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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軟禁山莊 風雲再起2

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現在正是天氣炎熱的夏季,京城傳來訊息,江南平江府爆發了瘟疫,十幾日內,很多人感染瘟疫而亡,因為天氣過熱,適合病毒繁殖,瘟疫傳播速度很快。最開始是江南平江府,不長時間,整個江南都成了疫區。後來,瘟疫蔓延到北方,現在京城是瘟疫橫行,整個大王朝已經被瘟疫籠罩了。這一場瘟疫,讓繁華富庶的大王朝百姓生活受到了重創,男耕女織的安穩生活被疾病打亂了,每天都有大批人死去,生死的哀愁籠罩著整個大王朝。遍地哀鴻,民不聊生,這場天災,讓大王朝陷入一場大劫難之中!北安王爺得知訊息後,準備第二天趕回京城,每當大王朝有什麼大的事情的時候,衝鋒陷陣的都是北安王爺,皇上已經派人讓他迅速回京。在這個時刻,皇家的個人恩怨都可以放置在一邊,他們首先要確保的是整個大王朝的利益,然後才能談個人恩怨。如果整個大王朝都沒有了,他們什麼都不是。如果大王朝在這場天災之中遭受到重創,大王朝的經濟會倒退回到北漠戰爭之前,那麼大王朝就要在瘟疫之後重新開始發展了,這樣將會嚴重阻礙元帝一統天下的雄偉計劃。元帝,善於謀略,善於掌控,他是大王朝的終極控局者,他控制著所有人的命運,他控制著整個大王朝的天下蒼生,他控制著大王朝的發展方向。可是啊,他終究控制不了老天,老天說翻臉就翻臉,瘟疫說來就來,這場瘟疫,橫衝直撞地打亂了元帝的天下歸一的美夢。元帝,希歡一切都在自已的掌控之中,他還要同老天鬥一鬥,他開始日日與群臣商議,如何控制瘟疫,他派人火速召北安王爺回京,他開始尋找各種方法來控制這行瘟疫。元帝已經下了聖旨,免除了今年所有的賦稅。即使沒有這道聖旨,老百姓也沒有銀子可以交上這賦稅啊,農民病了,農田沒有人耕種;做工的生病了,沒有人做工;教書的先生生病了,沒有人教書;大大小小的書生都生病了,沒有人去學堂唸書;廟堂裡的和尚,尼姑庵的尼姑,也都沒有幸免。這場瘟疫,迅速蔓延,幾乎所有人都不能倖免,大多數人在得了瘟疫後,幾日便死去了,只有那些身體異常精壯的才能死裡逃生,捱過疾病生存下來,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屍橫遍野,死去的人竟然遠遠超過活著的人。這場瘟疫,來勢洶洶,不可阻擋,傳染性極強,而且致死率極高,任何藥物都不見效,生病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等死。所有的醫者都出去救死扶傷了,皇宮裡除了留下少數的太醫,其餘人都被派出去救人了。沐無恆,金世源,還有江湖兒女,都到民間去救治百姓去了。金世源精通醫術,疫情剛剛開始蔓延的時候,他就給元帝上書,請求禁止老百姓到處流動,他建議所有人都回家待著,不要互相走動,這樣可以有效地避免傳染。元帝清楚金世源是一代名醫,他迅速採納了他的建議,下旨命各州府縣都禁止人員出入流動。各州府縣也馬上採取行動,他們紛紛封閉城門,百姓們也多都自願回家避禍去了,畢竟大多數人還是怕死的。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能夠阻止這場瘟疫的大爆發,病毒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彷彿空氣裡都漂浮著病毒,彷彿觸手可及的都是病毒,彷彿塵埃裡都是病毒,人們紛紛戴上面罩,這個時候,人人自危,人人只求自保。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與你生死與共,此生定將生死不棄。金世源給皇帝上書之後,便開始研究這種病毒,現在他只能給老百姓免費發放一些清熱解毒的藥物,這種病毒實在是罕見,短時間之內很難研究出對症的藥物,金世源開始了晝夜兼程的研究。

北安王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趕回京城,走之前的晚上,他來到如風的房間。

北安王爺對她說,“如風,你便在這山莊好好待著吧,外面瘟疫橫行,很是危險。我要回京城協助父皇處理這場瘟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但是我會命人照顧好你的。”

“我不能呆在這裡,你帶我走吧。我懂些醫術,也許可以幫助那些垂死的病人。”

“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險,人人自危,躲避都來不及,你反而趕著要去疫區。你不怕死嗎?”

“我不怕死,我想看看我的醫術是否能救得了人的性命。讓我試一試吧!反正你身邊也沒有合適的醫者,我正好可以充當這個角色。”

北安王爺沉吟著,他在謀算,如果帶如風去疫區,沒準能有奇蹟發生,這個關鍵時刻,能把差事辦好,對於自已將來爭奪儲君之位非常有利。可是萬一如風有個三長兩短,他想要的東西也就沒有了。

如風瞧著他,只說了一句話,“先把瘟疫穩住,然後才有其它。”

北安王爺帶著如風疏芯回了京城,北安王爺面見了皇上之後,他們談了目前大王朝瘟疫的情況,北安王爺決定第二日一早便奔赴這場瘟疫的發源地—平江府。平江府是這場瘟疫的始發地,當瘟疫爆發的時候,人們尚且沒有意識到嚴重性,每個人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平常的疾病,很快就會過去。人類,有時候太過樂觀,高估了人類自身的價值,以及人類在宇宙中的地位。有時候,老天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時候,連一聲招呼也不會打,他們便開始對這個地球上居住的人類群體開始狂轟亂炸。人類,有時候,真的以為自已無所不能,真的以為人定勝天,真的以為人類具有無比的優越性,真的以為這個宇宙的軸心就是自已。現實總是那樣殘酷,地震,洪澇災害,泥石流,瘟疫,所有的天災都是上天一次又一次對人類的懲罰和警告,警告人類的貪婪,警告人類的罪惡,警告人類的醜惡,可是,沒有人願意驚醒,於是,老天一次又一次地丟擲災難,人類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苦難!不知道哪一天,如果老天累了,他便索性來一次徹底的毀滅,一如當初的洪水,只留下了諾亞方舟!只要世界沒有完全毀滅,人類就要抗爭,爭個一席生存之地,爭個活命的機會,無論這個世界多麼醜陋不堪,如果能繼續,所有人還是希望維持現狀。天要滅我,我偏不亡,這就是頑強的人類!當人們意識到這場瘟疫不是那樣簡單,當人們意識到這場瘟疫屬於百年不遇的大災難,人們開始想盡各種辦法來對抗這場瘟疫。從朝野到民間,從皇帝到大臣,從官員到百姓,每個人都想方設法在瘟疫中保全自已,每個人都害怕這場瘟疫,這瘟疫不管你是什麼級別的人物,不管你是高高在上還是下里巴人,瘟疫與病毒一律平等對待,這場瘟疫帶來了平等與公正。

北安王爺見過元帝的第二天,便帶著如風與疏芯去了江南的平江府。他們星夜兼程,一路顛簸,而且他們自已也要做好防護,以免自已被病毒感染,不能自保,又何以保住別人!如風跟隨金世源學習了兩年的醫術,她本就是個聰慧之人,而且她自已經常閱讀醫書,她的醫術也許不夠精深,但是她卻敢於創造性地使用藥物,這倒是別人,即使是她的師父金世源也不及她的地方。如風與疏芯專門縫製了保護性很好的用品,當然她們也給北安王爺以及他的侍衛冷新與冷麵準備專門的防護用品。她們兩人趕製出來很多面罩,以備經常換洗,同時如風專門製作了防護的衣服,因為她要直接接觸生病之人,避免感染,她只能把自已很好地防護起來。從頭到腳,如風將自已包裹得嚴嚴實實,頭戴斗笠,臉上蒙著面罩,身上穿著防護服,如風就這樣來到了得病的老百姓中間。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如風冒著極大的風險,她把自已的生死置之度外,她現在只想救治這些苦難的老百姓,並儘快想出辦法遏制這場瘟疫。為了安全起見,如風把自已與其他人隔離開,她自已單獨住在一個院子,其他人,包括如風都住在另外的院子。即使是精於算計的北安王爺,此時也少了些許謀算之心,他竟然也為如風這種大義凜然而感動。如風心裡冷笑,你們的感動不過是瞬間的良心發現,等到一切災難過去,你們又是那群利慾薰心的權謀之人。如風此刻沒有功夫去想這些,她每日非常忙碌勞累,回來後又只有她一個人整理一切東西,面對生活瑣事。疏芯一直想與她在一起,如風拒絕了,這個時候,她本人就是最危險的,她必須遠離他們。北安王爺為了顯示體恤民情,他與如風去過疫區一兩次,然後他便只是坐鎮大本營,鎮定自若地指揮。

如風沒日沒夜地幫助那些垂死的老百姓,同時她不停地在實驗與尋找有效的藥物,如風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她越來越瘦,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如風,一腔孤勇,一個人,對抗這場瘟疫,一個人,研究各種藥物,一個人,穿行在病人與病毒中間。那些工於心計的權謀之士,此刻都躲在安全的角落,唯恐病毒找到自已,那些男權社會的男人們,此刻都龜縮著等待別人的救援!這樣的女子,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夠匹敵!林下之風,小女子,大丈夫!

災難面前,人類何其渺小,瞬息之間便可以天塌地陷,轉瞬之間便可以天人永隔,頃刻之間便可以生死離別!沒有經歷過災難的人只懂得勾心鬥角,只曉得爾虞我詐,他們的天地沒有遭到過毀滅性的打擊,他們不知道一切可以在瞬間煙消雲散。可是,老天就是這樣厚此薄彼,老天對某些人就是偏愛的,老天保護某些人一生順風順水,什麼都沒有經歷過,只懂得膚淺的爾虞我詐,那些人確實活得很好啊,也許這是天意吧!既然如此,就由老天去安排吧!瘟疫肆虐,病毒橫行,悲慘上演,屍體遍野,人間煉獄,不過如此!因為這場瘟疫帶來的病毒極具傳染性,死掉的人馬上就會被拉走處理掉,所有的殯葬儀式都被省略掉了。因為害怕傳染,親人之間的最後一面也不能夠見到。那些屍體被拉走的時候,活著的親人在後面撕心裂肺地追趕,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再看一眼血脈至親!可是啊,他們始終沒有能夠如願地再看到親人的最後一面!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痛心與痛苦,那該是怎樣的一種不甘心,那該是怎樣的一種午夜夢迴的夢魘!那又該是一種怎麼的難以平復的創傷!災難能夠毀掉生命,毀掉親情,毀掉一個人的意志,災難卻沒有毀掉人間的罪惡!成堆的屍體,多少條生命幾日之內便消失不見,原來,人間是這樣的慘烈,慘烈到不忍直視,不忍回憶。顫抖和心有餘悸,夢魘與創傷,始終伴隨著逃過劫難的人們!當災難過後,你發現,你在,我在,大家都在,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劫後餘生的慶幸該是多麼地令人欣慰!這樣的一場災難,看盡人間的悲歡離合,上演了無數人間悲劇,個人與生命在災難面前那樣渺小,那樣蒼白無力,那樣無可奈何,那樣微不足道。如果經歷了災難,你便明白,人生不是那樣美好,來日不是那樣方長,生命不是永無止境,一切美好都是那樣短暫易逝,繁華萬千不過是曇花一現,千古萬年不過如那煙火燃盡的菸灰,王權富貴,陰謀詭計,魑魅魍魎,都不過是萬千塵埃中,災難,讓一切遁於無形!

雖然每天很累,而且時刻都有感染重病,隨時都可能有失去生命的危險,但是如風卻喜歡這樣的日子。她喜歡做事情,做事情的專注能夠讓人忘掉一切不開心的事情,做事情能讓一個人感到快樂,能讓一個人覺得有意義。如風從小生活在沐府那樣卑劣的環境中,看盡了卑鄙無恥的面孔;縱然深陷險境,總比呆在侯府,陷入在一群無聊的女人中間強了千倍;呆在皇廟那樣壓抑的環境中,空氣裡都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那是多麼糟糕的環境;在避暑上莊被人軟禁,沒有自由,時刻都要擔心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唯獨生活在師父金世源府邸的一兩年期間,如風還是能夠感覺到快樂的,她信賴與依戀這師父,她愛慕並且愛戀著蕭平遠,她在那裡起死回生,她在那裡學到了很多本事,那一段時間是她最快樂的時光,有愛,有信任,有陪伴,有真情,有實意,有一切她希望的美好。可是,一切美好都是那樣短暫,她雖然九死一生活了過來,蕭平遠卻走了,那個她愛的男人,遠離了她,現在,師父也拋棄了她,師父是她在這個人世間最後一個相信的人,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那樣無條件信任而尊敬的人會無情地拋棄她。雖然不敢相信人性這樣的齷齪,這樣的唯利是圖,歷盡滄桑的如風還是逼迫自已相信和接受這個事實。那曾經一度的信任是如風唯一的希望和光芒,從那時起,如風便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個人孤獨地踽踽獨行。能怎麼樣?又怎麼樣?人生不過是這樣的殘忍,命運不過是這一點不公,如風一個人艱難地踏上了絕路!如風不怕災難,不怕瘟疫,不怕死亡,她願意為那些苦難的人們做一些事情,做事情的時候是最快樂的時候,如風希望儘快研製出來有效的藥物,儘快遏制可怕的疾病,儘快讓人們從苦難中脫離出來。如風每天都去救治幫助那些得病的人們,她給她們開藥,她幫助他們減緩病痛,她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能給人帶來希望才是大善,希望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毀滅了一個人的希望才是最大的惡!如風,猶如一個女戰士,一腔孤勇,奮戰在正義與疾病之間!不再糾纏在小情小愛裡的如風才能發揮出來自已真正的力量,才能看到真正的自我。這個時候,不想一腔孤勇也不行,極少有人願意到這樣危險的地方來,極少有人願意做這樣的事情,人們都在唯求自保,都在為了小我的意義謀算!如風,孑然一身,孤獨地站立,勇敢地前行,這樣一個女子,傲世群雄,無畏疾病,這樣的女子,勝卻人世間一切鬚眉濁物!

正當如風心無雜念地拯救苦難的眾生的時候,隔壁的院落裡,疏芯每日照料北安王爺的飲食起居,她終於有機會接近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了。北安王爺這次出行,只帶了冷新與冷新,如風帶了疏芯,因為他們去的是非常危險的瘟疫地區,所以出行人員越少越好。如風每天頻繁地往來瘟疫群體中間,為了減少或者杜絕傳染的風險,如風便自已住在一個院落裡面,一切都由她自已打理,如風過上了一個苦行僧的生活,但她樂此不疲,做事情的專注容易讓人忘掉人世間的所有不快樂。如風每天回來都會將自已所用的一切用具進行消毒,同時她也會把自已的院落進行消毒,這樣才能更好地避免瘟疫蔓延或者病毒傳播。北安王爺,冷新,冷麵,疏芯他們住在隔壁的院落,這樣的情況下,外人不適合到這裡來,沒有更多的僕人來打理一切生活的瑣碎,在這樣的一個群體裡面,疏芯自然扮演了負責照料北安王爺及冷新、冷麵的日常生活的角色。疏芯負責打理三個男人的吃喝穿戴,當然北安王爺才是真正的主人,疏芯主要是以王爺為主。造化弄人,命運自有安排,一切該發生的都會發生吧,疏芯那樣愛慕北安王爺,如今,這樣一個時局,她終於有機會與北安王爺朝夕相處。疏芯終於可以為自已所愛的男人奉獻自已的真誠與忠誠,她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北安王爺,元安有幾次誇讚疏芯做的飯菜比王府的好吃,疏芯聽了這話,心裡樂開了花。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便會異常盲目,她不管結局,不管對方的態度,她只是一廂情願地想把一切最好的東西給心愛的男人。在這段動盪的歲月了裡,恐怕只有疏芯一個人過得幸福愜意!一切顯得那樣諷刺,何其如風賭上了一條命,為了天下蒼生;疏芯賭上了一生,終於有機會接觸到自已心心念唸的男人! 呵呵,造化弄人,兩個曾經同甘苦共患難的女人,開始漸漸心生嫌隙,漸漸開始了心的疏遠,她們開始逐漸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這個世界上,這一生,人,始終是孤獨的,背叛,拋棄,陷害往往都來自身邊那些曾經相愛與信任的人!人生艱難,何必落井下石!何必背後捅刀子!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