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確認購買?】
系統找出沈桑寧需要的東西,調出付款頁面。
沈桑寧猶豫一秒,點了確認鍵。
她現在是有錢人了,先買個道具來用用,不然她這任務得耽誤到什麼時候?
*
午後,太后身邊的劉嬤嬤帶著兩個小丫鬟守在沈桑寧面前。
“貴人,這是太后的意思,您還是不要為難老奴了。”
早不來堵晚不來堵,就是挑在顧祁晏上朝不在的時間,擺明了要給她下馬威。
沈桑寧絞著手帕為難,“嬤嬤,陛下特意交代,今日我要留在宮中等候,太后那邊……”
劉嬤嬤一聽這話面子上的和藹立馬就垮了,擠著五官說:
“貴人這是不把太后放在眼裡了,就連陛下都要看在養育之恩上孝順太后呢。”
“嬤嬤言重了,我也是懼怕陛下威嚴。”
好了,差不多就到這個程度了。
“太后自會向陛下闡明,貴人放心跟我們走一趟便是。”
沈桑寧還是站著不動,劉嬤嬤見狀只好示意身後的兩個丫鬟上前押著紅玉。
沈桑寧:“紅玉!”
“還請貴人和老奴走一遭,也好讓這婢子少受點苦。”
“嬤嬤有所不知,”沈桑寧急忙解釋,神色間的慌張化作淚水溢滿眼眶,她哽咽著說:
“陛下近來貴體欠佳,夜夜咳嗽難眠,早上甚至有咳血的症狀。
嬤嬤可否稍等一會,待我將藥汁熬好才和你們前去面見太后?”
劉嬤嬤心裡嘀咕,陛下生病了?
不過這幾日確實好幾次見了太醫進出聖華殿。
“陛下身邊有專人伺候,不缺貴人一個,貴人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快些和老奴走吧。”
沈桑寧最後還是咬唇點頭,“好,我和你走,你們先放了紅玉。”
小丫鬟放開紅玉,什麼都不知道的紅玉拉著沈桑寧不放,輕聲在她耳邊說:
“公主不可,太后和趙貴人一體同心,這是一場鴻門宴,我們還是等陛下回來吧。”
沈桑寧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拍拍紅玉的手背,“放心,我有對策,你只管安心在這兒等我。”
雖然紅玉還是很擔心,但是她相信公主的聰明睿智,敢隻身前往肯定是有辦法了。
無奈之下只好鬆開抓著沈桑寧衣袖的手,萬分擔心地說:
“那公主萬事小心。”
“好。”
路上劉嬤嬤一個字都不多說,只管帶路。
很快就到了宮裡特意為太后建造的佛堂面前。
“嬤嬤,”沈桑寧停在門口,身前的劉嬤嬤應聲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她,靜靜等著沈桑寧說話。
沈桑寧:“嬤嬤說太后受了風寒需要人在身旁服侍,我們不是應該前去太后寢宮嗎?”
劉嬤嬤自顧自推開門做出請走狀,說:
“貴人請進,太后就在裡面等著。”
“哦,好。”
走進裡面,正對著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牌位,塑金佛像擺在兩側。
燭火搖曳,外面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大白天,一進去就彷彿走進了昏暗的密室,
太后和趙清瓷背對著她站在一起,虔誠地對著牌位一拜再拜。
在沈桑寧進去的一瞬間劉嬤嬤就從外面關上了門,趙清瓷率先轉過身來。
“沈貴人來了。”
沈桑寧今日穿的有點少,一進這裡面就冷得打顫。
“太后,趙貴人。”
太后依舊沒轉過身來,只是冷哼一聲後說道:
“沈貴人好大的面子,哀家要見你還得三催四請,莫不是想要哀家八抬大轎親自去迎接才能見你一面?”
趙清瓷在一邊添油加醋地為她辯解,說是辯解倒不如說是暗示太后。
“太后息怒,沈貴人年紀尚小又正得盛寵,偶爾有點小性子也是情有可原。”
後面又轉過去對著沈桑寧,絲毫沒有她們已經撕破臉皮的覺悟,嘴角咧到太陽穴上。
“可是沈貴人,恩寵畢竟不能長久,還是要懂事些才對,今日太后叫你過來不為別的。
每年祈福日陛下都要手抄佛經渡皇室英魂,今年陛下事務繁忙恐怕來不及,只好讓沈貴人代為抄寫。
沈貴人,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呢,現在就交給你了。”
沈桑寧在心裡衝著趙清瓷翻白眼吐槽,抄佛經求之不得?是一天不吃苦渾身難受嗎?
要不是她有計劃,都不一定會來。
沈桑寧欠身行禮,對太后說:
“太后,陛下近幾日身子有些不適,不見痊癒,桑寧也是心慌不已,好幾次心痛難忍,不能久坐。
可抄佛經若能保陛下安寧無虞,桑寧心甘情願。”
說完就上前對著牌位跪下,雙手合十拜了拜。
看岸前只有紙張沒有筆墨,沈桑寧心裡一片明朗,果然是來給她顏色看看的。
“太后,這沒硯沒墨如何抄寫佛經?”
太后在香爐裡插上信香,垂眸望她:
“筆墨不夠真誠,以血為墨指為筆方是上等誠心,沈貴人為了陛下,這點苦就受著吧。”
沈桑寧裝不下去了,這老婆子在為難人上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著跪坐姿勢說:“心中有佛如何為不誠心?太后有意阻撓佛經抄寫,桑寧不敢置喙,只求太后高抬貴手,放過桑寧。
若太后有任何不滿,代陛下身體好轉再懲罰也不遲,現在把佛經抄完才是要緊事。”
“好好好,區區貴人也敢教哀家做事了?”太后被氣得不行,用塗滿紅色的指甲指著沈桑寧的腦袋顫抖。
“來人!”
一聲令下,佛堂裡就跑出來兩排太監,團團圍住沈桑寧,有兩個人手裡甚至拿著足足有成人手臂大小的紅木棍。
她就說嘛,自己都那麼說了太后這個炸藥包怎麼可能忍得住?
太后:“沈貴人目無尊長罔顧皇室威嚴,應該小懲大誡,讓貴人長長記性,以儆效尤。”
太監漸漸逼近沈桑寧,可她絲毫不慌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花三千積分買的東西能派上用場了。
還沒等太監上前押住沈桑寧的肩膀,跪在地上的沈桑寧忽然吐出一口濃血 紅潤臉色極速變得蒼白。
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微弱地喘著氣。
“孤不在,誰準你私自召見孤的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