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第二日一早,由達族的公主帶領,他們騎著駱駝進入沙漠,他們在大漠中一直走了一個上午,烈日驕陽,大漠荒蕪,一片黃沙,望不到盡頭,有時候無邊無際的東西,比如大海,比如沙漠,通常會讓人心生絕望,因為看不到希望,所以會絕望,希望是一件多麼好的東西,猶如太陽,照耀發黴的心,讓人徒然地想活下去。達族的丹朱公主突然停下了,然後把箭插入沙漠之中,突然一陣揚沙,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等他們再睜開雙眼,他們看到一條小河,對面是一座島嶼,鳥語花香,而且還有一個不大的活泉水,這樣的情景突然出現,讓人懷疑這是海市蜃樓。可是此刻已經不是懷疑的時候,丹朱公主飛身而起,跨越小河快速到達小島之上,小侯爺蕭平遠和侯爺蕭文遠見狀趕緊跟上,後面的鬼魅騎兵和前面步兵也迅速地跟上,達族公主在前面身形敏捷,來去自如,小侯爺蕭平遠和侯爺蕭文遠踩著她的步伐,後面的人如法炮製,穿梭變幻,真是一個迷宮,好一陣子,他們終於來到島上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等到他們所有人都到了之後,丹朱公主身形一晃便消失了,突然之間他們腳下的地面在晃動,很快這地面開始變成沙漠,小侯爺蕭平遠命令眾人趕緊施展輕功,逃離這裡,小侯爺蕭平遠知道這是一個沙漠陣法,只要陷入進去便不可再活,他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片梅花樹林,於是趕緊跳到那梅花林的附近。他們也不敢進入這梅花叢中,因為這也是一個陣法,即使他們沒有進入,那梅花叢中也射出了很多飛鏢,朝著這些人打過來,他們紛紛忙著打落飛鏢。小侯爺蕭平遠和侯爺蕭文遠心裡好生奇怪,這裡怎麼會有梅花林和梅花飛鏢,這是他們一直兄弟二人從小就經常練習的陣法。前面有一座涼亭,他們看到那裡一個人背對著他們站著,此人年紀和小侯爺蕭平遠差不多,此人正是達族大皇子。小侯爺蕭平遠對侯爺蕭文遠點點頭,然後朝著涼亭飛奔而去,兩個人也不搭話,直接過招,大皇子果然好身手,他們二人就這樣打在一處,二人似乎都沒有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意圖,他們彷彿兩個切磋武功的高手,交鋒不交惡,這恐怕是高手過招的最高境界了。其餘人等也不插手,沒有什麼暗箭傷人,也沒有什麼以多欺少,眾人靜靜地看著,仿若欣賞一出好戲,江湖道義,江湖規矩,高手與絕世武功,風景絕美!二人打了大約三十個回合,雙方不再糾纏,二人紛紛跳出來,互相抱拳道,“承讓了!”達族大皇子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並肩往前走,然後侯爺蕭文遠和眾人一齊前行。他們一起來到一座宮殿的門前,這宮殿竟然是中原的風格,看來北漠沙洲的設計者是一箇中原人。達族大皇子突然跳開,一聲口哨,忽然出來很多士兵,這些士兵也都帶著面具,都是京劇臉譜模樣,他們迅速擺開陣勢。這邊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一揮手,後面的鬼魅黑騎和千面騎兵也擺好陣法,鬼魅黑騎的面具是黑色的,千面騎兵的面具沒有相同的,各圖案都有,所有的人包括達族的軍隊都穿著黑色衣服。想想看,黑色,黑麵具,或者各種妖魔鬼怪的面具,此刻他們彷彿在鬼城,單單看各色的面具就是那樣的恐怖,膽小的可能會被嚇死。真鬼倒是不可怕,最可怕是人間的鬼鬼祟祟!這是群體的戰役,雙方派出的都是武林高手,他們打鬥一陣,變幻一個陣法,黑影晃動,青面獠牙,眼花繚亂,這一群人打鬥得不亦樂乎,這一群人玩得不亦樂乎,哈哈哈!雙方都沒有動用武器,就是比試功夫。江湖的君子之戰,過招而不致命,交手而不交惡,這已經是北漠比武,而不是北漠戰爭了。雙方變化了十個陣法左右,什麼八卦陣,陰陽陣,扇面陣,東方旭日陣法,梅花陣法,雪域陣,倉山陣,水橋陣等等,不一而論,他們打鬥了二三十個回合,然後又是一聲口哨,雙方停止了打鬥,眾人只是受了些不同程度的輕傷,都不礙事。這個時候宮殿的大門開啟了,大皇子說了聲“請”,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兩個人隨著大皇子進入,後面那些人被擋在門外,侯爺蕭文遠擺手讓他們留在大殿之外。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進入大殿之內,之間達族的完顏王爺已經站起來迎接他們二人,這位完顏王爺和侯爺蕭文遠的年節差不多大,完顏王爺請他們二位入席,二位也不推辭,大皇子立在完顏王爺身後,他們三人坐下之後,有人開始上菜,各色菜餚竟然都是中原最好的菜餚,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的筷子是銀筷子,他們三個人把酒言歡,相談甚為愜意,那些外面的軍兵也被安排去吃飯了,打鬥了一天,所有的人都餓了,於是他們用銀針試過食物之後就開始吃飯了。完顏王爺,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三人就這樣不斷推杯換盞,彷彿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相聚,誰又能料到他們之間隔著亡國之恨,隔著血海深仇,也許今生的相遇都是必然,也許今生的緣分都是前生的註定,能這樣談笑風生,互不猜忌地坐在一起把酒言歡,朋友都做不到,敵人去可以,無論隔著什麼宿仇,隔著什麼仇恨,隔著多少條人命,他們依然能坐在一起,笑看風雲,這就是江湖。酒過三巡,完顏王爺叫出了丹朱公主,完顏王爺領著丹朱公主來到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面前,他對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說道, “本王一直聽說小侯爺蕭平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反響,本王想將我的小女兒的終生託付給小侯爺蕭平遠,今日本王就將小女交給小侯爺蕭平遠,侯爺蕭文遠和本王就是親家了。”侯爺蕭文遠聽了這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回還的餘地,如果侯爺蕭文遠還想和完顏王爺繼續談判的話,他們就不得不先答應這件事情。完顏王爺這位戰敗的王爺絲毫沒有敗將該有的樣子,國家和民族已經滅亡了,他依然從容地自稱“本王”,他依然絲毫不容反駁地把女兒直接嫁給小侯爺蕭平遠,這份氣度,恐怕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了,看來他還真是大王朝皇上的勁敵。侯爺蕭文遠見到這個形勢,只能接招並說道,“他們二人倒真是一對天作之合,老七,快來拜見岳父。”小侯爺蕭平遠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成婚了,小侯爺蕭平遠摸了摸自已的鼻尖,心裡想:怎麼沒有人問問我這個新郎的意見呢!好吧,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那就湊合著娶了吧,只是怎麼向我的如風妹妹交代呢!完顏王爺繼續說道,“今天是個黃道吉日,就讓他們二人洞房吧。”看來一切都是預謀好的,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只有接招的份,沒有想到這場慘烈的戰爭打到最後是這樣一個結局,而且這個結局還是達族這個沒有了國家、沒有了民族、沒有了軍兵的完顏王爺一手設計的,還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上人,果然山外青山樓外樓,高手背後有高手,看似大王朝獲得了勝利,實際上,這個已經沒有了一兵一卒的達族王爺並沒有輸。就這樣,他們在北漠沙洲住了一個晚上,昨天進入大殿的時候,小侯爺蕭平遠還是一身盔甲,出來的時候小侯爺蕭平遠已經是一身紅色媳婦,旁邊還牽著同樣一身紅色衣服的丹朱公主。眾人面面相覷,眼裡都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他們狐疑地望向侯爺蕭文遠,侯爺蕭文遠和完顏王爺如同老朋友一般笑著從宮殿裡出來,然後眾人一起走出了北漠沙洲,他們一起回到了侯爺蕭文遠的營地。他們這一來一去,正好花了兩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開始起風了,他們只有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回大王朝的邊塞城鎮,而且還要快馬加鞭,馬不停蹄,晝夜兼程地趕路。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命令軍兵拔營回城,同時他們還帶走了達族投降的百姓,把他們暫時安置在大王朝的邊塞城鎮,等新的城鎮建設好後,他們再搬過去。這樣,北漠之戰結束,完顏王爺願意俯首稱臣,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保住了性命,達族丹朱公主嫁給了小侯爺蕭平遠,侯爺蕭文遠已經快馬加鞭把信寄給大王朝的皇上,詳細敘述了戰事的所有細節,同時還提到達族完顏王爺希望能和大王朝通婚,希望兩位王子能夠娶到大王朝的公主們為妻,這樣達族和大王朝世世代代都是一家人!這最後一句話最能打動大王朝皇帝的心,他現在最希望的不是趕盡殺絕,而是不惜一切代價平息戰火,他需要二三十年的時間完成他的千秋功業,帝王,為了自已的千秋偉業,豈會在乎犧牲一兩個公主,帝王家的女孩都是用來鞏固皇家利益的工具,可能每個人都是別人的工具吧。
侯爺蕭文遠一聲令下,他們浩浩蕩蕩地往回趕,這樣的寒冬,而且還是在夜裡趕路,每個人的眉毛頭髮連同身上都已經染上了白色的冰霜,無論什麼顏色的馬匹,都已經是全身白色的冰霜,當他們在冰雪中連續奔跑了一天一夜之後,到達大王朝的邊塞城鎮之時,人和馬都已經和冰霜混在一起,從遠處看,這就是一群橫槍立馬的雪人,冰雪已經快要將他們封存,從黃沙土人到冰山雪人,這一場戰役,所有人都是一次又一次地死裡逃生,他們的命一次又一次地爬過墳墓,終於他們回來了,他們勝利了。守城的將軍仔細辨認,看到是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趕緊開啟城門,出城來迎接兩位主帥。這裡雖然不是家,但終歸是自已的地盤,在別人的地盤上,呼一口空氣都是異國的,踩踏的每一分土地都是異域的,那種異國他鄉的如履薄冰不是一句艱難就能了結的,所有的軍兵進城之後,他們關上了城門,所有人都開始放鬆下來,除了原來的守城的軍兵繼續小心戒備,侯爺蕭文遠下令慶功三天,這三天所有隻負責休息,一切都結束了,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的心情也輕鬆許多。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給達族的三位男人安排了上好的住處,然後派了很多人伺候他們的起居,其中也不乏監視。這三天是慶功和休息,同時侯爺蕭文遠也在等候朝廷的命令,在第三天的傍晚,侯爺蕭文遠接到了朝廷的書信。皇上在信中頒佈旨意讓他們五日後班師回朝,皇上已經派人來駐守邊疆,此刻正在路上,他們到達之後,原來駐守邊疆的軍兵就可以回中原了,另外皇上也派軍隊來修建新的城池以便安置達族的老百姓;同時皇上同意了達族完顏王爺的請降,並同意把通婚,達族王爺可以繼續在京城做個閒散王爺,兩位王子也可以繼續做個閒散王子,這樣公主嫁過去也不吃虧,呵呵,達族完顏王爺不僅保住了性命,賺了兩位公主,而且還可以繼續為王,達族王爺可以在國破家亡的時候,俯首稱臣,儲存達族最後一絲血脈,青山在,火種不滅,就這一點而言,完顏王爺沒有輸;皇上還在信中祝賀小侯爺蕭平遠新婚大喜。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看完信後,臉色凝重,原來這達族和大王朝交界之處,一直是侯爺蕭文遠的地盤,把守的將軍都是侯爺蕭文遠的人,現在皇上已經下旨換了這裡的軍隊,名義上是慰勞守衛邊疆的軍隊,實際上這招真是卸磨殺驢!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坐在帳篷裡,商量著回去的應對之策,小侯爺蕭平遠對侯爺蕭文遠說道,“大哥,我們在京城的暗衛人數不少,他們已經得知我們要回去了,這部分勢力不能人別人知道,而且必須掌控在我們自已手上,邊疆雖然換了守城將軍,但是凡是軍隊的各級首領,實際上都是咱們的人,短時間之內,這些人還是會聽命於我們的。”侯爺蕭文遠聽了點點頭,然後說道,“京畿營也是我們的人馬,這個也是沒有人知道,我們要繼續把握這些沒有人知道的暗中勢力,恐怕回去之後,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得主動抽身撤退了。”小侯爺蕭平遠點點頭,道,“大哥說得是,好在梅花山莊還在,那裡是我們最後的避身之地。”侯爺蕭文遠道仰天長嘆,“是啊,好在之前我們都想好了退路。梅花山莊位於東南邊境,那是一塊有爭議的土地,也是我們最後的容身之地。”小侯爺蕭平遠也嘆了口氣,“為皇家臣子,始終要避其鋒芒,註定只是權謀的一個棋子而已,大王朝武將的時代也快要結束了。”剛剛結束這場著名的北漠之戰,還沒有來得及喘息,他們又不得不謀慮下一步,九死一生,但是隻要有這一生,就得繼續活下去,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是你想簡單活就能簡單生活,不死沒個盡頭,有時候,死亡真是一種解脫。至少戰爭結束了,他們終於可以暫時洗淨罪孽,洗淨血汙,稍事休息,等著五天之後班師回朝。大戰之後的如釋重負反而讓人無法徹底放鬆,一時間突然放鬆了,所有人反而有點不知所措,長期的緊張和拼命,突然不知道怎麼樣生活了,戰爭沒有結束的時候盼著戰爭結束,戰爭真的結束了,反而有點無所適從,哎,人啊,從一個狀態到另一個狀態是需要一個合理的過渡的,否則容易陷入一時的茫然之中。小侯爺蕭平遠這幾日終於有時間欣賞邊塞的風光了,他帶著丹朱公主騎著馬到處閒逛,看到這裡都是荒漠,小侯爺蕭平遠問丹朱公主這裡適合種什麼樣的樹,丹朱告訴他,這裡只適合種胡楊木,可是胡楊木的種子只有中原才有,小侯爺蕭平遠聽了之後命人去找胡楊木的種子,大約五日左右的時間,離這裡最近的一座內地城鎮送來的胡楊木的種子,於是小侯爺蕭平遠和丹朱公主帶頭,所有計程車兵都開始挖坑種植這些種子,他們忙乎了三天左右,才把沙漠附近都種上了這種樹木的種子。小侯爺蕭平遠望著已經種下的種子,笑著對丹朱公主說道,“這些種子很快就會長出幼苗,再過幾年,我們回來的時候,這裡肯定是一片參天大樹。”丹朱公主似笑非笑地說,“你是帶我回來,還是帶她回來呢?”說著,她從袖子裡拿出那幅畫,刷地開啟畫軸,小侯爺蕭平遠看到這幅畫,知道是床笫之間,這公主偷拿了去。於是小侯爺蕭平遠嬉皮笑臉地說道,“寶貝,別鬧,把畫給我,這是我的妹妹。”丹朱拿開畫,笑道,“你有多少個妹妹?”小侯爺蕭平遠過來摟住丹朱,“就這一個妹妹。”說著他吻住丹朱的嘴唇,二人親密熱吻的時候,小侯爺蕭平遠悄悄地把畫軸收進自已的袖子裡面。五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他們班師回朝,凱旋而歸。勝利者,輕鬆而歡快,沒有了重壓和謀算,他們慢慢地回程,不再風餐露宿,不再星夜兼程,不再焦燎難安,不再擔心夜襲,不再去警惕守備的任務,他們是勝利者,他們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他們是大王朝和百姓的守護神,無論她們走到哪裡,都受到當地地方官員和百姓的熱情款待,但是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還是拒絕了這些盛情,所有的人情債都是需要還的,他們約束好軍隊,依舊自給自足,因此他們的口碑更加好。他們走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在過年的前幾天,他們到家了。一去經年,一場浩劫,終於凱旋,他們終於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