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抬頭,他盯著秦淮茹,一言不發,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過,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接下來,他以為秦淮茹是在虛張聲勢,許大茂知道了也沒用。
他知道許大茂一定會查出來,但就算查,也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反正,沒有人能證明他是個小偷。
“我沒有做錯什麼!”
“我只是和朋友們在一起而已!”
不過棒梗兒的話顯然不能糊弄秦淮茹,她可以肯定,傻大個肯定有什麼事瞞著她。
她鬆了一聲,她很清楚,這個時候,最關鍵的就是時間,如果許大茂對他們家族下手,他們就死定了。
這一刻,秦淮如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想要幫助梗兒,因為梗兒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不能讓它出事。
“梗,你傻叔叔都跟我說了,你下午去他那裡偷了一瓶醬油,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像一把尖刀,刺穿了他的心臟,他立刻意識到,問題出在何雨柱身上。
他無言以對,他相信秦淮如一定能想到這一點。
他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
秦淮茹見狀,也不想再耽擱下去。
“你是不是偷了許大茂兒子的雞?”
呆頭呆腦的男人聽到秦淮茹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說什麼都沒用了。
秦淮茹定了定神,她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好在她的岳母賈張氏還不知情,不然的話,這事就不好辦了。
“你不是把那隻雞解決了嗎?”
大師兄點了點頭,旋即從懷中取出一張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
秦淮茹心頭一跳,她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周圍沒有人後,這才提著棒梗兒走進了巷子裡的一條小巷。
“這……”
秦淮茹拆開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那張紙上裝著的是一整隻燒雞,從色澤上來看,這是用醬油醃製的。
看著秦淮茹臉上的神色,她有些愧疚的開口道。
“媽媽,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餓壞了,就自己吃了,你不用擔心別人會看到,這一半是我送給你的。”
“不是我一個人要的。”
一句話,將自己說的很冤枉,覺得賈氏對不起他,害得他沒辦法填飽肚子,所以就去許大茂家裡偷了一隻雞。
秦淮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把棒梗兒照顧的很好,可現在卻出了這種事。
所以,她只能自己解決了。
“你給我回去,穿上一身乾淨的衣服!”
院子裡的人都在議論,秦淮茹不想讓許大茂他們看到自己的裙子上有油汙。
那棒梗兒還盯著秦淮茹手裡的那隻吃了一半的雞肉,撇撇嘴,正要開口。
秦淮如焦急的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
說完,棒梗兒就朝著院子中跑去。
這時候,秦淮茹看著手中的半截雞肉,不知道要怎麼做。
這要帶到屋裡,被人看到了,他想找個藉口都找不到。
她不能背黑鍋,賈氏也背不起,棒槌也背不起!
她用一張紙將剩下的雞肉給裹了起來,抱著就往院子裡走去。
現在,她秦淮茹只能這樣做。
當她走進院子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議論著什麼,誰也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秦淮茹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秦淮茹,你到底在哪裡,我一直在找你!”
賈張氏兒面色凝重,但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秦淮茹微微一愣,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
“媽媽,什麼事?”
“怎麼了?我只是在外面轉了一圈而已!”
賈張氏不耐煩的道:“三個大人已經打定主意,要從院子開始,一家一家地找,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
秦淮茹不動聲色,輕笑一聲:“愛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吧,又不關我們的事!”
賈張氏倒也沒多想,可當她看見棒梗兒低著頭往屋子裡走時,她叫了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便有些著急了。
賈張氏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個長孫的。
“你是說,這件事和棒梗兒有關?”
“怎麼可能!”秦淮茹當即否認,“媽媽,您說的是真的嗎,這件事能有多大的影響?”
“少來這套!”
得到秦淮茹的回應,賈張氏這才冷靜下來。
“那就好,但願是我多心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是易中海。
“來了,賈張氏!”
“有人來了!”
賈張氏一聽,立刻趕了過來。
這時候,秦淮茹更是急了,她現在的狀態,手裡還拿著一半的燒雞,實在是太丟人了。
忽然,何雨柱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秦淮茹,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你弟弟做的手腳?”
秦淮如與何雨柱對視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油紙包遞給何雨柱。
一瞬間,何雨柱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你有什麼打算?”
秦淮如看到何雨柱,忽然有了主意,她毫不猶豫的把吃了一半的雞肉遞給何雨柱。
“柱兒,給我把這隻雞收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許大茂發現是他做的,否則他的人生就毀了!”
何雨柱呆了幾秒鐘,秦淮茹這是在給她扔一顆重磅炸彈!
“秦淮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不成,你還要我替你頂罪?”
秦淮茹早有預謀,她目光灼灼的看著何雨柱,開口道:“阿柱,如果你能助我度過難關,從今往後,我必有厚報!”
何雨柱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接受秦淮茹的請求。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快過來,秦淮茹!”
賈張氏臉色一沉,喊了一聲秦淮如。
秦淮茹一看情況不妙,忙衝上去。
“媽,有什麼事情嗎?”
賈張氏左右看了看,見她一言不發,一臉的尷尬,也不知道自己家出了這麼大的事。
秦淮茹推門而入,見到許大茂、易中海、閆埠貴三個人正坐在一張床前,目不轉睛的盯著被子裡的梗兒。
“許大茂,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棒梗兒呢?”
聞言,許大茂的面色變得無比的難看,怒火直衝頭頂。
“好一個秦懷如!”
“既然你說不清楚,那就請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淮茹走了過來,她看到許大茂身上有一件髒兮兮的衣裳,應該是看到了她身上的油汙。
“秦淮如,說起來,你家裡都快餓死了,你棒梗兒上哪來的油漬?”
“這也太可疑了吧?”
秦淮茹神色平靜,沒有一絲的緊張,她微微一笑,拿起了棒梗兒,也不急著說話,只是盯著棒梗兒。
看得出來,棒梗兒很是著急,肯定是被許大茂審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秦淮茹可以肯定的是,傻大個並沒有說實話。
不然這些人怎麼可能放他進去。
“許大茂,你以為這樣就能說明問題嗎?你這人真是見人就疑神疑鬼,難不成人家身上有油漬,就認定是有人偷了你的雞?”
“我們家雖然經常吃不飽,但也沒必要去搶你的兩個小雞啊!”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些油汙是從你們家的米粥里弄出來的?”許大茂追問道。
秦淮茹柳眉倒豎,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擺明了要讓許大茂知道,這件事與他們家族沒有關係。
畢竟,她沒有任何的證據。
“許大茂,你有什麼辦法,我秦淮茹承認,但你沒有任何證據,我會報警的!”
秦淮如一邊說著,一邊回到火爐旁,把二兩豬肉的銀票,給取了出來。
“許大茂,你看清楚了嗎?”
“我跟你說,不要把我們唐家人當軟柿子捏,我們唐家人也是要吃飯的!”
許大茂盯著那一小塊肉,整個人都懵逼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秦淮茹這個整天喊著要錢的人,居然會在這裡找到一頭豬。
這時,賈張氏也站了起來,她還以為這一切都是棒梗兒搞出來的呢。
“就是,許大茂,咱家裡都養著一頭豬呢!”
“不要看不起我!”
許大茂有些無語,但他總感覺棒梗兒有問題,因為他之前問過梗兒,但梗兒根本就沒有辦法給出答案。
可秦淮如一出來,一切都變了。
這讓他更加疑惑了。
他正想說點什麼,卻聽易中海先開口了。
“大茂,我覺得秦淮如的家族,還是算了,免得丟人現眼!”
“說不定那傢伙根本就不是小偷!”
閆埠貴見氣氛不對,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對,大毛!”
“我們這裡還有幾個地方沒有檢查,我得走了!”
最後,在兩個男人的努力下,許大茂終於被賈氏給拖了出來。
看著緊閉的房門,秦淮如鬆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幾乎要崩潰了。
“秦淮茹,你竟然騙我!”她憤怒的叫了一聲。
等房門關上,賈張氏立刻板著臉問道:“棒梗兒是什麼意思?”
賈張氏也不傻,在許大茂詢問梗兒的時候,她就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愧疚之色。
秦淮茹知道隱瞞不下去了,便將整件事都跟賈張氏說了一遍。
賈張氏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果然是棒梗兒打的,不過她倒不是因為棒梗兒打了自己的主意,反而是因為棒梗兒打了她一巴掌,讓她很不爽。
居然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做這種事情,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反而還讓他們冒了這麼大的危險。
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太多的憤怒了。
“秦淮茹,我警告你,我要是不答應,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管怎麼說,我的好兒子,都是因為你。”
賈張氏的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一邊。
秦淮茹點了點頭,對於自家的老夫人,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所以也不想多說。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這是什麼?”
“做賊心虛啊!”
許大茂憤怒的咆哮聲從賈氏傳來。
秦淮茹一聽這話,想也不想,立刻衝了出去,因為她注意到,說話的人是何雨柱。
何雨柱的屋子裡擠滿了人,秦淮茹從一條縫裡往裡走。
何雨柱正拿著一條繩索,在角落裡等著。
這條繩索用來操縱懸掛在屋頂上的菜籃。
這也是那個時代的特色,大家都喜歡將吃剩的蔬菜放在一個筐裡。
何雨柱抓著一根繩索,防止許大茂碰到自己。
秦淮茹出來後,與何雨柱四目相對,她給了何雨柱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幫忙。
何雨柱看到秦淮茹,頓時想起秦淮茹跟她說過的那番話,頓時心動不已。
他一想,若是能幫助秦淮茹,跟秦淮茹走得近一些,他就可以早點享用秦淮茹了。
其次,即便是自己招供,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作用,畢竟這只是一件小事情,最多也就是給點錢而已。
這一次,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