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嚇死我了!”
林若瑜還有些擔驚受怕,葉塵一舉將他抱入懷裡,等煙霧消散之後司機看清前面的狼藉不由得怔住了。
他轉身看著葉塵,眼神中很明顯的閃出一些懼意:“這些都是你做的嗎,你一個人滅了他們?”
劫後餘生讓自己笑得有些激動,同時他也感嘆葉塵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怎麼樣,現在你答應我們繼續前進了吧,放心吧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
本來司機打算一口答應,不過這時葉塵卻忙制止住:“不必了,你們現在立刻回去,幸好這裡有我在,不過萬一你們回去的時候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葉塵的話語一下子讓司機有些後怕,他忙說道:“小姐,既然這位少爺都這麼說了,我看我們還是乘著天色還早趕快回去吧!”
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林若瑜也不是榆木腦袋,替葉塵拿下一個小包,上車之後林若瑜小聲道:“你可要平安無事啊,我等著你回來娶……”
最後幾個字林若瑜說的格外輕,她的眼睛也不敢再跟葉塵對視,俏臉通紅低下了頭。
葉塵勾唇剛想答應,司機卻踩著油門離開了。
望著滿天飛塵葉塵不由得苦笑,看著車輛漸漸的消失,確定平安沒事之後葉塵繼續向前走著。
之後的十幾里路程不到半小時便到了,映入眼簾境外的景象並沒有讓葉塵感到驚喜,早在來之前夏侯高就已經跟他說過了。
稱境外是蠻荒是十分適宜的,畢竟這裡的發展都不景氣,為數不多的豪門能夠在這裡立足已經實屬不易了,目前來看境外除了一些龐大的勢力,能過活下來的人都度日如年想著今後怎麼生存。
“啪!”
一個小孩魯莽的撞在他身上,隨即小孩抬起頭露出天真爛漫的笑意:“不好意思啊先生。”
雖然衣衫襤褸不過富有童真的笑意讓葉塵不由得神清氣爽起來,不過下一秒他便感覺對方的手不自覺的朝自己口袋裡摸去,動作十分快不留痕跡,如若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難以察覺。
葉塵冷笑不過並未點破,小心翼翼的跟在孩童身後。
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死衚衕,小孩警惕的望向四周開啟錢包,一個漆黑真皮的錢包讓小孩看的著實羨慕,裡面放著為數不多的幾張鈔票,剩下來的便是一堆銀行卡了。
抽出鈔票小孩似乎心滿意足,剛轉身便跟葉塵四目相對。
葉塵勾唇冷笑道:“小小年紀不學好,這麼做可不是乖寶寶的表現喲。”
見被逮住了,小孩打算撒腿就跑,可就在這個時候卻發現整個身體緩緩升起,自己的四肢也變得無力了起來,他驚訝的看向葉塵,只見葉塵向著他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不要殺我!”
小孩捂著臉面,他的四肢止不住的抖動著,這時葉塵停了下來。
雖說是冒犯了自己,不過葉塵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在境外這樣的小傢伙想要生存也是十分困難的吧,同時葉塵走到跟前停了下來。
儘量表現出和善的笑意說道:“告訴我有關七色的事情,作為酬勞這些錢可以給你。”
幾張百元大鈔若是放在燈紅酒綠的江南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吧,可這裡是蠻荒之地,窮人越窮富人越富,生為窮人這輩子就要被富人壓榨永無出頭之日,這樣的惡迴圈一直持續了將近上百年。
這時感受到那股奇怪的力量慢慢消失,小孩平穩的落在地上,他的眼睛眨巴著一臉驚訝的看著葉塵。
“你是武者對吧!”小孩子充滿了欣喜以及憧憬之色,“你一定是武者了,只有武者才能夠拯救我們這些下等人。”
“下等人?”
葉塵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孩似乎不打算解釋而是拉著葉塵坐在一旁的樓梯上。
“你說你想要知道有關於七色的事情,你會不會想著解決七色這個恐怖組織呢,一定是的我不會猜錯的!”
小孩的臉上充滿了欣喜,孩童就是這樣對於任何感情只是停留在當下,剛剛的驚慌蕩然全無。
小傢伙十分健談,跟葉塵說了很多關於七色的事情,雖然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以及睡前恐怖小故事,不過總的來說葉塵至少對七色有了大概的瞭解。
站起身葉塵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打算告別,不過小孩立馬上前拉住葉塵,同時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大哥哥既然你這麼厲害可不可以給我奶奶治病?”
葉塵不禁啞笑本打算拒絕,畢竟這跟自己來境外沒有任何關係,不過看到小孩臉上的沮喪之情,他的心不由得被什麼東西給揪了一下。
“好!”葉塵重重的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
小傢伙拍著小手,走在葉塵身前指路,沒一會來到一個破舊的小屋子,小傢伙開啟那所謂的門,葉塵跟在身後彎著腰進去。
裡面的景象勉強的來說算的上是一室一廳,一間大床隔壁一旁連著的便是一個小型的衛生間,牆壁上的石灰大塊大塊的脫落撒在地上,角落結著蜘蛛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窮酸的味道。
開啟房間裡僅有的燈火,定睛一看躺在床上一個老人閉著雙眼,呼吸十分沉重,葉塵可以感覺到老者身上有許多隱疾,應該是常年洛下來的。
這時小傢伙顯得有些內斂了,他忙爬到床頭對著老人的耳旁說道:“奶奶,有一個大哥哥是武者,他答應楚兒說給您治病!”
小孩名為陳楚,是境外內土生土長的孩子,跟其他孩子一樣他的父親是當今境外勢力的手下之一,只不過境外勢力對於人員剝削的十分嚴重,勉強只能混口飯吃,至於補貼家用是不敢想的。
老人一聽很顯然想要起身,不過卻被一旁的葉晨給扶住,他緩緩開口道:“真是麻煩您了,楚兒不懂事,讓這麼尊貴的您出手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真是夭壽我老人家了哈哈哈……咳咳咳!”
還未多說幾句話老人便劇烈的咳著,渾身劇烈的抖動著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一般。
葉塵忙說道:“您真是太見外了,小傢伙很有禮貌,我是來給您治病的。”
聽到葉塵這麼說,陳楚愧疚的低下了頭,他的臉埋在腋窩之下,十分難為情。
葉塵雖然不太瞭解醫術,不過一些比較基本的症狀他還是有把握的,雖然醫治黎紅酥的時候是誤打誤撞,不過經過那一次葉塵也找到一些感覺。
閉上雙目,葉塵依靠將一股內力緩緩的打進老人的體內,隨後便感受到一股燥R感跟寒冷感。
冰火相交葉塵很快感受到身體傳來的不適,自己都是這樣了老人肯定更是難受吧。不過為了不讓孫子擔心老人一直在強忍著。
依靠著內力緩緩移至經脈,一股霸道的力量緩緩向他襲來,一股存在老人經絡中一股相斥的力量猛地打來,好在葉塵有所戒備將這股力量化為烏有,隨後老人發出一陣長嘆,隨著重重的咳嗽一股漆黑色的濃痰吐了出來。
陳楚忙是小心翼翼的拍打著老者的背部,老者長嘆了一口氣十分,氣血也變得流暢起來。
雖然不知道剛剛那一股力量是什麼,不過僅存其中的力量微乎其微,在他手裡一下子便消亡,老人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狀態恢復。
不到五分鐘,老人便可以下來走路了,當穢濁的眼睛接觸到太陽光的時候,老人淚眼汪汪的看著葉塵。
“孩子啊,你真是好人,竟然救治我這個遭人嫌的老婆子……”
葉塵輕笑著,不過內心卻不怎麼好受,不過他還是問道:“老人家您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又或者是近年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人家不明所以,不過卻是仔細想了一番說道:“前幾年有一個油罐車爆炸了,那也是我們為數不多能夠看到汽車的時候啊,當時整個境外都瀰漫著一股綠色的煙霧,咳咳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了。”
陳楚給老人家端了一杯水,一旁的葉晨卻是在沉思。
照著境外這樣的狀況來看,這油罐車肯定不是從境外裡開出來的,怕不是從哪個城市開往境外,那個綠色的煙霧看來非同一般啊。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是來境外有要緊事的,有些事情跟您打聽打聽可以嗎?”
葉塵說完同時用眼神示意陳楚,小傢伙頭腦很靈光轉過身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看著周遭,隨後關上了門。
房間內一股昏暗的燈光作為僅有的光源,老人家坐在床沿問道:“您有什麼事情直接問老婆子我就好了,在境外活了一輩子了有些事情多少還是知道的。”
而這有些事情自然是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境外也並非通話般,到處都蘊藏著危險。
葉塵躊躇再三,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到來而破壞了人家的寧靜,橫下心還是問道:“您知道有關於夏侯家的事情吧?”
當聽到夏侯家幾個字之後,老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