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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直面過往 淡如和風2

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七爺把替身派出去到處瀟灑,留戀於各個風月場所,七爺自已則天天在師傅家裡守著如風,這半個月對如風至關重要。如風依舊每天艱難地堅持,有時候堅持一天兩天三天是容易的事情,很多時候,走到中間則是最難的,譬如人生的中間,譬如任何一件事的中間,如風如今就是處於這樣的階段。任何艱難只能靠自已,但是七爺每天的存在,真是一種最大的安慰,如風經常累得睡著了,七爺便替他蓋上被子,看著她入睡,這樣的陪伴是不是可以讓人原諒他曾經的疏忽和過錯,長情和深情在這樣日復一日的重複中得到強化,日久生情此言不虛,只要不是特別討厭的兩個人總能在日久的相處中生出別樣的情愫,這樣的美好歲月有一日便是賺來的,對於兩顆飽經風霜的心靈,如風知足,七爺也知足。如風靠著堅韌的毅力堅持著,她有什麼理由不堅持,她還有些事情去完成,如果她自已不好起來,她便無法做事情,若果她不堅持,她便沒有出路,現在的她走投無路,只能咬緊牙走下去,能走多遠走多遠。七爺縱使再心疼,他也不勸她休息,他只是默默地守著她,替她擦汗,給她蓋被子,給她準備食物,一個男人能有的細心和無微不至七爺都做到了,如風沒有精力去客氣,她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恢復自已的力氣,她恨不得一時半會兒恢復得身體健碩,事實是這一個月她只能恢復到基本正常,她至少還需要一年的時間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無論多麼艱難,只要熬過來了,便好了,可是煎熬的過程只有煎熬中的人才明白。如果有選擇,誰願意選擇飽受煎熬。說什麼苦難是財富,如果是那樣,我願意把所有的財富都給別人,不得已的處境就不要美化得那樣冠冕堂皇,而且還要用道德的口吻去被那些什麼也沒有經歷過的人去教化。呵呵!一個月,如風終於熬出頭了,在鬼門關停留了很久,恢復的過程又扒了一層皮,真相的震驚又是一場心靈和精神的浩劫,這樣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子,那顆心已經蒼老到七老八十,那顆心也已經千瘡百孔,超出同齡人太多的淡漠疏離已經成了常態。經歷了那麼多,還會愛著虛偽的世界,不可能!何必說些虛假的話,何必假裝大度,懸崖火坑都跳進去也爬出來過,何必再去迎合,橫刀立馬,一人一馬一江湖,又如何?本就孤獨,再孤獨又何妨?本就敵對,再敵對又如何?本就淡漠,再淡漠又如何?與所有的小人為敵,與所有的魑魅魍魎作對,已經如此,沒有什麼可怕失去的?絕處逢生,絕處未必逢生,會逢到什麼不知道,也許絕處就是絕處,那又怎麼樣?絕處於死地,再來一次就再來一次。

一個月終於過去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所有人也不過是師父,七爺和熟悉,加上從地獄回到人間的如風,死而復生,終究是轉變了天性,蒼涼蕭索都不足以描述此時此刻的心性,用性命做賭注看透了一切利益算計,看透了一切醜惡齷齪,卻又沒有死去,這樣的人再度活過來會是什麼樣的心情?豔麗至極端方知淡香,痛到極處是麻木,眼淚流乾了是死一般的沉默,如風確實變了,沉默冷靜,淡淡地注視一切風霜雪雨,眼神裡都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經歷過生死又有誰不會變?如風在一個月結束的第二天就去見了師父,他們二人在屋內談了一個時辰。如風見到師父,先跪下給師父磕了三個頭,“如風謝師父救命之恩,如風願意此生或來生以任何代價回報師父的大恩。”師父扶起如風,“丫頭,快坐下,你剛剛好,不要跪在地上著涼。說什麼大恩,你是我的徒弟,我怎麼會不救你,這命確實是撿回來的。老七為了你,可是沒少費心神,沒有他,恐怕你也早就沒命了。”如風說道,“師父放心,我一會親自去謝七爺。”師父沏了兩壺好茶,二人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慢慢地喝茶,慢慢地說話。他們二人誰也不著急,誰也不激動,慢言細語,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師父首先說,“丫頭,我知道你來問什麼,之前老七也和你說了一些,有什麼話,直接問吧。”如風問道,“師父,我娘是誰,我爹是誰,她為什麼要放幹我的血液?我很小的時候經歷過一場火災,那場火災之後,我幾乎忘掉了以前所有的記憶,包括我孃的記憶,這麼多年,我使勁地想,也想不起來太多,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誰。”金世源放下茶杯,茶的香氣氤氳地盤旋,嫋嫋的熱氣如青煙般輕飄飄飄蕩。師父慢慢說道,“你的母親是哈伊族公主,很漂亮,她從出生一個月後就被她的母親,即當時的哈伊族女王送到了孔家扶養,孔家意圖控制你的母親以滿足自已的不軌之心。哈伊族很快被大王朝打敗,你的母親便以孔家小姐的身份存活下來,孔家這種讀書人家,可以謀略,卻始終缺乏帝王的霸氣,他們的不軌知之心和秘密很快被現在的元帝,當時的四皇子發現,於是四皇子很快控制了孔家,並且密切監視你的母親。後來,當你的母親長大了,就被當上了皇上的元帝佔有,但是元帝根基不穩,被迫娶了當時的皇后,他便命令沐無恆娶了你的母親,沐無恆攝於皇上的淫威只能照辦,沐無恆與你母親並無什麼瓜葛。”如風乾巴巴地問,“那麼我的父親是元帝嗎?那個想置我於死地的男人?他是真的愛我母親,還是另有所圖,恐怕是另有所圖吧?”師父對如風說,“你的親生父親確實是元帝,他可能喜歡你的母親,但是不是愛,他恐怕只愛他自已。你的母親身上有梅花形狀的胎記,在左肩的位置,這個梅花在遇到另一朵梅花的時候,會出現一個地圖的光暈,那是哈伊族財寶的地圖,這麼多年太多的人為了得到這筆寶藏而不惜鋌而走險,還好你的母親在元帝的手裡,元帝是大王朝最有勢力的男人,你的母親才會免遭荼毒。你的母親天生有血癥,她的血液極為特殊,這個世界上能救治她的人恐怕只剩下你了。至於元帝,他想保住你的母親,更多是為了那比鉅額財寶,這筆錢可以幫助他實現大王朝的經濟騰飛,繼而是臣服四方的野心。”如風冷冷地說道,“那麼令一朵梅花在我身上嗎?元帝恐怕不知道這一點吧,孔家恐怕也不知道這一點吧,如果元帝知道這一點,他絕對不會置我於死地,如果孔家知道這一點,他們會在曾經我的生死關頭不會讓我死去。”師父聽了如風的冷淡語氣也不在意,只是說,“他們以前和現在確實不知道,但是將來應該會知道。丫頭,雖然你從鬼門關回來了,但是將來的路可能更難走。你是哈伊族的公主,也是大王朝的公主,你的身世牽扯了兩個國家的恩怨情仇,你的身世涉及到鉅額財富的秘密,你的一切都是眾人追逐利益的焦點,你想風平浪靜,恐怕都不可能。”如風淡漠地說,“師父,我知道了。”金世源又說道,“你的母親和你都有號令江湖一支神秘人馬的能力,憑藉這一點,你或者你的母親便可以重新稱霸天下。你的母親已經失憶了,她不記得以前的任何人任何事情了,她也不知道自已是誰,派出利益的因素,你的母親很幸福,什麼也不知道的人最幸福。丫頭,你才是那個被置於風口浪尖上的女人,你的劫難和殺戮還沒有開始。你的命,你的使命,哎,天註定!”金世源除了救如風那一次動了真感情,還有剛剛的喟嘆,沒有幾個人見過金世源一點任何的情緒波瀾。如風聽了師父的話,也不詫異,也不難過,只是身體微微地繃緊了,隨即放鬆自已,平靜地說,“師父,如何號令天下,憑藉是什麼?”師父慢慢地說,“這支軍隊是一支神秘的力量,民間已經把它當作一個神話來傳播,但是它一直存在,現在也存在,這支軍隊只能用一次,然後所有人們就消失。只有在天下黎民蒼生受到苦難的時候,只有在百姓生靈塗炭的時候,哈伊族的公主才能動用這支軍隊。任何人包括它的主人如果妄動這支軍隊,它的主人也只能自取滅亡。調取這支軍隊需要玉簫和金牌,丫頭,兩隻玉簫都已經在你手裡,一支玉簫是你的,另一支玉簫是你母親的,至於兩塊金牌一塊在我手裡,另外一塊在老七手裡。你或者你母親用玉簫吹奏一曲名為‘春花秋月’的曲子,這支軍隊就會從四面八方來到你所在的地方,然後兩塊金牌合二為一,便可發號施令。玉簫和金牌只認得哈伊族公主這個主人,這兩樣東西即使落到別人手裡也是沒有用處的。”如風靜靜地聽著,彷彿在聽別人的故事,“七爺,為什麼也在這個故事裡?”如風遲疑地問,“他,他真是蕭文遠的弟弟嗎?為什麼我對他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金世源說,“你們的母親曾經有過來往,你和老七從小的時候見過幾次,你不記得,老七可記得清楚呢。”如風接著追問,“七爺的母親真是那個國公府的小妾嗎?師父為什麼收七爺為徒弟?”師父看了看如風,“”丫頭,你果真不愧是哈伊族的公主,你的母親被孔家養得太過嬌弱了,已經失去了異於常人的天賦和野性,你完美地繼承了這一切,而且你還有元帝的狠戾和決絕。只是,慧極必傷啊,老天註定要摧毀一切美好。老七的母親是大王朝孔家的小姐,也就是如今在深宮之中的靜妃。這位靜妃,當年也是元帝為了控制孔家而強娶進宮裡的,很多人都忘記了皇上還有一位靜妃,她自已甘願被冷落,如果不怕連累家族,恐怕此刻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如風看著師父,問道,“七爺的父親是誰?”金世源喝了一口茶,然後才再次說話,“老七的父親是天狼族的國王,老七是天狼族的王子,天狼族與哈伊族是世代通婚,天狼族後來也是被大王朝滅國,所以他的姑姑才帶著剛剛出生一個月的他投奔大王朝的侯爺,他的姑姑以小妾的名義居住在曾經的侯府,現在的國公府邸。這件事情只有去世的侯爺和現在的國公爺,還有他的姑姑知道,他自已恐怕也知道了自已的身世。”如風聽了七爺的身世,微微笑了笑,“我們還真是相像。師父為什麼收他做徒弟?” 金世源笑了,“你這個丫頭,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師父的語氣裡有斥責,卻也未見真的斥責,他接著說,“他的姑姑曾經在天狼國滅亡之前,以公主的身份和大王朝聯姻,我就是那個當年被聯姻的大王朝的男人。看在當年未果的緣分上,老七這個孩子是那個難得的天才,我便從小收為徒弟。”如風聽了師父的話,便又重新跪下,“師父,如風以前貪玩,不懂事,請師父原諒。從今以後,如風想學真本事,請師父教授我本事,如風一定好好學。”如風說著給師父又磕了三個頭。金世源把如風扶起來,“坐吧,丫頭。你想學本事是好事,只是要吃很多苦。”如風點點頭,“多謝師父,如風不怕吃苦,只要師父肯教,如風肯學。”如風,顧名思義,自由如風,簡單而自由,這就是如風想過的生活,可惜啊,造化弄人,如風的命運連這麼簡單的生活都過不上。如風一生只能在大風大浪裡翻滾,只能輾轉於龍潭和火坑中間,只能邁過一個又一個鬼門關。寧願,來世,化作一縷清風,真的如風般自由!今生今世,怎麼樣地過完剩餘的日子,怎麼樣面對那麼許多的艱難困苦,怎麼樣地在風口浪尖上抵禦明槍暗箭,怎麼樣操控和利用手中的生殺大權,怎麼樣渡完劫難的後半生。問題存在就存在吧,隨它去吧,暫且先把眼前的日子過好,先把本事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