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帶著殷錦書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的途中,同時派遣得力手下去捉拿蘭穎天。
待將殷錦書妥善安置在王府,並好言安撫至她情緒平穩後,蕭逸塵滿懷怒火地大步邁向王府地牢。
剛靠近地牢,便聽到蘭穎天尖銳的叫嚷聲:“你們這些蠢貨,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鄰國公主,你們敢這樣對我,就不怕挑起兩國紛爭嗎?”
蕭逸塵步入地牢,眼神冰冷地注視著蘭穎天,聲音如寒潭般冰冷:“蘭穎天,事到如今,你還敢嘴硬?我且問你,究竟是誰在背後給你撐腰,讓你有膽量做出這等惡行?”
蘭穎天撇過頭去,滿臉不屑:“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蕭逸塵冷哼一聲,對手下使了個眼色。獄卒們立刻拿來刑具,擺在蘭穎天面前。
蘭穎天見狀,臉色變得慘白,但仍逞強道:“你敢動我?”
蕭逸塵不為所動:“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行刑!”
隨著刑罰加身,蘭穎天終於忍不住痛苦地哀嚎起來:“我說,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只見過他派來的一個侍衛,那侍衛給了我一塊玉佩,說拿著這玉佩就能證明是他的人,讓我放心大膽地去做。”
蕭逸塵眉頭緊皺:“玉佩何在?”
蘭穎天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玉佩,獄卒呈給蕭逸塵。蕭逸塵接過玉佩,仔細端詳,只見上面的紋路竟是隻有皇子才可擁有的樣式。剎那間,他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心中已然明瞭這是蕭景城的手筆。
“好一個蕭景城,竟敢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蕭逸塵喃喃自語道,手中緊緊握著玉佩,轉身離開地牢,心中已然開始盤算著如何反擊。
回到王府書房,蕭逸塵來回踱步,思索著應對之策。
他深知蕭景城此舉意在擾亂朝局,打擊自已,同時謀取私利。
自已必須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既要揭露蕭景城的陰謀,又要保護好殷錦書和身邊之人,避免陷入對方的圈套。
“來人,去將蕭景城近日的行蹤、接觸之人以及他府中的一舉一動都給本王查得清清楚楚,不得有絲毫遺漏。”
蕭逸塵對暗衛下令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安排好一切後,蕭逸塵稍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他知道,一場與蕭景城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而他,必須贏得這場爭鬥,守護住自已所珍視的一切。
——
近日,蕭逸塵的暗衛們仿若暗夜幽靈,悄無聲息地蟄伏於蕭景城府邸周遭,他們隱匿身形,時刻警惕,不放過任何細微的動靜與可疑的跡象,宛如一張無形的網,嚴密地籠罩著那處府邸。
終於,在一個萬籟俱寂的深夜,一名暗衛仿若鬼魅般急速返回王府,徑直來到蕭逸塵的書房。
他單膝跪地,神色凝重地稟報:“王爺,屬下方才探得,蕭景城每至夜深人靜之時,便會悄然前往一處深山之中。
那山林靜謐幽深,尋常人難以察覺其中異樣,然而,屬下多次潛伏觀察,發現其間時常隱隱傳出練兵之聲,聲音雖被刻意壓低,
但仍能聽出人數眾多,且行伍操練有序,依屬下之見,此事恐怕非同小可。”
蕭逸塵聽聞,眼神瞬間銳利如鷹,他猛地站起身來,在書房中來回踱步,面色冷峻:“好一個蕭景城,竟敢在暗中私自練兵,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這般行徑,無疑是在公然挑釁朝廷律法,妄圖謀逆篡位。”
蕭逸塵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暗衛,問道:“可曾查明那處深山的具體位置,以及周邊的地形如何?”
暗衛連忙答道:“回王爺,那處山林位於京城北郊,地勢險要,四周環山,僅有一條隱秘小道可通其中,易守難攻。
而且,蕭景城在周邊佈置了諸多暗哨,防守極為嚴密,我等若要進一步深入查探,恐怕需得小心謹慎行事,以免打草驚蛇。”
蕭逸塵微微點頭,沉思片刻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傳令下去,繼續加派人手嚴密監視蕭景城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那處深山的情況,務必掌握他們的練兵規模、兵器裝備以及人員部署等詳細資訊。
同時,秘密聯絡我們在朝中的勢力,隨時準備應對蕭景城可能的異動。本王絕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定要在他尚未成勢之前,將其連根拔起,以絕後患!”
“是,王爺!”暗衛領命而去,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蕭逸塵獨自佇立在書房窗前,望著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暗自思量:蕭景城,你既已踏出這危險的一步,就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
在本朝規制之中,皇子年滿十歲便有資格參與早朝,得以在朝堂之上聆聽聖訓、參議國政,以此歷練治國理政之能,培養經世濟民之德。
一日早朝,金鑾殿內莊嚴肅穆,眾臣齊聚。
戶部尚書出列,神色凝重地奏報:“陛下,如今戶部諸事繁雜,且近年各地水患頻發,賑災款項的排程、物資的調配以及賦稅的徵繳核算皆出現人手短缺、力有不逮之狀,致使諸事進展遲緩,還望陛下恩准,甄選賢能之士,以解燃眉之急。”言罷,便伏地請旨。
皇上聽聞,微微皺眉,掃視朝堂一週,目光落在諸位皇子身上,問道:“諸皇子可有何良策?”
此時,蕭景城心中暗喜,自覺時機已到,便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父皇,兒臣自幼熟讀經史典籍,對民生諸事亦頗為關注,且兒臣以為,戶部雖事務繁瑣,但只需梳理得當,調配有方,定能恢復井然之序。
兒臣不才,願領此重任,為父皇分憂,為朝廷效力,必當竭盡全力,不負父皇所望。”
言罷,微微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自以為憑藉此番自薦,定能在父皇面前嶄露頭角,進而掌控戶部這一要害部門,為日後謀取大業積攢資本。
皇上未置可否,轉而看向其他皇子:“其他皇子可有異議?”
眾皇子面面相覷,一時無人應答。蕭逸塵見狀,心中冷笑,他深知蕭景城狼子野心,此番自薦恐怕另有所圖。
於是,他上前一步,行禮道:“父皇,兒臣以為戶部干係重大,所涉錢糧賦稅皆為國之根本,需選沉穩持重、經驗豐富之士方能勝任。皇兄雖有熱忱,但實踐經歷太少,恐難以應對諸多複雜局面。兒臣舉薦戶部侍郎李大人,其在戶部任職多年,熟悉各項事務流程,且為人正直,清廉幹練,定能擔此重任,解當下之困局。”
蕭景城聽聞,臉色微變,狠狠地瞪了蕭逸塵一眼,心中暗恨其壞了自已的好事。
皇上聽了蕭逸塵的話,微微點頭,若有所思。朝堂之上頓時議論紛紛,眾臣各抒已見,有的支援蕭景城,認為皇子親政乃為歷練;有的則贊同蕭逸塵所言,強調經驗與能力的重要性。
最終,皇上權衡利弊,開口道:“戶部之事,關乎國運民生,不可貿然行事。朕命李侍郎暫攝戶部諸事,全力整頓,蕭景城協理,從旁學習歷練,若有差池,唯爾等是問。”
蕭景城雖心有不甘,但也只得領命謝恩。
而蕭逸塵則不動聲色,心中卻暗自警惕,深知蕭景城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日後定要加倍小心防範,以免其再生事端,危害朝綱。
早朝散去後,蕭景城滿心憤懣與不甘,鐵青著臉回到府邸。
他徑直走入書房,“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將手中的摺扇狠狠摔在桌上,來回踱步,咬牙切齒道:“蕭逸塵,你屢次壞我好事,這筆賬我定要與你清算!”
沉思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喃喃自語:“如今想要成事,非得掌握軍權不可。那禁軍首領手握重兵,若能將他換成自已的心腹,或者至少讓他受制於我,大事何愁不成?”
這時,心腹謀士悄然入內,低聲道:“殿下,依屬下之見,當務之急是先摸清禁軍首領的喜好與弱點,尋機拉攏,如若不成,再設法尋其把柄,逼其就範。”
蕭景城微微點頭,眼中寒光閃爍:“嗯,你說得有理。即刻派人去細細打探,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另外,從咱們暗中培養的死士中挑選幾個得力之人,以備不時之需。”
謀士領命而去,蕭景城獨自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心中繼續盤算著:“待我掌控禁軍,再聯合朝中那些暗中支援我的勢力,屆時蕭逸塵拿什麼與我抗衡?這天下,遲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幾日後,派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報,稱禁軍首領有一獨子,極為寵溺,且喜好鬥雞走狗,常出沒於京城的某些紈絝子弟聚集之地。蕭景城聽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很好,就從他這寶貝兒子入手……”
他隨即招來一名擅長謀略的心腹,耳語一番,心腹面露難色道:“殿下,如此行事,是否過於冒險?萬一被人察覺,恐會引火燒身。”
蕭景城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計劃周全,何懼風險?照我說的去做,出了事本王自會擔著。”
心腹無奈,只得領命而去。蕭景城望著窗外,眼神中充滿了貪婪與野心,彷彿已經看到自已登上皇位、號令天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