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位極富麗俊美的名門公子,他出身頂頂顯貴。
是第一大姓,崔氏嫡子。
崔珏。
出門在外,他的地位不亞於皇室中人。
端方如玉,君子名聲在外,他對女主更是溫和有禮。
但他內裡其實是個瘋的。
他的手段葷腥不忌,
他想要的從不失手。
一個大家族的未來掌舵人,內裡自是無法也不能夠純淨失度的。
他差點第一個得手女主。
如果女主沒有偷龍轉鳳,把向閒兒丟上那漆黑床榻的話。
第一次,他順“她”心意,沒有掌燈,一無所知,只是順著藥性放縱。
一次,不,甚至還沒有完事,他敏銳察覺聲音不對,抬身離去。
燈光亮起,紅燭之下,
不是心上人。
是無鹽青苔。
地上賤泥。
他沒有走,怒極反笑。
好好好。
要替她是吧?
連他也敢戲弄?
如斯膽量,不怕死,
那就試試別的。
青樓裡多得是折磨人的“玩”具。
用得好是情趣,
用得不好是輕則去掉半條命。
紅燭滴蠟,
各種皮鞭。
……
在向閒兒的視角來看。
她被別樣的折磨了一夜。
身上的斑駁痕跡,一眼看上去,倒像是歡愛過了度。
向閒兒不敢心生怨言,閉口不談那日事,只怪她貪杯喝了酒。
明明再過一月,她便可和鄰家鐵鋪哥哥訂婚,然後嫁人生子,平凡簡單,卻平安快樂度過一生。
都怪她那夜貪吃了酒水。
然而卻是被她知道了那夜那人的身份,她開始提心吊膽起自己與孃親的小命,日日琢磨要不要找根繩子自先尋了短見,不連累母親家人好友……
沒錯,她連包袱款款逃命的想法都不敢生出,在這個權貴隻手可遮天,普通人命不值錢的時代,那個人一句話便可輕易定奪她們生死。
可是周韻安慰她沒有事。
大可放心。
周韻是和那位貴人認識的。
她說她已經搞定了。
再見面她不敢抬頭正眼看他,他和沒事人一樣,似乎完全不認識她……
那就好那就好。
小命無虞。
再之後。
第二次是對雙生子。
前面情況如出一轍。
兩人發現是她,惱怒至極,沒有絲毫興致多說什麼,將處於酒醉懵傻的,幾近赤身裸體的她,從三樓扔進湖心。
風花樓臨水而建,最好的房間,處於湖心。
向閒兒幾乎一夜成名。
這下她真成了妓女。
不過,專替女主接客。
但是向閒兒自己是不知情的。
在女主出樓後,
向閒兒覺醒了。
她受不了這無比操蛋,對自己非常不公,傻逼一樣的噁心劇情,自殺了,且打死不肯回來再走一遍劇情。
反正都是工具人。
換一個能幹的吧。
她始終搞不明白。
明明那些男的都可以給周韻贖身,她先出去也可以想很多辦法週轉脫身,幹嘛非得一點一點自己賺,關鍵為嘛要窩在青樓霍霍她?
阿閒睜開眼時。
就被嚇得呼叫。
聲音是醉氣得啞。
一大團黑影正好覆上身來。
她忙伸出手推他,“不要!”
“我不要!”
對方愣了下,還是低頸,更欲要貼上來,吻她?
她忙用手抵住他的脖子。
怎麼像是要吻她?大概是吧。
雖然她記得,兩人有陰差陽錯做過,但是的的確確沒有吻過。
黑暗裡,惑人的磁性低聲微喘,他輕輕就揭過了她抵抗他的手。
他用自己大掌包裹住她的,放在衣襟大開的滾燙的胸膛,刻意誘哄她,“乖乖的好不好,我不會讓你疼,別拒絕我,嗯?”
他與身下人身影交疊。
話落,他含上她的耳垂,一隻得閒的手解落她的外衫,裡衣,欲把人身上礙事的衣物通通除盡才肯罷休。
他一邊脫著衣服,吻一點一點遊弋到了她的面頰,唇邊。
想來現在親得有多歡,待會就有多雷霆震怒,可怕,可怕死了。
阿閒困於這具身體醉了酒般的無力,卻不想做任他宰割的牛馬,逐漸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便抬腳踹他,“公子!我是老鴇的女兒,不是花魁姐姐們,您一定是認錯人了!”
“您快放開我!”
誰想對方輕鬆接住她的腳,還把她的腿,腳,都別到了他的腰腹上。
她要掙脫。
他就改換姿勢。
把她的雙腿都夾在他腿間。
她難以動彈,他吻她鼻尖。
崔珏聲音帶喘,語氣卻是詭異的溫煦,似是有意喬裝明媚過人的溫吞春色,“卿卿不許再胡言亂語。”
“我們都中了那藥,今夜是倉促了些,非我有意看輕你。”
“明日,我會帶你回家,改日登門,定以十里紅妝作聘。”
“我們先把正事辦了,好不好?”
他忍著身上濃重慾望,溫言軟語哄著懷裡面目不知的嬌人。
崔珏自然知道換人了。
她聲音出口那一刻。
他就知道不是周韻。
可她遠遠比周韻合他心意。
只一句“嚶嚀”勝過於他之前認知一切情愛何物之定義。
像有魔力般,
勾死人不償命的喜歡她。
渾身血液集於身下一點。
他身上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叫囂著狠狠抓住眼前的人死命纏綿,永遠不放過,一輩子也要糾纏住,這是他骨子裡靈魂深處就想要的人。
“不好!不好!”
“你開燈看看我!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你要的那個人!”阿閒大聲道。
她可不想一會兒被抽。
被折磨。
她必須得在慘劇沒有發生前,離開這裡!!
對方卻溫溫柔柔地吻了吻她唇,這還沒完,末了還很澀情吸吮了一番,低低笑道:“早說你想開燈看著夫君搞啊,你想要怎樣夫君今夜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