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閒去醫務室上藥,醫生有事外出,恰好不在。
阿閒無所謂地要走。
這點小傷養一個星期,她皮糙肉厚得,不用藥也能好。
“周閒謝謝你救了我。”
“我那裡有醫藥箱,如果不嫌棄的話,讓我給你上上藥好嗎?”
“我爸爸是醫生,我也會經常給自己處理傷口,我很有經驗的,不會弄疼你,求求你,也讓我幫幫你吧!”
薇薇安生怕被拒絕。
可阿閒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點頭道:“好。”
“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今天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要經歷什麼可怕的事!”
“真得謝謝你周閒!”
“謝謝你。”
薇薇安感動到想哭。
這是她來這個學校一個星期裡,或說她上初高中以來收到的唯一一份善意了,並且是來自同性。
薇薇安長到這麼大,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卻一直是備受同性排斥和討厭的物件,後面她也就習慣了。
她是單親家庭。
母親早逝。
父親在外玩得花。
有時甚至不避諱薇薇安。
薇理只是充當一個ATM機的作用,她受到很多次的校園霸凌,找到父親,他的解決方法就是不停地讓她轉學,息事寧人。
而來崇德,她受到了最為嚴重的校園霸凌,男女兩波,她只是反抗了一波,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幸好!
幸好這次她遇見了周閒!
她和她一樣弱小卻又遠比她強大,她不怕死的勇敢與善良。
看見她手臂因為自己受得傷,薇薇安一邊小心翼翼上藥,一邊噼裡啪啦心疼地流淚,第一次有人對她這麼好,結果還因為她受傷了嗚嗚嗚。
自己是什麼災星嗎?
“沒事沒事,girls help girls,我不出手誰出手。”
“這都小傷,我孤兒院長大,從小沒少打架,這點不算什麼。”
“唉你別哭別哭,又不痛,嘶——”阿閒想給人家擦眼淚一不小心破皮的地方就直面了薇薇安手上的碘伏。
“對不起對不起!”
薇薇安慌亂收手。
“沒關係沒關係。”
阿閒回她。
處理完傷口後,薇薇安把阿閒送回了宿舍,她們在一個班。
宿舍都是單人的,離得也很近。
也就三樓距離。
女主在三樓。
阿閒在六樓。
電梯在維修中。
沒錯,維修一個學期裡了:)
npc只配爬樓梯。。
“阿閒你受傷了,要不然你在我這裡休息吧?我的床很大的。”
她傷的好像不是腿吧。
阿閒:我也想拒絕啊。
當女主拽住她的衣襬,用“欲語還休”的眼神,(神特麼欲語還休)看著阿閒,柔柔地說:“閒閒,你就好心地陪陪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我明天剛好還要請你吃一天的飯呢。”
好吧。
夜晚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兩個女孩,明明才認識第一天,距離一下子,忽地,被拉得好近。
阿閒感嘆。
說出去自己也是和女主睡過的人了。
而薇薇安在心裡默默發誓,一定要對周同學很好很好。
努力和很好的她成為好朋友。
*
“瑪德官玉疏,你怎麼回事!連老子的場子都敢砸?”
身形高大挺拔的年輕男孩子,顯眼得奪目的不羈銀灰色頭髮下,是優越至極的漂亮深邃眉眼。
清雋而邪氣的俊容,一整個看起來慵懶又漫不經心極了。
他抬起桃花眸,看向官玉疏的眼神危險又帶點野性難訓的瘋:“說話。”
“哈哈~真笑死個人了,
我那幾個雜魚手下,什麼時候都敢欺負上官大少爺?”
“怎麼,
看上薇薇安了?
上過了?滋味不錯?”
“哈哈哈那你最好護住了。”
洛斯言神經病一樣地大笑。
典型好臉亂用。
官玉疏不給洛斯言臉,本來就是日天日地的小瘋子的人也不想給他臉。
官玉疏不耐煩地看了下手錶,語氣很冰冷與煩躁:“你找我來有重要的事,就是為說一堆的廢話?”
洛斯言敏銳發覺了一點的問題,官玉疏像是急著要去幹什麼。
等人走了好一會他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是不是……
一點也不在乎他剛剛放得狠話和威脅?瞧不上他的破壞能力?
不對勁,不對勁極了。
看來他也沒有那麼在乎那個小賤人,搞政治的,嘖,心臟利己者。
蠢死了,顯然是和花瓶薇薇安沒關係,聽說他強調自己是被一個普通名不見經傳的福利院女孩救的……
景弦止剋制自己不露出嫌棄的表情:“這個事情其實很簡單。”
似笑非笑給出了一個,幾乎讓他後面每次想起,都後悔得高低想扇自己兩巴掌的建議:“官玉疏不是感謝了一個見義勇為的路人同學嗎?”
“你去問問不就好了。”
洛斯言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有些無語:“一個替薇薇安背鍋的路人甲而已,關注她幹什———好主意啊!”
景弦止但笑不語:
好戲開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