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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撿來的小奴隸是個黑心肝30

沈江白木然的眨了眨眼,只感覺渾身冰涼。

他還記得小時候,這位世叔上門總喜歡逗他,把他舉得高高的,說他父親好福氣,生了個兒子如此惹人喜愛。

世叔本沒什麼大本事,是父親一路扶持,才在京城裡置辦了宅邸。

哪怕這些年來往的比從前少,逢年過節交情也一直沒有斷過。

原來他以為的守望相助,落在江世叔嘴裡,就只剩下一句晦氣草包了嗎?

鈞瓷憤怒咬牙,恨不得現在衝出去和江大人拼命。

但他不行,他還得帶著小少爺出城,把他安全的送到江南去。

沈江白自嘲的笑了一下,吶吶道:“原來在他眼中,與我成親只是折辱。”

鈞瓷沒聽清沈江白的話,疑惑問道:“少爺,您說什麼?”

沈江白搖頭,抬手使勁抹了把臉:“沒事,我們走吧。”

鈞瓷總感覺小少爺似乎有什麼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但只要他願意離開就好了。

鈞瓷立刻點頭答應,駕上馬車朝著城外駛去。

沈江白回頭看了一眼江大人家的府門,不難想象,從前與父親交好的人家大抵都是如此。

他不怪他們絕情,死人哪有活人重要呢?

只是他不會忘記今日所遭受的一切,他不僅會活下去,還會好好活下去。

趕在城門落鎖之前,鈞瓷帶著沈江白有驚無險的出了城門。

沈江白用一錠金子換來了城門守衛的放行。

原本滿滿登登的木箱頃刻間出現了一個缺口,沈江白把木箱合上,把箱子抱在懷裡。

原本嫌棄的東西,卻成了爹孃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馬車轆轆駛出京城,朝著江南駛去。

而此時,被沈江白惦念的沈修然被綁在刑架上,冷笑著看向對面站著的人。

景屹川手裡捏著一柄鞭子,來回甩了兩下,在石板地面上留下兩道白色的痕跡。

“沈江白呢?你把他藏在哪了?”

沈修然大笑出聲,牽動了胸前的傷口嗆咳了兩聲,從嘴裡吐出一點細碎的血沫: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還敢提他?”

景屹川表情未變:“那是我和他的事情,沒必要和你這個外人講。”

沈修然冷笑:“二皇子貴人多忘事,你和他還未禮成,算不得正經一家人。

小白好歹還管我叫一聲表哥,我們兩個之間,到底誰才是外人?”

景屹川眯了眯眼,正如他知道沈修然的痛處在哪,沈修然一開口也知道怎麼激怒他。

他呵笑一聲:“你不必和我扯開話題,等我找到了沈江白,自然會和他真正成一次親。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把我的人藏在哪了?”

沈修然臉上笑意收斂,恨不得把景屹川剝皮拆骨: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還想和小白成親,做夢去吧!”

“你殺了沈伯父,小白他跟著死了,他要去找沈伯父,他已經死了!”

“景屹川,你永遠,永遠也別想再找到他!”

景屹川瞳孔驟縮,狠狠一鞭抽在了沈修然身上。

瞬間沈修然胸前的衣服就被抽的開裂,胸膛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劇痛讓沈修然不自覺的顫抖,他緊緊咬著牙,牙關都咬出了血。

鮮血染紅了沈修然半身,讓他看起來更加狼狽。

可緩過這一陣痛意,沈修然還是得意的笑出聲:

“景屹川,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有本事,讓沈江白活過來和你成親啊!”

景屹川額角青筋跳了跳,再也忍不住揮動鞭子,狠狠地抽在沈修然身上。

但沈修然卻再也沒有叫過一聲痛,他哈哈大笑著,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衝散了臉上的血汙,留出兩道蜿蜒的白痕。

景屹川打累了,粗喘了兩口氣把手中的鞭子丟給身邊的手下,突然笑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剛才的話天衣無縫?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放過他?”

景屹川甩了甩手腕坐在牢房中的唯一一張椅子上:“不,你做夢,我會把他抓回來的。”

他死死的盯著沈修然的臉,透過那些血汙和淚痕觀察他表情中任何一絲最細微的變化:

“他這樣羞辱我,你難道以為我會因為他死了就放過他?

不,我會把他抓回來,即使他死了,我也會把他的屍體挖出來。

不管是生是死,他這一輩子,下輩子,永遠只能困在我身邊。”

景屹川眼神陰鷙,嗓音裡帶著勢在必得的瘋狂:“我會把他帶到你面前,讓你親眼看著他是怎麼被我凌辱的。

沈修然,你早就想看了吧?”

“你都不敢想,他的風景有多美……”

“王八蛋,你敢!”

景屹川展開雙臂,他今日穿著皇子才能穿的繡著麒麟紋樣的常服比從前的那個侍衛程石不知道尊貴了多少倍。

“你忘了,我不再是那個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侍衛了,我是這凜朝最尊貴的皇子。

你猜,我有什麼不敢做,又有什麼不能做的?”

沈修然再也保持不了鎮定的表情,他不斷嘶吼怒號,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口都被崩開。

但不管他怎樣掙扎,身體卻被牢牢的困在刑架上動彈不得。

景屹川從椅子上站起來,收斂了笑意,一張臉重新變得冰冷沒有表情。

“看好他。”

牢房門被關上,門外的獄卒們好像失去了五感,不管沈修然再說什麼都沒有人再理他。

景屹川踏出牢門,手下已經等在門口了。

他眼皮跳了一下,眼神有了些變化:“人找到了嗎?”

手下垂眸,如實道:“還沒有。”

景屹川眼中的期待悄然褪去:“廢物,還不趕緊接著去找。”

手下大氣都不敢出,囁喏著道:

“沈小少爺可能已經……”

“我們聽說陛下的命令是……格殺勿論。”

景屹川倏然轉頭看向他,眼神冷冽的像要把人凍傷。

隨即他深深吐出一口氣:

“不會,他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