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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嫣紅驚鴻 丹朱救駕2

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元帝,不可一世的皇上,他在見到嫣紅的瞬間,尤其是跳舞的嫣紅,竟然有些恍惚,他彷彿看到了她。那個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那個跳起舞來輕盈靈動的女人,那個不跳舞的時候安靜淡然的女人,那個不熱衷名利,不熱衷爭寵,不熱衷喧譁的女人。可惜,她早早香消玉殞了,她已經去世多年,他還記得她在他懷裡如溫香暖玉一般,元帝已經老了,可是他還記得當年那個美麗的女人,也許那個女人是元帝后宮中最幸福的女人,雖然她在最美的年華死去,可是她成功地讓元帝記住了她最美好的面龐,她成功地把最美的容顏駐紮在元帝心裡,伊人已去,元帝卻記住了她的美麗和溫柔,如果她真的活著呢,元帝未必如此上心,未必如此珍視,未必如此念念不忘。那個女人就是芳妃,東平王爺的母妃,因為她的母妃,皇上格外眷顧東平王爺,東平王爺對皇位無意捲入爭奪皇位的紛爭,他自小聰穎,飽讀詩書,知天文,曉地理,他只想著書傳世,他不會威脅到任何人的利益,又有皇上的眷顧,東平王爺安安穩穩地做了二十多年的清閒王爺。他只是在政務上清閒,著書編纂書籍卻耗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他長得和芳妃很像,性情也有些相像,元帝在閒暇的時候最喜歡到他這裡來,看看他編撰的新書,瞧瞧他的書畫,還有他整理的舞林步數,這些舞蹈都是他的母親芳妃曾經跳過的舞蹈,他是個男人,不能跳舞,卻記得母親的舞蹈,他把舞步詳細記錄下來,把母親跳舞的樣子畫了出來,元帝非常喜歡看這些圖畫,他彷彿又看到芳菲跳舞的樣子。今天,他看到嫣紅的時候,他竟然以為自已眼睛花了,恍惚的瞬間,他以為芳妃在跳舞,此時的元帝,一面在緬懷故人,一面在仔細地看著嫣紅。

正當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嫣紅的時候,突然一名伴舞的女子從長長的袖子裡面抽出一把軟劍,她手持軟劍飛起來直奔元帝刺去。所有人防不勝防,所有人都在愣神的瞬間,元帝這麼機警的人,也因為在想事情而忘記了防禦,他的兩名帶刀侍衛此刻在他身後五步遠的地方,他們立刻抽刀準備迎戰,可是他們畢竟不能立即在前面保護元帝,元帝本身又在愣神的瞬間沒有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去迎戰。這個時候,只有嫣紅在那名舞女和元帝中間,嫣紅在那個舞女的前面跳舞,元帝在他的兩名帶刀侍衛前面,只有嫣紅可以第一時間快速阻擋那鋒利的寶劍,此時的嫣紅手無寸鐵,她義無反顧地飛撲過去擋在元帝身前,那支箭直接刺入了嫣紅的身體,嫣紅瞬間倒了下去,她身後的元帝安然無恙,他抱住了倒在他懷裡的嫣紅。帶刀侍衛和埋伏在暗處的御林軍開始抓刺客,實際上此刻興師動眾意義已經不大,因為那命舞女看到任務失敗,已經服毒自殺了,但是為了皇帝的安全,其餘的舞女都被抓走審問去了,皇上連忙命人傳御醫,嫣紅已經奄奄一息,這一劍離心臟只差一點點,如果正中心臟,嫣紅恐怕已經沒有了性命。很多人也懷疑嫣紅和刺客是一夥的,他們請求皇上審問嫣紅,元帝,那麼多疑的一個人,此刻卻沒有聽從任何一個人的話,他心裡想,就算她是刺客,朕也要救她一命,朕就要把她放在身邊,天天看著她。整個御醫院的御醫差不多都出動了,折騰了三天三夜,最後才勉強把嫣紅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嫣紅就此留在皇宮裡養病,塵世的一切依舊在繼續,皇家的慶典,人間的一切煙火,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真正地阻止球轉動,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活著的人繼續生活。

第三日的皇上的壽誕繼續進行,第三日,皇上要到民間與民同樂,皇上出行是一件大事,尤其是皇上的安全,眾多的護衛和暗衛開始轉移從西華門轉移到熱鬧的街市。整個京城的住街道熱鬧異常,舞龍舞獅,鼓樂嗩吶,秧歌人群,還有京戲和各種地方戲曲,老百姓們面帶喜色,彷彿今天是他們的節日一般,他們到處看熱鬧,每個人都在熱鬧的節目中找到了自已的快樂,人們只要尋到了自已的快樂,他們便不再關心這快樂因何而起。人們通常都是顧著自已的快樂,顧著自已的痛苦,大多數人只有在閒得實在無聊的時候才會去關心正義,同情別人。皇上乘坐著龍輦,來到老百姓中間,欣賞著盛世年華,看著盛世繁華,這是他宏偉藍圖中的倒數第二個環節,現在只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他就能實現他的宏偉夢想,擴充大王朝的版圖,實現大一統的宏偉霸業。元帝坐在龍輦上,看著自已控局建造起來的霸業宏圖,看著自已這一盤宏偉的棋局慢慢朝著自已設計的方向邁進,他的心中不禁百感交集。王者,高處不勝寒,孤獨寂寥,一切都是謀算,一切都是一個局,他是幕後操縱者,一個幕後的控局者,一切的人與事都是為他的利益和大王朝的利益服務的,真實與虛假早已經混沌不清,他不能與任何人講真話,他要利用所有人為他的利益服務。每當元帝累了的時候,他便去郊外的宅子,對著失憶的穆陽雲蔚傾訴,反正穆陽雲蔚已經失憶了,她現在不能存留長期記憶,她無法記住很多東西,如果她仔細去回憶事情,她便會感到頭疼,所有元帝可以放心地她說一切想說的話,他的苦惱,他的落寞,他的無奈,他的寂寥。穆陽雲蔚已經完全在元帝的掌控之下,她無論去哪裡,周圍都是元帝的人,穆陽雲蔚彷彿一個提線木偶,一個漂亮精緻的提線木偶,任由人擺佈,好在穆陽雲蔚最多隻能有三天的記憶,她對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與她,都不過是兩不相干,當然她更不記得自已是誰,更不記得自已還有一個女兒,只有一個元帝經常在她面前出現,這樣一個經常出現的人物反而倒是喚起了她的記憶,可見記憶是一個習慣性的東西,技藝依賴慣性,慣性成全技藝。無論元帝心裡多麼心潮澎湃,他早已經習慣面部沒有任何表情,除了他自已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具體的喜好。元帝看著他的臣民,看著他的國土,看著盛世五饑饉,看著熱鬧非凡的王朝,他心裡輕鬆而且高興。老百姓們能夠在很遠的地方望一眼皇上,便覺得此生沒有白活一回,如果沒有這次皇上的壽誕,他們一輩子都不知道皇上長什麼樣子。正當以為如常進行的時候,皇上的龍輦走到了一個唱京戲的舞臺前,這臺戲曲此時咿咿呀呀唱得正熱鬧,舞臺上的生旦對戲,正在情濃意濃的時候。小生,小旦,扮相尤為漂亮,嗓音洪亮高亢,元帝不禁多看了兩眼,龍輦在這裡停留了片刻,很多事情便發生在片刻之間,很多陰差陽錯便在轉瞬之間面目全非。只見那小生和小旦同時飛起,同時舉劍,朝著元帝的方向刺過來,元帝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出戏,戲風突變,轉眼之間元帝成了被刺殺的物件。元帝周圍的護衛和暗衛趕緊護駕,但是這生旦二人看起來是受過特別的訓練,一般的護衛竟然難以抵擋住他們二人的攻擊。正在元帝性命攸關的檔口,橫空飛來一個紅衣女子,她便是一直在人群中觀察情況的丹朱,她今天就是尋找機會,此時此刻正是她抓住機會的時候,她便把性命作為賭注豪賭一次,面對這兩位受過專門訓練的生旦二人,丹朱絲毫不敢懈怠,她用盡平生之所學,才堪堪抵擋得住二人的進攻,卻依然很難取勝。好在皇上的暗衛和護衛這個時候都已經加入了戰鬥,這樣丹朱方能和這二人繼續周旋,丹朱的胳膊已經被生旦二人的劍刺傷,鮮血直流。完顏王爺和丹朱的兄長已經被皇后的人控制起來,他們沒有辦法來幫丹朱,今日各王宮大臣大多數都已被恩准各自玩樂去了,所以今天的隊伍裡面只有護衛和暗衛,七爺和國公爺這些能征善戰的武將都不在這個行列裡面。青子衿和裘尚勁已經升官獨當一面去了,他們已經不再是皇上的護衛了,所以今天的元帝顯得頗為尷尬。好在最後元帝憑著人多,終於把生旦二人制服,他們二人看到大勢已去,舔了一下嘴唇,服毒自盡了,他們的嘴唇上早已經抹上了劇毒,無論成敗,他們都是死士。一場干戈終於停歇,丹朱終於可以去包紮傷口了,失血過多,她臉色蒼白,可是她終於長吁一口氣,她終於拼了性命化解了這場危局,破局成功!

嫣紅和奼紫的父親當年是皇上直接任命的平江府知府和軍隊統領,他們幾乎把持著整個江南的兵力和權力,皇后一族一直在和皇上爭奪這個能夠掌控江南的要塞,為此,皇后不惜採用卑劣的手段,誣陷他們的父親,而且作丞相事先未曾稟告皇上,他先斬後奏,皇上知曉此事的時候,兩位姑娘的父親已經成為了刀下鬼魂。嫣紅奼紫和皇后有殺父之仇,嫣紅藉著壽誕獻舞,為皇上擋劍,救駕有功,被皇上收入後宮,成為妃子。要知道,嫣紅是西芷王爺的心上人,西芷王爺為了嫣紅曾經那樣瘋狂,血氣方剛的男人,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皇子,怎麼能容忍自已的女人被別人搶去,縱使這個人是他的父皇,是整個大王朝最有權勢的男人,是說一不二的元帝,是那個善於操縱算計所有人的九五至尊。皇上和西芷王爺的矛盾升級,西芷來找皇上,君臣父子為了一個女人大吵了一架。太監們都為西芷王爺捏著一把汗,沒有任何人敢於這樣對待元帝,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這樣對待元帝還能活到第二天早晨的,可是元帝這次卻很反常,他似乎不想責怪西芷王爺,他由著西芷王爺任性胡鬧,可能是元帝心情好吧,或者元帝看到了西芷王爺爺們的一面,他竟然很高興他的兒子可以像一個男人一樣和他爭女人了,他已經不是那個長不大的男孩了,所以元帝破例地縱容了西芷王爺一次,西芷王爺也因此沒有受到皇后和其外祖父左丞相家族的牽連,西芷王爺似乎什麼也沒有失去。皇后被關在坤寧宮,永遠不得外出,左丞相被關押到大牢,擇日問斬,左丞相一族全部流放,九族永不得入朝為官。這還是元帝仁慈的懲罰,他不想大開殺戒,可能元帝心情好吧,很多人因此可以保住性命苟活下去。說來也是可悲,普通人的命運通常掌握在有權有勢人的一念善惡之間,看來自然主義的理論沒有錯,人是受環境和遺傳制約的,一輩子都會如此。“父皇,為什麼不把嫣紅收入後宮,她是我愛的姑娘,她是屬於我的!”皇上側目看了看西芷王爺,他這個最小的兒子,這個從小用來怡情而不是用來承志的兒子,這個嬌生慣養的兒子,這個不經歷人事,這個沒吃過人間苦楚,這個沒有大志,這個不求上進的兒子,皇上對他說,“我把她交給你,你能保證她能活下去嗎?皇后一族,你的母親時時刻刻都想要她的命。她只有留在朕的後宮才是最安全的,這個天下,只有朕能保護她,能護她周全。朕只能把她放在後宮,朕甚至不能把她送入郊外的行宮,更不能把她送入江南的行宮,無論哪裡,皇后一族的人都會找到她,殺了她。你不是愛嫣紅嗎?你愛她的方式就是讓她送死嗎?你又能力保護她嗎?”皇上見到西芷面色鐵青,又說道,“如果嫣紅姑娘願意嫁給你,我不阻攔!”過了一會兒嫣紅來了,她很虛弱,刺客那一刀,如果稍稍偏那麼一點點,她當場就死了,宮女扶著她,她對對西芷王爺深施一禮,說道,“我們隔著父母家族的仇恨,我放不下這個仇恨,我不能嫁給仇人的兒子!”西芷王爺心碎,崩潰,不能自已,連續一個月酗酒,日日夜夜心裡放不下嫣紅。與其說他是放不下嫣紅,更確切地說他是不能忍受自已作為一個男人的無能,如果他是皇上,如果他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就能保護嫣紅,如果他是九五至尊的男人,嫣紅想拒絕也沒有可能,可惜他不是。西芷王爺變了,他沉默了,他開始勤奮,他開始褪去稚嫩和任性,他開始研讀經典史傳記,他開始執迷於戰略佈局,他開始每日練習騎射武功,他開始和大臣政客來往,他開始涉入朝政,他開始學習處理各種政務。皇上看到他這個樣子,到不不加阻攔,索性就讓他放手去幹,皇上更喜歡能勢均力敵的對手,皇上不喜歡弱不禁風的下屬,哪怕是自已的兒子。

皇上也終於扳倒皇后一族,皇后被軟禁,左丞相以叛亂罪被送送進大牢。她和西芷王爺的糾纏。丹朱護駕有功,丹朱父兄暫時得以保全性命,皇后一族的餘黨要殺死丹朱,丹朱身處險境,七爺加強了府邸的保衛力量,他專門派人保護丹朱。丹朱和完顏王爺繼續臥薪嚐膽,等待復國的時刻。這一場破局之爭,至此方告一段落,七爺和丹朱聯手也不過堪堪和元帝打了個平局。

如風想問七爺,怎麼知道壽誕之日皇后會刺殺皇上?如風料到皇后會在這一日起兵謀反,但沒有想到他們安排的雙簧戲,刺殺和起兵造反同時進行,以達到內外皆亂。七爺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