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如風成功地染上了瘟疫,最近一段日子,如風特別勞累,日夜兼程地研製新藥物,沒有人照顧,一天有時候只吃一頓飯,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這樣的日子如風已經過了連續半年,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即使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更何況如風的身體本就羸弱,又經歷過幾次生死大劫,那是一副早已經掏空的身子。染上瘟疫的如風躺在床上,如同一片薄薄的紙,幾乎沒有什麼生命跡象。她的肺部感染,呼吸困難,臉部全身發黑,渾身顫慄,高燒不退,意識不清楚,這是典型的瘟疫引起的疾病症狀,這樣的折磨有時候真的不如一死百了。世界上的人大多貪戀生機,有一句粗話叫“好死不如賴活著”,說這樣話的人大多是沒有經歷過任何苦難的人,這些人屬於老天厚待的人,什麼磨難都沒有經歷過,自然什麼也不懂,膚淺而短見,可是人家命好不是嗎?人家就是可以不經歷磨難而順利活著,呵呵!但凡經歷苦難的人,善良而大度,悲天憫人,能夠更加深刻而長遠地看待問題,他們具有一眼望穿世界本質的能力,一眼看穿結局的能力,因為經歷過苦難,他們更加懂得慈悲,更加懂得人性,更加懂得生命,更加大氣,格局更加寬廣。可是啊,這個世界上,權力與幸福似乎都被分配給那些鼠目寸光的平庸自私自利之徒,那些小人們大多可以安穩無虞地過完一生,呵呵!有時候,真想問一個公道!有人說,這是上輩子的因果,也許是上輩子欠的債,這輩子來還。如果這樣說,難道要不做任何反抗地任人欺凌嗎?上輩子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能管這一生,不欠不見,以前沒有恩情,以後有仇怨,不再忍,不再讓,我只管這一上,從此以後,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別人,任憑是誰,只要擋了我的陽光,擋了我的希望,我就要提刀上陣,無人是個什麼鬼,都要搏一個是非結果!如風就這樣可憐地主動讓自已染上了瘟疫,也許她也是想,如果萬一死了,那就死了吧。畢竟人間不值得!可是,如風啊,這樣的痛苦折磨,比死了還要難過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已!如風喘不上來氣,那樣地奄奄一息。金堂主給如風服用了他們研製的藥物,如風方才有了一點兒好轉,終於可以均勻地呼吸,然後如風慢慢地睡了過去。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能夠正常地呼吸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能夠睡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這樣的感受,善於趨利避害,什麼也沒有經歷過的小人們又豈會懂得!人世間,太多不公!常常兀自感嘆:人間真的不值得!
如風的一生都在遭罪,她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也許她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遭到了詛咒。人的命運,在出生之前就已經被標註好了,有些人一生平順,有的人一生多舛;有的人平平淡淡,有的人大富大貴;有的人無災無痛,有的人飽受天災人禍。其實,經歷太多苦難,除了摧毀人的心智,也便真的沒有什麼用處。所謂的苦難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不過是一碗有毒的雞湯,如果苦難是寶貴的財富,我將這寶貴的財富讓給你,你是否需要呢?恐怕所有人都會對這樣的財富避之唯恐不及!人生最大的諷刺莫過於未經他人苦便勸他人善,人生最大的偽善便是勸人大度!何必偽善,真小人與假小人的區別不過是偽善,假裝的善良,禍不及你的善良,呵呵!如風這一生,只能怨命!如果有選擇,她不會選擇來到人間!來過,不過是遭罪!也許對於如風,人間真的無所戀!
躺在病床上,如風半死不活,生命與死亡在對峙,對待生死,如風彷彿是一個局外人,任憑生命與死亡在她的身體裡面角逐。這已經是如風經歷的第三次生死之劫,第一次,如風被自已的親生父母抽乾血液,斷了生命的源泉;第二次,蕭平遠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她的世界,她絕望地喝下了沒有解藥的“假死藥”;第三次,為了天下黎民蒼生,她自願以身示險,冒著生命危險主動染上病毒,親自試驗新藥的時效性。聽起來多麼容易,三次而已,這可是三次生命與死亡的劫難,無論哪一次都可以讓如風從此消失在人間。生死之間,四個字,說得輕巧容易,殊不知這四個字背後要忍受如何非人的痛苦與磨難,那又是怎樣的疼痛與煎熬,如何的失望與決絕!此刻的如風,全身面板髮黑,頭部腫脹,最難過的是無法呼吸,那是何等的折磨啊!如果日子過得太過不順,如果生活太過艱辛,有時候,真的沒有必要如此執著地堅持,有時候,生未必比死更好過!旁觀者看著這樣的如風,都有一顆想死的心,更何況羸弱的如風,千瘡百孔的靈魂與肉體,多少個三生三世,此生要承受如此大的罪孽!如風在試藥,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死亡這個結果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死亡折磨的過程,很多時候,一個結果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結果之前的過程才是最可怕的!金堂主按時給如風服藥,時刻監控如風的病情,仔細做好記錄,如風用自已的身體試驗新藥,如風用自已的虔誠篤定,如風用自已的信念堅守,這樣一個奇女子,已經站在了神聖的高峰,她用自已的生命證明信念的善良與偉大。
如風忍受著巨大的折磨,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痛苦一口大鍋,如風被放置在這個大鍋裡蒸煮,那一副單薄孱弱的血肉之軀,那一副只剩下了骨頭架子的身體,靈魂還在,肉體連同靈魂正在經歷一場酷刑!生命本已苦不堪言,又哪裡再經受得起這樣的折磨!如果如風選擇自私,她至少可以躲避這一場劫難,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自私自利的人才真正活得開心,這個世界上只有小人們與投機者長久昌盛,這就是現實的世界!此刻的如風,彷彿一個救苦救難的救世主,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捨身成仁,大義凜然,一個小小柔弱的女子,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睥睨男權社會的男人們,那些利慾薰心的男人們此刻顯得何其渺小卑劣!實際上,如風並沒有多麼偉大的目的,她也沒有多麼博大的情懷,她也不是一定要標榜崇高,她只是執著堅定地想做一件事情罷了!為了完美地完成一件事情,如風從來不惜一切代價,當然包括她自已的性命。性命還在其次,主要是那樣的痛苦,那樣的煎熬,又該如何的承受!隔著文字想想都覺得疼痛難忍。親愛的寶貝,傻姑娘,傻孩子,如果有來世,請自私一點,請對自已好一點!寶貝,如果有來世,希望你能遇到好人,一生覺得人間值得!
一分一秒,白晝黑夜,一天又一天,整整十五天,從新月到圓月,一個圓滿,一個小小的輪迴,金堂主每天按時給如風喂藥,如風的病痛逐漸得到緩解,他們研製的藥物有效了。如風的痛苦一點一滴地消除,能夠傳上來氣息之後,她開始劇烈的咳嗽,這樣持續了五六天,整個身體都快要撐不住了,如風最後幾乎沒有力氣說一個字。七天之後,金堂主稍微加大了藥量,如風的咳嗽得到了緩解,她腫脹的頭部開始逐漸恢復正常,全身的面板開始逐漸變得白皙。到了第十五日,如風已經沒有各種激烈的症狀了,只剩下虛脫的疲憊,她的高燒已經退了,但是身體虛弱得很,全身冒虛汗,一點力氣都沒有,最簡單的翻身彷彿都要耗費畢生的力氣。從目前的效果來看,他們研製的新藥是成功的,如風的命是撿回來了。如風還得繼續服藥,直到身體恢復得比較正常,雖然虛弱不堪,至少不用再忍受酷刑般的折磨!
金堂主,曾經是如風的師父,現在他們是合作者,他們的師徒情緣已經屬於過去,他們父女般的感情也在利益面前土崩瓦解了。這樣特殊的日子,只有金堂主與如風朝夕相處,金堂主看著這樣的如風,也是滿心滿眼的心疼,這個他曾經視為女兒的如風,那樣可憐地蜷縮在病床上,這個瘦弱不堪的女孩呀,她本可以不這樣做,她本可以選擇不去承擔這個重任,她本可以像其他人一樣選擇躲避病毒。可是,她迎面而上,無所畏懼,她只想幫助更多的人,抵抗瘟疫的功勞自由北安王爺享受,懸壺濟世的稱謂自由金世源領受,即便如風用自已的性命救治了天下蒼生,誰又會知道她記得她呢!如風沒有所求,沒有所圖,沒有所謀,她只是單純地想做一件事情,就那樣堅定執著地做一件事情。這樣美好的女人,可惜此生命運多舛,竟遇不到一個好人,造化弄人啊!傻姑娘,願你來世太平順遂,所遇皆良人!
又是十五天,月盈月虧,圓月逐漸虧損,月兒漸彎漸窄,半個月過去了,如風每一日都在恢復力氣,恢復生機,恢復活力,雖然最後仍舊不能像正常人一樣,但是畢竟脫離了可怕的瘟疫,擺脫了可怕的病毒,終於再一次撿回來一條命。整整一個月,從生到死,從死到生,月亮圓滿,月牙彎彎,一個圓滿,一個盈缺,一個輪迴,一次生死時速,一次生死劫難,如風,還活著!
一個月結束了,如風不用再服用藥物了,從醫藥學的角度,她是康復了,但是如風的身體不能與正常人相比,她原本的身體就不好,經歷了三次生死大劫,她已經不可能恢復得和正常人一樣了。一個月,如風臥榻一個月,金堂主給如風檢查了身體,終於確認如風不用再服用藥物了。金堂主拿著如風用生命試驗藥物的所有資料,和之前半年在小動物身上試驗的資料,還有已經研製成的藥物,金堂主去找北安王爺研究大批生產這種藥物,然後可以給染上瘟疫的人們用藥。金堂主走了,如風虛弱地準備了沐浴的熱水,然後把自已泡在水裡,洗去滿身的汙垢與晦氣,氤氳的水汽朦朧,如風閉著眼睛,享受難得的舒適,太累了,終於沒有疼痛了,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劫難畢竟過去了。過去的就過去吧,終於可以重生了,又活下來了,那就活下去吧。如風十分虛弱,她怕水涼了,於是她從水裡慢慢裡走了出來,擦乾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如風慢慢地躺在床上,她已經把床單也換過了,終於可以乾乾淨淨地睡覺了。睏倦勞累的如風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沒有疼痛,沒有煎熬,沒有噩夢,很久沒有這麼好好地睡覺了。如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裡已經點起了蠟燭,這一覺非常舒服,如風伸了個懶腰,她好像又不知道自已在哪裡了。這一生,如風四處漂泊,到處流浪,酒醒永遠不知道身在何處,哪裡是家,哪裡又都不是家,這個紅塵濁世果然只是一個客棧,如風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幸的過客。如風緩了好半天的神,才明白自已剛剛康復,她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環顧四周,她看到桌子上冒著熱氣的飯菜,如風立刻感覺特飢餓。如風慢慢地起身,她來到桌子旁坐下,她剛要伸手去拿碗,這個時候,身後有一個聲音說,“小姐,我來幫你盛飯。”如風回頭一看,原來是疏芯,她們已經半年沒有見面了。疏芯還是老樣子,甚至比從前看著豐滿了一點兒,如風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瘦骨嶙峋,她們微笑著互相凝視,疏芯拿起碗,說道,“小姐,你瘦了,多吃點。”如風確實餓了,半年了,她每天吃得很簡單,她不擅長做飯,也沒有時間做飯,即使沒有這場疾病,如風也已經把自已餓得瘦得了不得了。如風狼吞虎嚥地吃著飯,疏芯站在旁邊看著,疏芯告訴如風,北安王爺派她來照顧如風。如風的筷子倏然停頓了片刻,疏芯是她的人,怎麼變成北安王爺的人,北安王爺派疏芯來照顧她,如風心裡這樣想,很快收斂了情緒,繼續吃飯。剛剛見到疏芯的那一刻,如風就感到了疏芯的不一樣,如風的感覺不會錯,但是如風還沒有時間來得及細想,疏芯變得怎麼不一樣了。疏芯與她變得疏遠了,客套了,疏芯比以前豐滿了,而且,如風的心裡咯噔一動,而且疏芯好像更有女人味,疏芯已經不像一個少女,如風心裡似乎猜到了什麼。如風吃飽飯後,慢慢地在屋子裡走了兩圈。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外面十分寒冷,如風身體羸弱,她早早地上床休息了。疏芯照料如風睡下之後,把屋子收拾了一番之後也休息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如風主要是養好身體。如風感到了疏芯的疏遠與客套,如風也便沒有像以前一樣和疏芯無所不談。
第二天,如風起來的時候,疏芯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如風大病初癒,營養匱乏,如風每頓飯吃得都很香。有人照顧起居,不再操心生活的瑣碎,如風慢慢地恢復了氣色。如風吃完早飯,為了避免食物積滯胃裡,如風在屋裡慢慢地走動。外面的天空陰霾,雪花慢慢地飄落,大片的雪花慢慢地空中飄舞,如風站在窗前,多久了,如風沒有這樣心閒氣靜地欣賞景色,這樣休閒地生活,這樣優雅地生活。如風心情異常平靜,雖然飽受磨難,但是如風非常喜歡這一段歲月,尤其是現在,心無掛礙大概就是幸福的詮釋。如果能一直這樣歲月靜好,也抵得過前半生的坎坷吧。這個時候,院門開了,一個男人進來了,他身著青色鶴氅,腳著黑色的靴子,他徑直走進屋裡。門被推開的一剎那,雪花和冷風搶先進入屋裡,然後男人踱步進來。冷風讓如風打了個寒噤,如風趕緊避開門口,往裡面挪了挪腳步。
男人帶上房門,疏芯恭敬地施禮道,“王爺。”原來來人正是北安王爺,今天早晨,他與金世源金堂主商量了大量生產藥物之事,看到一切進展順利,北安王爺便過來看望如風。如風看到疏芯眼睛裡面明顯的閃亮和麵上刻意掩蓋後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絲喜悅。如風冷眼看著,再度證實了心裡的猜測。疏芯接過北安王爺的大氅,如風冷冷地看著他們。北安王爺衝著疏芯擺了擺手,疏芯便拿著大氅退下了。屋子裡面只剩下如風與北安王爺。北安王爺走到如風面前,看著如風,道,“如風,辛苦你了。你為這次抵抗瘟疫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本王會重重賞賜你的。”如風退後一步,冷冷地說道,“王爺不必客氣,我只是想為百姓做點事情而已,不需要什麼賞賜。”北安王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高高在上,早已經習慣了女人對他的順從和做低伏小,如風這樣的冷淡倨傲似乎損害了王爺的尊嚴。北安王爺不是一個貪戀女色之人,他也不是一個對女人有耐心的人,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件衣服,隨時可以更換,他對女人的要求不過是聽話、懂事、會伺候人。如風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女人,北安王爺只好適當地紆尊降貴,迎合一下如風的倨傲。北安王爺走上前一步,伸手撫摸如風瘦削的臉龐,如風想要後退躲開,北安王爺一把抱住她,粗糙的手掌摩挲她的臉,他捏住她的下頜,讓她看著他的眼睛。“半年不見,忘記本王了。”如風的腰肢瘦弱得一隻手可以握住,北安王爺聞到了如風身上淡淡的香味,刺激了他的感官。他索性一把抱起如風,朝著裡屋的床鋪走過來。如風驚恐地問道,“你要做什麼?”北安王爺似笑非笑,“你覺得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能做什麼?”如風被扔到床上,虛弱的如風被摔的頭暈眼花,無法起身,這個時候,北安王爺已經欺身上來,他壓住如風,如風說道,“大白天的,你到底要做什麼!”北安王爺說道,“看來你已經忘記本王了,本王與你重溫舊夢!讓你每天都想著本王。”如風連忙掙扎,“不行,走開,放開我,不要碰我。”北安王爺哪裡聽如風的,兩個人在糾纏之中做完了該做的一切。如風本就虛弱,一番折騰之後更加虛弱,她已經沒有力氣起身了,北安王爺收拾好自已,然後親了親如風的嘴唇,低聲說,“寶貝,晚上我再過來。”北安王爺走了,他找到了金堂主。他向金堂主詢問如風的身體情況,他想知道如風什麼時候適合懷孕。北安王爺讓金堂主調理好如風的身體,讓她儘快恢復,早日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