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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背叛與選擇

玄淵的聲音迴盪在黑暗之中,他的目光透著一絲挑釁:

“哪吒,敖丙……現在,站在我這邊,還是……成為封印我們的又一把鎖?”

黑暗之中,那些被囚禁的遠古存在紛紛站起,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哪吒和敖丙,彷彿在等待他們的答案。

哪吒冷冷看著玄淵,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你當我是傻子嗎?”

玄淵微微一笑,毫不意外:“為什麼不呢?天庭當年同樣把你當成了威脅,差點讓你灰飛煙滅。你我本是同類。”

哪吒攥緊拳頭,火尖槍微微顫抖。

玄淵說的不錯。

天庭當年確實容不下他,要不是師父太乙真人拼死相救,他的結局或許與這些被囚禁的存在並無區別。

可……這能成為他助紂為虐的理由嗎?

“我不否認天庭有錯,”哪吒目光凌厲,“但你的做法……只會讓世間陷入混亂!”

玄淵輕笑:“秩序?你口中的‘秩序’,不過是天庭用血與壓迫換來的。”

哪吒皺眉,正要反駁,敖丙忽然沉聲道:“如果這道門被毀,放出的……真的只是你們嗎?”

玄淵眸光微變。

敖丙繼續道:“你以為這扇門只是天庭、龍族的‘囚籠’?不,它更是天地間的一道封印!”

“我龍族的古籍中,曾提到過禁忌之門的存在,可從未記載門後關押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被封印的,不止是你們,而是……比你們更可怕的東西呢?”

他的話讓玄淵的表情終於發生了一絲動搖。

但很快,玄淵嗤笑一聲,冷漠道:“無論如何,我的目的不會改變。”

他猛然抬起手,黑暗之中,一股恐怖的力量開始匯聚,沖天而起!

整個禁忌之門劇烈震顫,符文瘋狂閃爍,彷彿隨時都會崩潰!

“攔住他!”

哪吒低吼,腳下風火輪猛然爆發,整個人化作一道紅色閃電,直接衝向玄淵!

敖丙緊隨其後,手中凝聚出冰藍色的龍息,朝著玄淵轟去!

然而,黑暗深處,那些猩紅的眼睛猛然湧動,無數猙獰的影子瘋狂撲來!

轟——!

戰鬥,一觸即發!

哪吒的火尖槍猛然劈下,熾烈的火焰撕裂黑暗,直指玄淵!

玄淵冷笑,身影一晃,竟然化作一團漆黑的霧氣,瞬間消失。

哪吒的火焰落空,卻引燃了四周的黑暗,那些猩紅眼睛的生物紛紛發出淒厲的嘶吼,扭曲的身影像潮水一般撲向哪吒和敖丙!

“該死!”敖丙咬牙,手掌一揮,冰藍色的寒氣蔓延,凍結了撲來的怪物。

但這群怪物似乎並非實體,被凍住的身影竟在瞬間化作黑色霧氣,隨後又從另一處凝聚,發出詭異的怪笑。

“它們根本殺不死!”敖丙心頭一沉。

哪吒眯起眼,目光在四周迅速掃視。

他發現,這些怪物雖然可以不斷重生,但每當它們被火焰或冰凍擊中時,都會短暫停頓一下,彷彿某種規則正在束縛著它們。

“這些東西……不是活物!”

哪吒忽然想到什麼,目光一凝,“它們只是某種投影,真正的本體還藏在黑暗深處!”

“那就找出它們的本體!”敖丙咬牙道。

話音剛落,一道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迴盪:“本體?哈哈哈……你們找不到的……”

玄淵的聲音忽遠忽近,像是在整個空間中迴盪,又彷彿無處不在。

“哪吒,敖丙,你們越是掙扎,越是會陷入黑暗。”

玄淵的聲音充滿蠱惑,“天庭背叛你們,龍族欺騙你們,你們為何還要為他們拼命?”

哪吒冷哼一聲,火尖槍一揮,直指虛空:“別廢話!要打就打,別躲躲藏藏!”

“既然你們執意阻攔,那就……沉入黑暗吧。”

玄淵聲音陡然一冷,剎那間,整個空間劇烈震顫!

黑暗開始翻湧,無數猩紅眼睛的怪物猛然融合,化作一隻龐大無比的漆黑魔爪,從虛空中探出,猛地抓向哪吒和敖丙!

轟——!

兩人身形暴退,險險避開,但那魔爪卻突然張開,五根指尖猛然射出黑色鎖鏈,帶著刺耳的尖嘯,朝他們纏繞而來!

哪吒火尖槍橫掃,火焰燃燒黑暗,但那黑色鎖鏈卻根本不懼火焰,瞬間穿透烈焰,死死纏住了他的手臂!

“什麼?!”哪吒臉色一變。

鎖鏈瘋狂收緊,黑暗的力量順著他的手臂侵蝕而來,劇烈的痛楚讓哪吒悶哼一聲,體內的靈力竟然在飛速流逝!

“哪吒!”

敖丙臉色驟變,抬手想要幫忙,卻見另一條鎖鏈已朝自已疾射而來!

他迅速側身躲避,然而鎖鏈竟像活物一樣,猛地一個扭轉,死死纏住了他的腳踝!

“哈哈哈……這是‘深淵枷鎖’,一旦被纏住,就永遠無法掙脫!”

玄淵的聲音在黑暗中低低笑著,“從現在開始,你們也是囚徒了!”

黑暗的力量瘋狂湧入哪吒和敖丙的體內,他們感覺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

“完了……”敖丙喃喃道。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突然炸響——

“誰敢動我的徒兒?!”

轟——!

一道金光撕裂黑暗,宛如天雷降世!

一隻金色的大手從虛空探出,狠狠抓住黑色鎖鏈,猛然一扯——

“砰!”

鎖鏈寸寸崩裂!

哪吒猛地睜開眼睛,看見那熟悉的身影立於金光之中,神情威嚴,鬚髮皆張。

“師父!”哪吒驚喜喊道。

來者,正是太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