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北安王爺倒是低調得很,只帶了一個貼身侍衛冷新,他們二人一直吃著皇廟供應的飯食,從未聽說抱怨飯菜之類的話,而且他們只要了一個上好的房間,並沒有去住一個院落。南清王爺卻是高調得很,單獨住了一個上好的院落,帶了很多僕從,當然也帶了自已的廚師。侯爺蕭文遠和七爺不敢僭越南清王,只是要了住了兩個上好的房間,每個人只帶了一個貼身隨從。這幾位安頓下來之後,當晚南清王爺便用自已的廚師準備了一些素菜,南清王爺命人去請侯爺蕭文遠和七爺,不大一會功夫,侯爺蕭文遠和七爺到了。南清王看二位侯爺蕭文遠到了,便請他們共同進餐,二人謙讓一番,南清王爺笑道,“二位侯爺蕭文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日後很多事情都要有勞二位將軍,二位侯爺蕭文遠,一齊入席吧,我們還有要事商量。”至此,二人方才入席。這桌上的幾個素材非常講究,配料繁瑣,竟然比有肉更加可口。二人讚不絕口,七爺說道,“這菜品吃著像是江淮菜系,各色菜既能保持原味,又能如此美味可口,恐怕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廚師。”南清王聽七爺說完,道,“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說得很對,這正是江淮菜系,因母妃是江南人,所以廚師也都是做江南菜系的,我吃著不錯,這位廚師用了好幾年了。”七爺夾起一片藕片,放進嘴裡咀嚼了半日道,“清淡雅素,馨甜入味。”南清王說道,“既然覺得這些菜還不錯,二位就多吃一些。”二位侯爺蕭文遠謝過王爺,寺廟之內不能飲酒,他們三人很快就吃完了飯。飯後他們三人來到廳堂,內侍們端上茶來,王爺摒退眾人,屋內只有他們三人,飯後的話題才是他們今晚的重點。“王爺,皇上的龍體怎麼樣了?”侯爺蕭文遠問南清王爺。“自從那日皇上因疾病不能上朝之後,便只有太醫院太醫,侍郎裘尚近和內侍總管胡榮能夠見到皇上,除此三人,沒有人見到過皇父本人,就連母妃幾次去探望都被攔在門外。”二位侯爺蕭文遠聽了,面面相覷,南清王爺又說道,“父皇一向出其不意,因此所有人都很難猜測父皇的心意。”
七爺聽了之後說道,“這樣看來,目前只能靜觀其變了。”南清王爺點點頭,“對,目前要暗地裡做好一切準備,以靜制動吧。兩位侯爺蕭文遠要把京城中的佈局和邊關的軍隊一定掌控好,確保這些力量隨時可以調動。”“是,王爺。”二人站起來答應著。“還有,這皇廟可是個搜查情報的好地方,二位侯爺蕭文遠想必已經安插好眼線了吧。”“王爺放心,這個早就辦好了。”“有訊息隨時稟告本王。”“是,王爺。”“王爺早些休息,屬下告退了。”二人從南清王住的院落走了出來,回到各自的房間歇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依舊非常寒冷,如風因為偶感風寒,感覺不舒服,因此派疏芯和青瓷師太去告假,青瓷師太給疏芯拿了一些治療風寒感冒的藥物,疏芯道謝之後回到了她們的禪房。疏芯進屋後,跑到火爐旁邊,伸手烤了一會兒火,暖和過來之後給如風看青瓷師太給她們拿的藥物,如風看了看後說,“都是些不錯的藥物,收好放起來吧,這個冬天冷,難免有個頭疼腦熱,留著備用吧。”疏芯答應著收起了這些藥物。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前來送飯的小尼姑給她們送來的飯菜竟然多了一個菜,水果也比以往好,比以往多。如風和疏芯這一頓飯吃得倒是不錯。因為告了假,這幾日她們都可以在屋裡偷懶,如風想著很久沒有畫畫了,就把顏料和膠拿出來整理,然後找了一個一張紙,想了想那個梅園,然後把那日她們在梅園玩耍的情景畫了出來,畫上還有個小雪人。疏芯看著那個小雪人,不禁發笑,如風問道,“笑什麼?”“雪人的眼睛是白色的,小姐和我還是很好看的,梅花也好看,就是這個小雪人有點搞笑。”“好吧,好玩就好玩吧。”如風懶懶地說。如風把畫平鋪在桌子上,她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這幅畫,然後用硯臺把這幅畫壓住,自言自語道,“明天把它裱糊好,然後收起來。”疏芯這個時候跳過來,“小姐,你畫得太好了,這畫能賣多少錢呀?”“死丫頭,怎麼什麼都想著賣呢。” “因為咱們缺錢唄。”“缺錢賣針線活,不賣畫。”二人說說笑笑,然後又吃了點水果,餘下的時間不過是歇著。疏芯對如風說,“小姐,我們要生病生到什麼時候呢?”“一直到侯府的人都走了。”“那要是侯爺蕭文遠來找我們怎麼辦?”“見招拆招。”她們二人正說著,就有小尼姑來找她們,說是侯爺蕭文遠要見她們。如風問小尼姑,“稟告青瓷師太了嗎?”“青瓷師太知道了,讓夫人直接去見侯爺蕭文遠即可。”如風聽說如此,便叫上疏芯隨著小尼姑來到侯爺蕭文遠所在的房間,侯爺蕭文遠叫疏芯出去。如風對疏芯點點頭,疏芯只好去旁邊的房間等著。侯爺蕭文遠見到如風,讓如風坐下,然後隨從端上茶來。侯爺蕭文遠摒退所有的人,讓隨從在門外把守,然後坐到如風身旁,拉過如風的手,說道,“寶貝,瘦了,受苦了,再忍耐幾日,等回到侯府,爺好好補償你。”如風抽出手,對侯爺蕭文遠道,“侯爺蕭文遠有話請直說。”侯爺蕭文遠喝了一口茶,然後說,“你們這些女眷被派到侯府給皇上祈福,你們代表的是各個王公貴族的府邸,除了祈福之外,你們女眷之間也可以多交流,省得在這廟堂裡寂寞。”“謝侯爺蕭文遠關心。”侯爺蕭文遠又說,“如果有什麼重要訊息,即刻來稟報我。”“侯爺蕭文遠,如風最近患上了風寒,已經和師太告了假,已經很多日沒有去廟堂祈福了,如風怕將病患傳染給侯爺蕭文遠,這便告辭了。”如風說著,站起來施禮,然後走出房門。二人快步回到禪房,卻沒有料到後面有兩雙眼睛盯著她們。“最緊盯著這女子二人,看一看她們是否有什麼異常,尤其注意她們和侯府中人的聯絡!”“是”這二人說著轉身離開了。如風她們二人絲毫沒有覺得後面有人看著她們,她們二人快速回到禪房,疏芯看如風一臉嚴肅,小心翼翼地問,“小姐,怎麼回事?”如風被外面的寒風吹得有些冷,進屋之後趕緊走到火爐旁邊烤火,過了一會兒才暖和過來,如風回到桌旁坐下,喝了一口熱茶,這才說,“侯府讓我們探聽情報。”疏芯聽後,臉色變了,說,“這怎麼辦?”“不好辦,終究是逃不過。”“探聽情報可是容易喪命的。”“是,這就是想讓我們死。”如風說道,“管不了那麼多,就這樣告病假吧,能拖一天是一天。先吃飯吧。”二人沉默地吃著飯,如風吃了很多,一個勁地往嘴裡塞著飯,疏芯擔心地看著她,二人就這樣沉默了地直到睡覺。也許是焦慮太甚,不出幾日,如風真的病了,青瓷師太送的藥這個時候真的派上了用場。如風便這樣一直告病假,侯爺蕭文遠見此,暫時也不好發作,局面就這樣僵持著。在這個非常時期,她們二人儘量避免和任何人接觸,只是安靜地在自已的禪房裡面待著。冷新這日來報告北安王爺,“王爺,最近她們沒有和任何人聯絡,據說那位夫人生病了。”“生病倒是避免漩渦的一個好辦法。”“王爺,據說這位八夫人在侯府也是一位不受寵的,此次也是被眾人排擠而被送到了皇廟。這樣的女人會為侯爺蕭文遠賣力嗎?”王爺慢慢地來回踱步,半晌才說,“再看看吧。”冷新答應著去了。
七爺知道了如風生病的事情,於是派人送來了一些滋補的用品,這些都是些上好的東西,如風用了一些,倒是很受用,身體雖然還很虛弱,但是比前幾日強了很多。七爺這日來到侯爺蕭文遠的房間,和侯爺蕭文遠說到,“大哥,八夫人看來病得不輕,是否應該請個醫生來看看。”“一個沒用的女人,不用管她。”七爺欲言又止,這畢竟是大哥自已的女人,七爺沒有辦法多說些什麼,七爺只好隔三差五送些藥物,送些吃食。這些物品對如風她們有很大幫助,她們二人藉著這病倒也難得獲得了幾天清靜的日子。南清王這幾日一直問侯爺蕭文遠是否有什麼新訊息,侯爺蕭文遠著急獲取訊息,於是召來七爺商議對策,“老七,這南清王不斷朝著咱們要情報,老八又是個沒有的。所以特地找你來商量看看是否有什麼辦法。”七爺聽了之後說,“我早料到南清王爺會要情報,昨日皇宮的線人來報,說,這幾日西芷王爺和皇后會來皇廟祈福,這個訊息連南清王的母妃都不知道,大哥可以把這個情報告知南清王爺。”“這個訊息可靠嗎?”“可靠,皇后宮中傳來的訊息。”七爺回答道。“哦,這倒是很有意思。皇后和西芷王爺到來之後,這個皇廟可就熱鬧了。皇后恐怕也是來探察訊息的吧,因為皇后在宮裡和我們一樣,沒有任何皇上的訊息。”侯爺蕭文遠對七爺說道。七爺說,“這個訊息恐怕明後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大哥務必今晚把這個訊息告知南清王爺,明天就不是什麼情報了。”七爺玩轉這手中的茶杯,接著說,“大哥,四位王子,現在來了三位,現在只差東平王爺,東平王爺比北安王爺還要低調,府邸看守得非常嚴,一般人難以打探出來什麼訊息。東平王爺這些年一直閉門讀書,著書,哪個隊都不站,只一心研究學問。所以一般人也不去探察他的行蹤,雖說如此,但是這三位王爺都來到皇廟為皇上祈福,這位東平王爺就算是裝裝樣子也應該來皇廟轉一圈。估摸著也就是這幾日了。”侯爺蕭文遠聽著七爺對局勢的分析,不斷地捋著鬍子,不斷地點頭,聽七爺說完了,侯爺蕭文遠說道,“看來這皇廟要替代皇城成為漩渦中心了,老七,這幾日要把咱們京城的暗衛佈置好,然後咱們邊關的軍隊繼續按照之前的佈局進行。”“是,大哥。這幾日,皇廟將會非常熱鬧,將有一場大戲。”
這幾日在皇廟的女眷中紛紛傳著皇后和西芷王爺要來皇廟祈福的訊息,皇廟也開始為皇后和西芷王爺的到來做著準備工作。皇后的父親是當今王朝的左丞相,南清王爺的母妃的家族是當今的右丞相。當今皇上又一位皇后,那就是西芷王爺的母親,當今的皇上有四位皇妃,飛別是蘭妃,桂妃,齊妃,芳妃,取蘭桂齊芳之意,除了東平王爺的母妃早已逝世,其餘三位王爺的母妃都在,南清王爺的母妃是蘭妃,北安王爺的母妃是桂妃,齊妃沒有皇子,只有一位公主,這位公主尚年幼,芳妃是東平王爺的生母,據說是位絕代佳人,只是可惜在生了東平王爺之後沒多久便去了。這四位王爺中,東平王爺無心皇位,醉心著書立說,皇上把年代大典交由他編纂,東平王爺也算能夠暫時置身這場皇位之爭的旋渦外面。剩下的三位王子,南清王爺是呼聲最高的,母族勢力強大,同時南清王爺也是皇上力捧的人物,因此大多數人也認定了南清王爺的儲君地位。南清王爺本身也是個出色的人物,只是如此優渥的出身和境遇,少了些歷練和磨難。北安王爺的母妃桂妃的母族只是一個不太大的小官員,北安王爺背後沒有強大的支撐,桂妃又是個安於現狀沒有野心的人,看皇上目前的用意,北安王爺看來是皇上給南清王爺培養的良辰勇將,北安王爺也是十分低調,忠心不二地按照皇上的旨意辦事,不逾矩,不邀功,不張揚,皇上很滿意北安王的本分行事。西芷王爺是幾個兄弟之中最小的一個,頗像一個沒有長大的男孩,西芷王爺的母親,也就是皇后娘娘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凡是太過強勢的女人,她的兒子必定懦弱無能,可能是母親把強勢都用完了吧,兒子只能是繼承除了強勢之外的所有弱勢基因。西芷王爺只是個大男孩,他本人對皇位沒有任何覬覦之心,但是皇后本人是中宮之位,她本身又是那樣強勢的女人,皇后本人是不允許儲君之位落入他人之手的,皇后和左丞相聯手,力圖與南清王爺和蘭妃抗衡,朝中也有一些勢力是支援著皇后和西芷王爺的。這一日,已經提前有人來報,“皇后和三位皇妃,還有西芷王爺正在路上,一會兒就到。”方丈和師太聽了之後趕緊準備皇后鑾駕。等到皇后鑾駕到了山門,以南清王爺和北安王爺兩位王爺為首,眾人已經在廟門跪著迎接皇后和眾位皇妃。這位皇后也就三十六七歲的年紀,那氣度當真是雍容華貴,這位皇后彷彿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很少有人能夠直視,彷彿看一眼就會被閃瞎,彷彿接近他就會被融化,這世間,彷彿只有皇上能夠匹配這光芒,恐怕也只有皇上才能與之肩並肩的站立,共同睥睨天下吧。蘭妃因為有足夠強大的家族背景,雖然站在皇后側後方,也是氣勢十足,端方美麗地毫不怯場,桂妃顯得最安寧,沒有張揚,沒有強大的氣場,就那樣安然地站在那裡。皇后的那位西芷王爺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面容更像皇后,身形欣長,畢竟是龍鳳的後代,通身的皇族氣派,只是這西芷王爺渾身氣質溫和,眼睛中還略帶一點天真和無邪,彷彿一個從未經歷世事的孩子。母強則子弱,永恆不變的道理。眾人迎接皇后已畢,南清王爺和北安王爺過來拜見皇后,然後方丈和師太迎上前來,對皇后施以佛禮,二人對皇后說道,“皇后一路顛簸,請到內殿稍事休息。”皇后確實有點疲倦,於是就隨著青瓷師太進入內殿休息一會兒。皇后坐下喝了幾口茶,感覺好多了,然後對讓左右都下去,對青瓷師太道,“近來可有什麼動靜?”“女眷之中倒也沒什麼動靜,北安王爺在這裡已經住了一段時日,每天除了唸經也沒聽說有什麼情況。南清王爺前幾日來到這裡的,隨行的還有兩位侯爺蕭文遠。”“我今日來此,也打算讓芷兒在這裡住上幾日,一則為給皇上祈福,二則也歷練歷練,這孩子讓我寵壞了。讓你們準備的房間等一應都準備好了吧?”那樣伶俐的女人,此刻說得卻異常婉轉溫柔,可見天下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是有一顆愛子之心的,皇后這樣的模樣恐怕連皇上都很少見到。青瓷師太慢慢地說,“回皇上,已經都準備妥當了。”皇后又說,“青瓷,等吾兒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就是你的家仇得報的那一天。”青瓷跪下叩頭,“謝皇后。”這個時候已經將近晚上,皇后用過膳食之後,又召喚青瓷師太問明天的早上祈福的事情是否安排妥當,青瓷回說已經安排好了,於是皇后安寢。第二日一大早,整個寺廟的人都起得很早,所有人都早早地來到佛堂,靜靜地等候皇后的到來,眾人大約等了一個時辰,皇后方才珊珊而來,於是隆重的祈福儀式開始了。大約過了兩個時辰,一切都已完畢,皇后略微用了點膳食,然後便啟程回了皇宮,但卻把西芷王爺留在皇廟繼續祈福。西芷王爺倒是也樂得留在皇廟,只要不在母親身邊,西芷王爺覺得在哪都很快樂。這樣,皇廟彷彿變成了皇宮,四位王爺中的三位都已經來到了這裡,並且都會在這裡住上幾日,為皇父祈福,以表示拳拳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