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誰就活不了,世界上少了誰都一樣!又何必自作多情,又何必一往情深,又何必戀戀不捨!永遠不要高估自已在別人心中的地位,也不要高估自已和任何人的關係。佔據所有人心靈中心位置的只能是利益,在不侵犯這個利益的前提下,其它一切關係方才成立。一旦碰觸到任何人心中的利益底線,沒有人可以退讓,無論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人心皆向利,那麼“情”字應該擺在哪裡?情嘛,充其量只是調劑品,富貴之人的調劑品,閒暇時候的風花雪月,何必當真,又何必傻到生死相許。無論愛情還是婚姻,不過是因為人間寂寞,需要一個異性伴侶陪伴走過長夜與白晝,這樣的愛情和婚姻無非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所以啊,何必弄得感天動地的要死要活,何必一副非君不嫁非你不娶的樣子。如果合得來,那麼就好好在一起,短短几十年,互相做個伴,不至於覺得人間不值得;如果合不來,道個別,從此一別兩寬,也許在轉身的瞬間,肝腸寸斷,淚流滿面,那也得認了,畢竟誰也不是誰的誰,既然此生沒有那個可以和你一起痴纏不散的愛人,何必強求留不住的人。心碎裂幾次,心死亡幾次,漸漸地,心也就冷卻了,一切都變得無所謂了。死別不可怕,就怕生離,如果真的死了,了和不了的都得了,別和不別都得別;生離真的很傷人,尤其是毫無徵兆地生生離開,一言不發地生生離開,悄無聲息地生生離開,明明那個人還活著,可是他卻已經在你的世界裡死去了,這樣的生離慢慢地凌遲了你的心臟,活颳了你的五臟六腑,毒素蔓延到神經末梢,讓你七竅流血,而他卻瀟灑滴活在外面的世界裡。那生生的離別啊,讓人痛不欲生,明明還活著的兩個人,卻死在了對方的世界裡。那生生的離別啊,猶如鋸齒慢慢地鋸著靈魂。那生生的離別啊,讓習慣變得空蕩蕩,忍不住伸手去夠,忍不住抬腿去追,忍不住要去挽留,忍不住要去思念!望著窗外,望著門外,望著夜空,望著星月,所見皆是你,所聽皆是你,所愛皆是你,可惜啊,你生生地抽離了我的世界,讓一個靠著愛你的習慣生存的人撲了空,多麼殘忍!如風每天都在更改自已的習慣,習慣一個人,習慣沒有蕭平遠的存在,習慣不要去想念他,習慣自已處理一切。忘記那江南的溫存繾綣,忘記那靈魂的相知相伴,忘記曾經的浪漫相戀,忘記所有的一切,因為那個人生生地就離開了你的世界。忘記啊,憂愁啊,哪裡那樣容易呢!那又怎麼樣,自已的日子總要自已過,無論多麼難都要自已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圍觀看你笑話的人,所有的人都是隔岸觀火或者落井下石的人,所有人都拼命地維護自已的利益,讓人膽寒,讓人心驚,從此傻子也學會了功利,以其人之道懷志其人之身,永遠是最直截了當的應對手段。那樣的薄涼,那樣的謀算人心,讓人害怕,讓人恐懼,真情和實意難道不好嗎?不死不好,只是你沒有遇到對的人,一切真情實意都是對牛彈琴,一切真心都是錯付,一往深情常常被當作傻瓜,你的真情只是別人嘴裡的笑料,世人笑你痴傻,笑你不懂得手段和套路,所有人都拿你當傻瓜一樣來耍。如風對於蕭平遠心懷怨恨,如果不能愛到底,為什麼曾經給我希望,你給了我希望,為什麼中途又悄無聲息地生生離開,你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我的世界,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痛,再一次的蝕骨之痛。這種痛,無法自拔,只能藉助外力,北安王爺選擇在這個時間“偶然”出現,他確實精於算計,趁人之危總是能夠更加容易獲得自已想要的東西。如果說蕭平遠半有意半無意地傷害瞭如風,那麼北安王爺就是蓄謀地傷害如風。如風彷彿一個掉進深淵的人,拼命抓住任何一根可以抓住的稻草。罌粟花開,美麗卻有劇毒,飲鴆止渴,解渴卻也致命,如風如同妖冶的罌粟花奇異地綻放,魅惑至極;那杯毒酒,喝下去,從此痛不欲生。
師父金世源幾次勸過如風,如風幾次猶猶豫豫,可是她實在太過絕望,她自已已經無法擺脫深淵,她明明知道北安王爺的出現是有目的的,她明明知道他只不過是一杯毒酒,她明明知道他會讓她再次墮入深淵。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她必須藉助一股極致的破壞力量釋放心中的不安和失落,否則她容易被憋死。她的胸中有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卡在那裡,她很快要被憋死了。北安王爺的出現使得如風終於找到了一個釋放的口岸,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要麼生,要麼死,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真的是太難過了。金師父只能一聲嘆息,如風到底還是陷入情劫之中,終於沒有逃過命運的再次捉弄。蕭平遠幾次想找如風談一談,可是如風總是躲避他,如風不是不想和他談,只是不知道談什麼,不知道怎樣開口。如風不想讓任何人可憐自已,既然蕭平遠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他們的談話又有什麼意義。如風自已的劫難只能自已度過,要不然又怎麼樣呢?蕭平遠嘗試了幾次後,便只能看著如風一步步走向深淵。蕭平遠總是自詡對如風多麼好,如風總是說,你的好不過是半心半意!如風說得對,蕭平遠一生都是被女人慣壞的,從本質上來講,他不太珍惜女人,如風和丹朱已經屬於兩個意外。因此,蕭平遠對於女人,最多付出的只能是營救丹朱和如風,如果想讓他一心一意地對待一個女人,忠貞不渝地守著一個女人,恐怕很難,最起碼現在他根本做不到。蕭平遠彷彿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普照大地,萬物生暉,他的光芒和溫暖是輻射給整個世界的,如果你要說他對哪個女人好,真談不上。用現在的話說,蕭平遠不過是一箇中央空調!愛上一個中央空調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因為中央空調的屬性改變不了,中央空調缺乏專情和忠貞!中央空調的屬性是濫情而多情,如同左右逢源一樣,終究是不懂取捨,最終一個都留不住!如果蕭平遠肯努力修補與如風的關係,如果他肯再往前走一步,如果他能真心實意地心疼如風,如果他願意為如風再多做一點什麼,也許如風不會那樣決絕地跳進北安王爺的火坑,燒燬了自已。世界上沒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所有不能的藉口都是因為不想,因為不想所以不去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如果和假設,只有事實和結果,所有該發生的事情都是註定必然發生的唯一事件。
一場孽緣,一場慾火,一場重生,兜兜轉轉的情劫,悲歡怨恨的情愁,愛也罷,恨也罷,終究有個了斷。一生,一世,一人,再生,再世,再糾纏,生生世世的愛恨離愁!
北安王爺看到時機已經成熟,他便開始堂而皇之地接近如風,他清楚地知道如風的心理變化,確實,他是一個優秀的心理學家,察人於微,他很好地掌控著節奏和計劃,如風不過是他編導的劇本中的一個人物而已,如風一步步地按照他的計劃走向他的圈套。糟糕的環境,各種利益算計,玩弄權術,謀算人心,小人得志,投機者猖狂,不做小人便連一個立足的角落都沒有。如風便在這樣環境下被逼到了鋌而走險的地步,何必,給人留點餘地不好嗎?何必把人逼上絕路,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北安王爺明顯地帶著目的而來,如風也清楚他的目的,可是如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已經沒有選擇,後退,死路一條,前進,死路一條,進退維谷,四面楚歌,何至於,生生地把人逼到這種地步。如風的痛,沒有人能懂,她自已無法逃脫這場情劫,她沒有辦法活生生地走出孤單的陰影,她無法擺脫落寞的情傷,她也無法做到低三下四地去見蕭平遠,只有她自已知道午夜夢醒十分的孤單無助,她拼命想抓住點什麼,無論什麼都行,只要是她能夠得到的就行。北安王爺的誘惑恰巧給瞭如風那點想抓住的東西,這點抓手至少可以暫時填補如風內心的黑洞,那黑洞太過可怕,隨時都可能將如風吞噬。如風沒有辦法去找蕭平遠,她從小就是個孤兒,她太過害怕那種天地之間的孤單,她也不能去找師父金世源,師父又能怎麼樣呢,師父沒有辦法給她想要的東西,她只能自已想辦法,什麼辦法都行,即使是毒藥,如風也想吞下,至少可以緩解暫時的疼痛和恐懼。北安王爺給瞭如風罌粟的誘惑,讓如風飲鴆止渴,這恰恰如同吸毒,讓如風用毒品麻醉自已,以忘記心中的恐懼和痛苦。蕭平遠和金世源無法阻止如風,他們也無力阻止北安王爺,北安王爺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別說如風已經甘甘情願地進入了他的圈套,既使他不進入他的圈套,他為了自已的利益需求,也會想盡辦法讓如風進入他的圈套。他知道如風的孤單和寂寞,他知道如風的心在黑暗中無法自拔,他無需太過費力,他只需要輕輕地推波助瀾便能將如風收入囊中。北安王爺與如風,一個功力自私,一個一心求死,蕭平遠與金世源似乎毫無辦法。蕭平遠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可是即使這個時候蕭平遠回頭去找如風,如風恐怕也難以再次接受他,如風是個決絕的人,只要割裂的關係,便從不回頭。哪怕前方依舊是火坑地獄,如風寧願跳進前面的地獄火坑,也不願意舊夢重圓。如風和蕭平遠,走到了這個地步,彼此都沒有回頭的餘地,他們的靈魂都太過孤寂,太過高傲,不願意去要反覆求索才能得到的東西。這樣的兩顆靈魂,要麼彼此欣賞一路走下去,永遠不分離,一輩子在一起,這是最幸福的結局,因為世界上只有這麼兩顆靈魂是匹配的,尋找到彼此便是人間最大的安慰和值得。這樣的兩顆靈魂,如果出現了誤會和摩擦,如果雙方都不善於處理矛盾摩擦,那麼他們只能走向決裂,永不回頭的決裂,因為他們的靈魂容不得瑕疵,沒有修復的可能。如風,蕭平遠,這樣的兩個人,很小的時候便認識,他們是彼此的童年,後來,他們走散了,蕭平遠再次見到如風的時候,如風已經是大哥蕭文遠的妾侍,他們彼此的身份尷尬,再後來,在皇廟,蕭平遠為如風做了幾件事情,最後,當如風陷入險境,生死攸關的時候,蕭平遠終於知道了自已的真心,原來他是那麼地在乎如風,他不顧一切地拯救如風,在金世源的暗中相助,他們二人才有了相知相識相處的機會,江南之行是他們感情的昇華,朝夕相處,如風終於開啟心扉,開始接受蕭平遠,可惜啊,美好總是那樣短暫,蕭平遠娶了丹朱,蕭平遠於丹朱朝朝暮暮卿卿我我。如風的心開始漸漸冷卻,那麼,我是誰?我該怎麼辦?你有你的女人,我也可以有我的男人。隨著北安王爺的出現,他們終於徹底走散!這一散,就是今生無緣,就是一輩子的生離!
北安王爺知道火候已經成熟,他只需要使用一些男人通常使用的溫柔手段便能將如風拿下。北安王爺知道如風的前因後果,想要謀求一個人,一定要先將這個人瞭解透徹,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北安王爺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這樣的女人。只是北安王爺錯估瞭如風的心性和聰慧,無論如何,如風都不是普通的女子,普通女子只要好吃好喝好話哄著便能高高興興地崇拜男人,普通女子把男人看成自已的靠山,普通女子不過是想要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普通女子不過是想著依附男人,普通女子的一切都要依靠男人做主,普通女子沒有男人是活不下去的。不要忘記,如風身世坎坷,幾經生死,歷經世態炎涼,如風天資聰慧,稟賦異常,她畢竟是兩個國家王室血脈延續的公主,她繼承了霸氣,高貴,聰慧,謀略,大氣,格局等一切王者的特點。什麼樣的伎倆和手段都無法瞞過她,無論什麼樣的套路都無法束縛她,無論什麼樣的溫柔都無法俘虜她,除非,除非她自願鑽進圈套。現在的如風就是自願鑽進圈套,她唯一的軟肋就是感情,她唯一的渴望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她求不到,真的求不到,於是她鑽進圈套,用毒酒麻痺自已,北安王爺那些不太高明的溫存套路恰好在此時派上了用場,如風需要一線生機,一絲光亮都能讓她看到希望。
如風曾經和師父金世源頭提出過搬回自已的府邸居住,她怕師父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師父已經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金師父對她說,繼續在這裡住著吧,你回去住,我會更不放心。就這樣,如風暫時還是居住在金師父的宅邸。北安王爺經常來找她,她每次都和北安王爺出去。金師父知道無法阻攔,只能索性隨她去吧,只是金師父暗地裡經常派人跟著如風。金世源這樣神通廣大的人都沒有辦法,也便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戀愛,如果不是靈魂伴侶,無非是吃喝玩樂,如風已經不想要靈魂伴侶,她也不想有什麼精神交流,她只想找個人陪伴,她只想遠離心裡那個黑洞,那個能將自已吞噬的黑洞。前幾日,北安王爺邀請如風乘船遊湖,如風欣然前往,如風現在不想思考問題,她什麼也不想去想,她只想麻木地生活,吃喝玩樂。於是,北安王爺看到的如風,便是一個享受美景和美食的如風,他所安排的一切到時也符合如風目前的需要,只是這些完全不能打動如風,如風冷面冷心,她知道她與北安王爺這段關係不需要走心,他們兩個人只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北安王爺見過了太多的女子,但是真的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女子,實際上,如風更像一個男人,她可以與任何男人並駕齊驅。可能除了蕭平遠,她不會再對任何男人動心,換做任何一個其他女人都會對北安王爺卑躬屈膝,可是在如風眼裡,北安王爺只看到了不屑一顧。本來北安王爺只想從如風身上獲取自已想要的東西,現在,如風的這種不屑一顧反而激發了他征服的慾望。男人,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男人從來不珍惜輕易得到的東西,如風的高傲和不屑反而讓他覺得有趣,很久沒喲這麼好玩的遊戲了,看來這一次不僅能夠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而且還能順便享受征服的快樂。北安王爺為此更加用心地修改了劇本,他用心地設計了一些原本沒有的橋段,一些專門很對如風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