起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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