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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鳳凰涅槃 三月江南2

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第二天早上,他們又一起吃了早飯,有好吃的,如風從不虧待自已,她不管不顧饕餮的形象讓七爺又想起了第一次在師父那裡和如風一起吃飯的情景,七爺陷入回憶之中,如風注意到蕭平遠嘴角微微揚起,如風利用片刻的時間停止吃飯,問道,“蕭平遠,你在想什麼,東西都快被我吃光了,你怎麼還不吃?”蕭平遠笑道,“我在想曾經見過的一頭貪吃的小豬。”如風聽了也不生氣,一邊笑一邊繼續吃,還問道,“不用回憶過往,現在我也是一頭豬。”直接拆穿謎底的聊天方式直接截斷了談話內容,只好轉換聊天內容了。七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倒是不介意這種直截了當或者一竿子戳到底的聊天方式,如果每次聊天都順著七爺的思路,他反而覺得沒有意思。如風的思維方式太過與眾不同,她對事物的看法往往與絕大多數人不同,這正是七爺覺得有趣的地方,七爺見過太多逢迎和順從他的女人,物以稀為貴,男人都喜歡新奇有趣的人或者事情。七爺本就是超越尋常人的聰慧,循規蹈矩的眾生早已令他不屑一顧,他要尋找的是另類有趣的靈魂,或者能夠在智力和氣魄上能夠與他並肩而立的女人,或者能力與思想上能夠與之並駕齊驅的女人,高處不勝寒,七爺在尋找他的過去,也在尋找他的未來,如風恰恰正是他的過去,也是他的未來。吃過早飯,七爺帶著如風去賭場轉了一圈,這是牌桌上的賭注,這和人生的賭注一樣,都是輸贏自負,他們只是簡單地轉了一圈就出來了,如風只是對賭場有點印象,那些出老千的戲碼,那些家破人亡的戲碼,那些傾家蕩產,那些打打殺殺的戲碼不是半個時辰的時間能夠全部見到的。如風不禁感嘆,和七爺這種權貴人物在一起就是好,衣食住行一概不用操心,無論走到哪裡都如履平地,原來權貴金錢確實可以給人帶來這麼多便利和好處。如風不禁隨口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你的產業?”七爺用扇子挑起如風的下巴,“妞,這些都是本大爺的。不如你嫁給我,這些財產也都是你的,如何?”如風剛剛學了些拳腳功夫,如風開啟七爺的扇子,開始用自已學的拳腳功夫衝著七爺打過去,七爺陪她玩了幾招,便將她擁進懷裡。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如風卻不能破解,如風嘗試了幾次都不能擺脫七爺的懷抱,最後她急了,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七爺吃痛,女人的牙齒有時候真的挺鋒利。“一隻小狗,小豬變成了小狗。”看著手上的傷口,七爺戲謔地說道。“看來你經常被狗咬,你的胳膊那個傷疤可是又大又深。”七爺也不想刻意隱瞞,說道,“那是丹朱咬的,去年我送她回家的時候她在馬背上咬我。”七爺說完瞥瞭如風一眼,如風哼了一聲,自顧自地扭頭走了。七爺從後面追上來,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帶你去泡妞。”如風聽了,便和他一起去了這裡最大最出名的青樓。老鴇見到他們的穿著打扮,料定他們是有錢人,過於客套或者熱情的迎接不過都是為了錢或者利益,“而且公子,裡面請!樓上有雅間,二位上去坐。”七爺點點頭,掏出一大塊銀子隨手扔給老鴇,見了銀子,老鴇更加畢恭畢敬,世間所有的尊重和瞧得起不過都是瞧在金錢和權貴的面子上,人本身似乎並不值錢。因為這是最上等的妓院,無論從接待到招待模式都顯得有那麼點清雅的意思,這裡面也安靜許多,客人可以只是聽曲子,客人也可以留宿,只要錢到位,你想怎麼樣都可以。老鴇帶著他們來到二樓臨江的一個清雅的包間,七爺說,“我們今天只聽曲子,叫嫣紅和奼紫來彈奏幾支曲子。”老鴇答應著去了,不打一會兒功夫,兩位美人來了,她們一個著紅,一個著紫,她們溫柔地施禮,她們的穿著打扮十分清雅,她們的行為舉止十分有禮,如果你在街上見到她們,沒有人會想到她們是青樓女子。後面有人送來籬笆,安置好瑤琴,同時有人送上來茶水和新鮮的蔬果瓜餅。那位穿紅色衣服的女子對他們施禮,並說道,“二位公子,最近我們新近編排了一套曲子,我們姐妹今天給二位公子演習其中幾支如何?”七爺微笑著點點頭。於是紅衣女子和紫衣女子開始挑撥琴絃,慢慢彈奏,慢慢吟唱。果真不愧是江南有名的歌姬,開嗓便見真功夫,音色清亮,節奏準確,唱功一流,高亢處彷彿鶯燕高歌齊鳴,低微處彷彿小溪潺湲緩緩流淌,音色急促如朱玉亂散落在石階之上,氣勢雄壯處猶如萬馬奔騰,或者濤浪湍流驚拍礁石捲起千堆雪。再聽那填的詞:

春早芳菲,勞燕分飛,各自歸家,何年何月再相見?斷崖無期,從此各自牽掛,月明相思分兩地,望月孤影徘徊,各自庭院嗟嘆。春花飄落一地,秋葉打落悽風冷雨,冬天白雪千萬裡白茫茫,待到夏日蟬鳴,花依舊,人已非!天涯多愁,故鄉哀怨,彼此淚眼隔空凝望,斷腸更兼風雪!

如風一邊聽曲,一邊細細打量這兩位美人,她們確是美人,可惜落到這種地方,哎,紅塵中多少人身不由已!紅衣女子名叫嫣紅,面板細白,個子高挑,身材削瘦,腰部尤其纖細,行動便是嫋嫋娜娜之態,安然時嫻靜嬌柔,細長雙眸,眼角略微上吊,配上一彎稍微上挑的黛眉,這雙眉眼有英氣有嫵媚有冷豔有柔腸,僅憑藉這雙眉眼便壓到無數女子,再配上高挺的鼻樑和薄薄的兩片紅唇,不僅男人動心,女人也會嘆一聲“自嘆弗如”!再瞧那紫色衣服的女子,她叫奼紫,她比嫣紅略微矮了一點,面板白皙水嫩,身形豐美,舉止溫柔,動則嬌俏,靜則親和,一雙杏眼水靈靈望盡秋水剪影,一雙柳葉彎眉勾勒柔美溫存,櫻桃紅唇,嬌豔欲滴,任何人見了這個女人都要陷入溫柔陷阱中去了。這兩位絕世佳人鶯鶯燕燕地唱著,七爺和如風悠閒地坐著,欣賞著窗外的美景,窗外是大王朝最大的運河,運河能夠南水北調,灌溉千萬畝良田,稼穡豐收,百姓安穩。大運河寬闊敞亮,河水之上,船來船往,運貨的,載人的,來來往往,熱鬧繁忙,運河兩邊有住宅,有商鋪,百年老店不言不語,小商販則高聲叫賣,生生不息,代代相傳,無論生機還是齷齪,每一天都重新上演一遍。四月的江南,百花盛開,花朵開遍大街小巷,花香飄滿大街小巷,繁花似錦,繁華錦繡,物產豐饒,百姓富足,好一派江南盛世之景。正在這時,如風看到樓下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看著那樣眼熟,如風稍微有點愣神,她轉頭看向七爺,七爺伸出四個手指頭比劃了一下,如風瞬間明白,這是四皇子西芷王爺。這位西芷王爺今年十八九歲的樣子,他是當今皇上和皇后的兒子,也是最小的皇子,通常長子承志,幼子怡情,皇上對這位皇子倒是寵愛得很,皇后一心想讓自已的兒子繼承大統,因為皇后和皇后的父親左丞相以及他們的勢力都指望著西芷王爺能夠壯大家族勢力,能夠延續家族的富貴榮耀。他們二人靜靜地看著,想看看西芷王爺來這裡做什麼。過了一會兒,老鴇過來了,討好地對七爺說道,“公子,有位貴客來了,他點名要嫣紅姑娘過去作陪,公子可否通融一下,我再換別的姑娘過來?”七爺笑了,如風看到七爺笑了,隨和地說,“不必再叫別的姑娘了,讓嫣紅去吧。我們有事馬上就要走了。”說著七爺拿出一大塊金子放到桌子上。老鴇見了錢,馬上更加恭敬,有錢能使人推磨,他們二人離開了妓院,如風有些累了,七爺便帶她回家休息。如風問七爺,“嫣紅是去陪西芷王爺嗎?”“看來是,晚上會有訊息。”如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有些頭疼,她吃過飯後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他們二人依舊一起吃早餐,除了不睡在一起,他們兩個人相處得如同夫妻一般,誰也沒有刻意注意到這一點,誰也沒有刻意去規避什麼,似乎誰也沒有想過他們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關係,那樣自然而然,沒有別扭,沒有不好意思,沒有道謝,甚至彼此都沒有留神對方的性別,自然隨心,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沒有任何負擔,無論什麼樣的關係,這可能是兩個人最好的相處方式。七爺似乎也開始吃素,只是偶爾開個葷的玩笑,或者摟摟抱抱如風,最習慣的動作還是摸摸如風的臉頰,如風在潛意識裡對這個動作那樣熟稔,但是始終想不起什麼時候開始習慣這個動作,因為為了避免麻煩,七爺並沒有把每個夜晚冒險給如風送藥的事情告訴如風,免得走漏風聲,釀成大禍,所以如風始終不知道她在潛意識裡記得的撫摸她臉頰的溫暖的手就是七爺的手,那個人就是七爺,這個秘密如風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的。兩個人一邊吃早飯,一邊談論昨天的事情,七爺告訴如風,昨天西芷王爺去青樓找的姑娘正是嫣紅,據青樓那邊傳來的訊息稱,西芷王爺鍾情嫣紅姑娘已經半年了,可是嫣紅姑娘總是對西芷王爺若即若離,弄得他神魂顛倒,西芷王爺於是經常從京城跑到平江府來找嫣紅姑娘。嫣紅雖然不知道西芷王爺到底是誰,可是皇家子嗣到底是天生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嫣紅和妓院的老鴇只能判斷這也是一位非富即貴的人物。嫣紅和奼紫現在是藝伎身份,只賣藝不賣身,當然如果遇到大買主,出得起足夠的銀子,老鴇也會逼著她們賣身。當然,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夠遇到一個肯花錢給她們贖身的男人,讓她們徹底脫離這個地方,她們二人肯定也是願意的,畢竟如果能做良家婦女,誰願意呆在妓院裡呢,這裡並沒有將來。如風聽了七爺的話,說道,“嫣紅姑娘看著是個頗有主見和骨氣的女子,西芷王爺是個溫柔的男孩,他喜歡的是姐姐和母親型別的大女人,每個男人尋找的女人都是他的母親的類似版本或者截然不同的版本。西芷王爺和嫣紅姑娘從氣質和性格上倒是匹配,可惜身份相差太過懸殊,估計皇后很快就會插手此事,嫣紅姑娘已經身在險境中。”七爺笑著點點頭,突然他問道,“丫頭,你最適合我。”如風聽了笑道,“胡說,你的丹朱才是最適合你的。嫣紅姑娘也是個美人,美人有難,七爺,您不出手相救嗎?”七爺聽了如風的話,慢慢地說,“嗯,看來我應該去拯救這位美人了。”說著,七爺叫人準備銀子,然後拿錢去給嫣紅姑娘贖身。七爺問如風,“怎麼不讓我把整個妓院買下來?”如風沒有抬頭,待吃完嘴裡的食物之後說道,“明知故問,如果你知道如果可以買下整個妓院,為什麼不去買下來。你也猜得到,這個妓院正在被毀掉的路上,一切阻礙西芷王爺成為皇上的東西都會被皇后毀掉。”七爺正拿著扇子把玩,他猝不及防地拿扇子敲了一下如風的頭,說道,“聰明”。如風哎呦了一聲,站起身來去追打七爺,七爺的身法極快,如風只是學了些皮毛的拳腳功夫,哪裡能夠打到七爺,他們二人藉此機會練習了一陣功夫。如風不依不饒,即使功夫不如人也要拼到底,最後七爺只能妥協,他把如風圈到懷裡,說,“打吧,隨便打,丫頭。”如風重重地給了七爺兩拳,如風的拳頭無論怎樣重,對於七爺來說也不過是如同瘙癢,但是七爺故意地捂住胸口,一臉的痛苦。如風知道七爺肯定是裝的,可是七爺的表演太逼真了,最後如風於心不忍,只好過來扶住他,想讓他去床上休息一會兒。七爺索性把整個身子靠在如風身上,如風能有多大力氣,氣得說,“你故意的吧?”說著她推開他。七爺捂著胸口就倒下去,嚇得如風趕緊過去扶住他,好歹把他扶到床邊,讓他躺下。誰知道如風剛剛扶著七爺躺下,她還沒有來得及直起身來,就被七爺一把拽倒在七爺身上,此時如風才知道上當,可是已經晚了。七爺一個起身,把如風壓倒在床上,他們二人對視著,彼此能看到彼此眼中自已的倒影,如風的眼神有些慌張,七爺剛開始是戲謔的,慢慢地七爺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慢慢地壓下來,慢慢地逼近如風的嘴唇。如風開始抗拒和掙扎,兩個人那樣近距離的接觸和摩擦,很容易擦槍走火,要知道七爺禁慾一個多月了,特別容易把持不住,七爺的喘息聲已經開始異樣,他說道,“丫頭,別動,否則我現在就把你辦了。”如風也看出了異樣,只好停止掙扎,七爺喘著粗氣說,“讓我親親你,寶貝。”七爺說著吻住如風的雙唇,吻得纏綿,吻得熱烈,吻得激情四溢,如風已經被禁錮在七爺的身下,她被動地被吻著,慢慢地如風竟然被七爺帶得似乎沉浸其中了,如風從來沒有這樣熱吻過,七爺似乎還想進一步動作,他的手已經開始伸進如風的衣服裡,如風意識到了危險,她有開始拼命折騰,七爺只好剋制自已,他把自已的頭埋在如風的肩頭,試圖平息自已的慾火,過了好一會,七爺才放開如風,二人的衣衫都已經亂了,至此,他們重新把對方看做男人和女人。七爺對如風說,“丫頭,去換衣服,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出去遊湖。”如風默默地回到自已的房間換衣服,等到他們兩個人都準備好了之後,他們便乘坐馬車前往平江湖,它是平江府最大的湖,他們二人心照不宣地誰也不再扭捏,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們來到平江湖,這真是一個很大的湖,大得看不到邊境,彷彿這是一片海。今天是個晴天,天空湛藍,沒有一絲雲彩,彷彿澄澈的藍色畫布,掛在天空之上,湖水同樣湛藍澄澈,彷彿倒過來的海,海天一色,水鳥在半空盤旋飛翔,僕人們準備了一艘精美的畫舫,他們二人今天什麼也不像,只是遊湖。三月的江南,陽光明媚,天氣煦暖,是一個適合出遊的好日子,只是水上還是比陸地上要冷一些,七爺拿出一件披風給如風披上,如風確實感到有些冷,她把自已裹在披風裡面,安然地坐在畫舫之中,看著水面和水鳥,還有湛藍欲滴的天空。她累了,什麼也不想去想,七爺今天也很放鬆,他同樣什麼也不想,他挨著如風坐著,船慢慢地行走,水面波光粼粼,他們二人靜靜地坐著,不說話,任時光靜好。

七爺和如風最近幾天一直在江南的各處轉悠,最近幾天他們主要去了平江府的園林,有時候順便逛逛熱鬧的集市,吃點當地的小吃,這樣休閒。江南的建築不同於北方的建築,江南的園林不同於北方的園林,江南的飲食不同於北方的飲食,因為不同,才有差異,因為差異,才有多樣之美,因為多樣之美,才有世界的豐富多彩。如風以前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她一直在自已的世界裡面掙扎求生,九死一生,看透世態炎涼,人心冷暖,如風以前的生活有苦難有深度,但是沒有廣度,現在出來看到外面的廣闊世界,增加了如風人生閱歷的廣度,如風對人生和人性的深度深刻理解讓她迅速地在多維百態人生的廣度世界中適應和捕捉到更多精彩和苦難。如風最近和七爺遊逛了很多園林,江南的園林,佈局緊湊,格局精妙,一切的陳設都是那樣小巧精緻,巧和精是平江府園林的特點,如同當地的美食一樣,重點都在小和精上面。三月的江南,芳菲不盡,花香鳥語,陽光煦暖,女人與花皆明媚嬌俏。此時的江南園林里正是各種花朵葳蕤開放的時節,望不盡花海千朵,聞不盡馨香撲鼻,愛恨情仇此刻可以暫時釋然,格局情懷此時暫時放下,人與自然互相陶醉,沉浸於美景之中,便是安然 的世界。江南的園林入口處通常都會有一塊大的影壁石頭,上面通常刻有詩詞歌賦,這塊石頭將園林裡面的美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如果不繞過這塊大石頭,幾乎會錯過裡面的百媚千嬌。待繞過石頭影壁進入園林,方能看見俊樓俏閣,屋宇飛簷,水榭亭臺,潺潺流水,綠樹叢叢簇簇,嬌花喧鬧芬芳,無論是嗅覺還是視覺,全是驚豔。四月的花,人間的絕色。杜甫的江畔獨步尋花,“黃四孃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這園林裡同樣是花滿蹊花滿枝頭,抬頭低頭都是花,蝴蝶蜜蜂留連忘返,嬌鶯飛燕喜鵲自在地啼叫歡鳴,蝶與花,鳥與花,人與花,自得其樂,樂在其中,望我便忘記了一切。無驚無險無事便是好歲月,無奈花開花謝雨來風去總是不由人,這一日七爺的人來找七爺,如風看到七爺臉色凝重,具體故事,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