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北安王爺出現在如風的生活中,他的出現成功打破瞭如風一潭死水的生活。他的出現成功地引起了如風的注意,就在如風快要淪陷的時候,如風自已倒是清醒了,她試圖切斷這種糖衣炮彈的誘惑。如風一眼望穿了北安王爺預謀的本質,她活得過於清醒,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比如風活得清醒,沒有幾個人比她聰明,也沒有幾個人比她的命運更加糟糕。有人說老天是公平的,得到一樣必須失去另一樣,這麼說,聰明的人必須命薄嗎?聰明的人必須承受命運的不公嗎?這又是什麼道理,難道只有傻瓜配得到幸福嗎?只有白痴配擁有順遂的人生嗎?聰明的人又沒有強取豪奪什麼,聰明的人又沒有佔什麼便宜。聰明難道也是老天的施捨嗎?如果是那樣,我寧願自已變得聰明,那樣的話,我便不必承受命運的惡劣捉弄!自古紅顏多薄命,庸庸碌碌的人倒可以安穩一生。人生啊,太過出色的人,太過優秀的人,太過完美的人,總是被命運匹配了最悲慘的厄運。人間處處充滿算計;老天啊,處處充滿捉弄;所謂的人生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幻,一場戲劇一場欺騙,一場鬧劇一場混亂。這個世界由庸庸碌碌的人佔據主宰,浮誇之風盛行,利益糾葛隨處可見。這個世界,天才無法生存,曲高和寡的人們只能高處不勝寒。獨在高峰之巔,獨自迎風吹簫,“白雲落誰家?”孤獨是人生常態,蜿蜒曲折,瀰漫整個一生,充斥在細胞血液裡面。切勿交淺言深,何必將自已置於如此不堪的地步。如風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子,也是一個十分清醒的女子,她很少自作多情,她知道保持適當的距離,她的冷清讓所有的關係都熱絡不起來,何必陷入那些耗費精力的人際關係中呢,在關鍵時刻,只有自已可以救自已,其他人毫無用處。如風雖然目前只活了二十五六年的歲數,她卻幾次在鬼門關徘徊,幾次遊走在生死之間,她的身世淒涼,經歷過最殘酷的親情,看慣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看慣了虛偽狡詐的算計。人間醜態已閱盡,何必在乎千帆與萬水!人間值不值得,取決於你所遇到的人。其實,絕大多數人一生都不會遇到值得的人,人間對於絕大多數人都是不值得的。人們來到這個世界,便開始尋找那個值得的人,不斷地尋找,可能是親情,可能是友情,可能是愛情,人們總是幻想在一種情感中尋找到那個“人間的值得”, 可惜啊,老天只給極少數的幾個人配置了那個“人間值得”,其餘的人,無論多麼辛苦,都尋找不到那個值得的人,因為老天根本沒有給你配置那個“人間值得”。可是偏偏又那麼一部分人不甘心,即使老天沒有給她們準備那個“人間值得”的人,他們也要自已去尋覓,她們堅信自已會找到,可是,終不過是左右不了命運的軌跡,尋找一圈,分分合合一場又一場,終歸是找不到那個人間最值得的人。每一次滿懷希望,總以為這一次是真的,下一次,再次滿懷希望,以為這一次應該是真情,可惜啊,老天並沒有厚待於你。哪一個都不是那個對的人,所有的遇見都是相欠的債主,還完了債務,情也便了了,今生不相欠,來生便可不相見。幾次尋找,幾次分分合合,幾次生死虐心,幾次失望希望,也便耗盡了短短一生的大部分時光。短短的幾十載,哪有那麼多的時光可以消耗,哪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嘗試,每一次不過是耗損了餘生僅存的生命和時間而已。仰頭問蒼穹,為何薄待於我!緣來緣去,何必執念!一生嘆息,一生顧念,一生驀然,看不盡繁華綺麗,卻獨獨少了忠誠的情義!
如風能夠一眼看穿北安王爺的劇本,同樣,北安王爺也能一眼望穿如風的內心。經歷了世事無常的如風,早已經變得清清冷冷,所有的繁華都會凋零,所有的相聚都會失散,所有的熱情最後的結局都是清冷,又何必執著那個過程,某不如直接要個結局罷了。北安王爺早已經看清了如風的內心戲,如風開始想要終止角色扮演,並終結這個劇本,北安王爺豈會讓自已的陰謀失敗,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才不會直接結束這場戲劇。之前,他只是恰到好處地出現在如風的視線裡,讓如風習慣看到他的出現和存在。如今,他覺得有必要走近如風,和如風近距離接觸,加深印象,讓如風更加迷戀自已,讓如風逐漸離不開自已。女人,如果不是閱歷無數男人,如果不是愛情絕緣體,通常很難逃過男人的撩撥,如風也一樣,這樣聰明的女人,幾乎沒有什麼軟肋,但卻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倒在虛情假意的愛情裡。明知道是有毒的罌粟花,也貪戀它的美麗溫柔呢喃纏綿,那一絲貪戀便會釀成大錯,一腳踏入深淵,墜下懸崖。北安王爺開始派人跟蹤如風,只要如風出行,北安王爺基本上都會與她偶遇。即使如風不出行,北安王爺也會想盡辦法讓如風想起自已,關鍵問題是,如果這個時候如風退回到自已的世,不再和自已有任何交集,那麼自已的計劃便全盤皆輸,自已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會失去。北安王爺是一個目的性非常強,而且非常功利的男人,其實很多男人都是這樣。
如風非常清楚北安王爺的套路,她連他背後的目的性都已經看明白了,如果理性地看待問題,她確實應該快刀斬亂麻,立馬結束這段危險的關係。可是,女人啊,面對溫柔的陷阱,不管真假,有時候明明知道那就是個陷阱,也會以身涉險,踏入萬劫不復之地。這就是女人,始終招架不住強烈的感情攻勢。師父金世源看到情況不對,他找如風談過,如風動搖過,收斂過,迴避過,剋制過,可是她最終還是敗落了,投降了,此生萬吉不復了!金師父知道,如風唯一的軟肋是感情,所以他為蕭平遠和如風創造過機會,他希望這個丫頭和蕭平遠最終有個結局,這樣如風這一生便不會再次陷入感情的風波里,如風便不會再次受到感情的傷害,感情的平穩也算對如風一生坎坷的一點彌補。可惜,天不遂人願,如風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蕭平遠的離開對如風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這打擊致使她走到了另一個極端,寧可去接受一個心懷叵測的人,寧肯毀了自已,也要跳出舊情的樊籬。自損八百傷敵一千,你有女人,我也有男人,大家誰又在乎誰呢?可惜啊,男權社會,這種事情對男人幾乎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對於女人,那將是毀滅性地打擊。如風不是不懂,如風只是想要咽不下這口氣,她寧願毀了自已。她的不甘和失去理性讓她陷入到一場異常疼痛的感情糾葛之中,這本來就是一個騙局,這個騙局讓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從此以後,她竟然和北安王爺扯不斷了聯絡。
當蕭平遠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他來找過如風。他們此時是如此的陌生,竟然找不到什麼共同話題。蕭平遠仔細地端詳著如風,她似乎比以往瘦了些,白皙的臉龐少了些紅潤,如風知道蕭平遠在看她,她扭過頭去,看著旁邊。
“丫頭,最近好嗎?”
“好”
“聽師父說,你最近經常出門去玩。”
“嗯”
“最近去了哪裡玩?”
“沒去哪裡”
“我最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你要照顧好自已”
“曉得”
對於蕭平遠的所有問話,如風都用極其簡潔的語言回答,能用一個字絕對不用兩個字。如風是有怨的,蕭平遠也知道,可是,現實就是,他家裡有妻子,尤其現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下,他只能在家裡守著丹朱。最後,蕭平遠皺了皺眉,索性直截了當地說,
“聽說你最近和那個北安王爺走得很近,那個男人城府極深,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他有目的。”如風快速直接生硬地回答。
“如風啊,不要因為和我賭氣,就接近那樣的男人。北安王爺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丫頭啊,你不能再有什麼閃失。”蕭平遠語氣無奈地說道。
“我會小心。”如風感覺到了蕭平遠的擔心,內心瞬間動了一下。
接著,他們二人沉默地對坐了幾分鐘。蕭平遠伸出手去,他想握住如風的手,如風猶豫著,還是抽回了自已的手。蕭平遠看著如風,如風看著眼前。他們沉默著,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最終,蕭平遠嘆了一口氣,站起身離開了。如風這才抬起頭,注視著他的背影,看著他離開。他的離開彷彿把如風的心也帶走了一般,如風的心很痛,她勉強支撐著自已,她的拳頭在袖子裡緊緊握著,指甲嵌進肉裡,她的拳頭似乎無法鬆開,手一鬆開,彷彿全身的力氣都洩了。過了半晌,如風才勉強支撐自已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已的臥房,她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彷彿睡著了一般。如果蕭平遠能夠留下來陪著她,如果蕭平遠能夠抽出一兩天的時間陪陪她,如風不至於如此決絕地走到那樣不堪的地步。也許他們都不太會處理感情,也許他們不夠深愛對方,一個不肯全心付出,一個不肯完全信任,他們在彼此最難的時刻再一次與彼此擦肩而過。如果如風不那麼倔強,如果如風稍微挽留一下,也許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可是,驕傲的如風怎麼肯卑躬屈膝,怎麼肯低三下四,她寧肯忍受蝕骨之痛也不會彎腰索取!金師父連連搖頭,這兩個年輕人,終於再一次失去了彼此,恐怕他們很難找回彼此了。他們彼此當下都處於最難的時刻,一旦一個人在最難的時候放下對方,或者圍觀看熱鬧而沒有伸出援助之手,那麼他們之間剩下的只能是怨恨,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那點愛不斷消散,他們之間便只剩下互相埋怨了。蕭平遠和如風二人大約也都預感到了他們的結局,他們兩個彼此心裡都非常難過,即使這樣,他們也沒有再找過彼此。蕭平遠,如風,短暫的相遇,短暫的相知相識,然後是長久的隔閡,長久的分離!
情意濃時人自歡娛,情意淡時突然悲傷,多少秋葉落梧桐,多少秋雨打窗簾,流不盡傷心淚,斷不盡彼此情緣!
勞燕分飛,各自回巢,梁間悲鳴。秋水自東流,秋風陡然呼嘯,情漸涼,心漸冷。江湖渺遠,相望不復見,生死陌路!
北安王爺到底是誰?如果如風是元帝和穆陽雲蔚的女兒,那麼北安王爺還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兄長。這又是一段宮闈秘聞,北安王爺為了讓如風掉進自已的溫柔陷阱,不惜一切代價,竟然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瞭如風。他在賭,賭他是否真的俘獲瞭如風,如果如風真的恨蕭平遠,如風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北安王爺的賭注是巨大的,他相用這樣一個驚天秘聞換取如風的信任,秘密通常只會告訴最親近的人,對於如風這樣重感情的女子,如風有人對她如此真誠,她必定全力回報,北安王爺押的賭注是九族的性命和皇位大統,北安王爺賭贏了,他贏得了如風的心和情。實際上他賭的是如風的真性情,他算計的也是如風的真性情,他贏了,如風輸了!北安王爺,下足了血本,對自已夠狠,他才是贏家,一個徹頭徹尾的狠角色。
那一天,如風和北安王爺在街頭偶遇了,又是一段刻意的偶遇。如風一直以為北安王爺和自已是有血緣關係的,他畢竟屬於皇家之人,如風對於一切與元帝和皇家有關的人一律離得遠遠的,越遠越好,不要扯上任何瓜葛,不要有任何糾纏。所以她對北安王爺一直敬而遠之,她一直提醒自已不要和他扯上任何關聯。可是北安王爺的劇本卻不是這樣編排的,北安王爺有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對於如風這個人,他勢在必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或者說樹欲靜而風不止,一生短短几十年,人在紅塵,身不由已;江湖之上,掉落的竹葉都可能是飛刀,飄過的大風都可能裹挾石頭;命運隨時都可能給你安排無處可逃的一場災難,老天隨時可以和你開個巨大的玩笑,無常如影隨形,死亡常伴左右;有什麼是永恆的,有什麼是美好的,有什麼是不可變的,也許幾十年如一日,更多的可能是,我們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如風已經進入了北安王爺的視線,她已經被北安王爺編排進入劇本,如風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如風被動地進入劇本,開始角色扮演,開始演繹一出一場悲慘的悲劇。北安王爺功利而且強勢,可是如風也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軟柿子,如果她的真的不願意,如果她強行退出劇本,如果她強勢起來,如果她開始用計謀,北安王爺恐怕還真不是對手。可惜啊,此時的如風為情所困,心有怨憤,不惜飲鴆止渴,一場悲劇便漸漸拉開了序幕。蕭平遠此時自顧不暇,他和如風已經很難坐下來談一談,他們更多是相對無言的沉默。金師父勸過如風幾次,奈何如風進入了某個固執已見的死衚衕,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她無法平平靜靜地度過這段感情危機,她必須做點破壞性地事情,把這股怨恨之氣在毀滅中帶走,她才能過得了這個情劫。可惜,她讓毀滅帶走了舊有的情劫,可是毀滅性的新的情感劫難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用毀滅之於傷痛,傷痛帶來新的毀滅,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