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武乙十五年,再三斟酌下,商王武乙決定將都城從黃河以北遷往沫邑建立行宮。
一切安頓之後,巫教子弟便上奏說道:“大王,近年來,洪水氾濫,瘟疫四起,我大商國日益衰退,長久未曾侍奉上蒼,定是冒犯了天神,因而,卑職請求大設祭壇,舉行國祭;敬拜上蒼,以求庇佑。"
“天神?為何要拜?自即位以來,寡人征討旨方,安頓黎庶。與天神有何干系?今時今日,寡人的子民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國家社稷百廢待興,如今爾等卻要大肆揮霍地進行國祭,所謂天神?哼,只不過是個縹緲之物罷了!"
“大王萬萬不可造次,蒼穹三尺內,神靈亦存焉。“一貞人說道。
“哦,是嗎?若真有神明,與我賭上一局如何?“商王蔑視地說道。
然後,商王命人用土木做了一個偶人,擺下賭局,又命下人代天神下注,再與之行賭博弈,下人定不敢勝過商王,於是依照商王的意願,輸了這場人帝與“天神”的賭局。
見自己贏了賭局,商王大笑道:“你不是萬能的受人敬仰的天神嗎?怎麼會被我這一個凡人打到呢?哈哈哈,什麼天神,只不過手下敗將。"
說罷,又吩咐手下的人用皮袋子裝滿豬血,拋向天空,商王在一旁看準時機,只聽見嗖的一聲,弓箭射中皮袋,穿破袋子,血從空中灑落,四濺於地。
商王再次大笑說:“看吧,天被我射中了,我大商的帝王征服了天。頒旨:此後,若是再有推奉神權者,押入大牢,幽閉終年,任何人不得探望。"
說罷,滿朝眾臣叩首領旨。
“大王,萬萬不可,神明在天有靈啊,大王,神權不可兒戲,不容冒犯啊!請大王三思!”一舞臣上前一步說道。
聽到這話,還有人如此冥頑不靈,商王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的意思是神權永位於王權之左?方才寡人射殺了天,身為天神的親信,你還是隨主子去吧!”
“大王三思啊,剛入新都,斬殺重臣,恐怕不妥,請大王收回成命。"內府總管向前一步鞠身說道。
“是啊,是啊,大王,懇請大王收回成命。”一部分臣子也上前隨聲附和道
“來人啊,將他拖下去,在殿前斬首,送他去見他的天神。”商王怒火中燒說道。
不一會兒,只見殿外的兩個侍衛進入殿中,將那舞臣拖了下去,那舞臣叫喊道:"卑職為實是為我大商國擔憂啊!哈哈,昏君,如此褻瀆神靈,必遭天譴,必遭天譴啊!"然後,隨那舞臣哀吼一聲後,殿外便又恢復了寂靜。
商王淚眼朦朧,急忙轉過身去,拂袖說道:”退朝。“然後滿朝文武百官接連散去,看到殿前的血跡,都哀嘆惋惜,避之而去。
當晚,商王來到太廟,看著先王的牌位,不禁泣涕漣漣,看著先王的牌位說:“大商國岌岌可危,社稷千瘡百孔,邊境屢遭侵擾,朝內巫妖勢大,武乙已經竭盡全力,仍擋不住我大商國之日漸衰落之勢,懇請先王指導一二,助我大商國重振榮光,今時今日,武乙應對如何是好啊!”說罷,再次涕零,未曾所言......在太廟待到子時,才肯回去。
商王武乙三十四年,周部部落首領季歷前來朝見商王,商王龍顏大悅,賞賜了季歷土地三十里,美玉十對,駿馬八匹。這些賞賜使得周部部落勢力大幅提升,逐漸在周邊部落中脫穎而出。
次年初,太師張徹對商王說:“大王,最近朝廷事務多有煩身,微臣聽聞河渭之地土壤肥沃,鳥獸眾多,大王年少之時目光如炬,射術了得,但微臣未曾一見。近日天色正好,於是,希望跟隨大王前往涉獵,以求眼福。”
“是啊,寡人操勞國事,整頓朝野,不曾想已有數載未曾涉獵,恐怕技藝不如當年。以往都是父王帶領我等王兄幾人涉獵,可真是懷念啊。”商王回答道。
然後,商王囑咐下人立刻備下車馬,帶著張徹,幾位重臣以及皇子們前往河渭平原。
下了馬車,商王,臣子和皇子們騎上駿馬,望著眼前的一片草木盎然,生機勃勃之景,商王笑道:“美哉,此等仙境,人間難得一見啊!”然後揮鞭駕馬,向前衝去,臣子及皇子們也緊隨其後。
不久兒,一行人已收穫不少野兔,羚鹿。忽然,前方有一白虎,商王抽出箭矢,拉滿強弓,射出弓箭,瞬間貫穿那白虎脖頸,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看來大王寶刀未老啊,箭術仍如此了得。”太師笑了笑說道。“是啊,是啊,大王箭術蒼勁有力,此等大蟲,對大王而言毫無困難所言。”另一大臣說道。商王亦大笑道:“哈哈,此大蟲以負重傷,定跑不了多遠,待我前去取下虎皮來。”說罷,駕馬追去。
在一灌木叢後,商王發現了舔拭傷口的白虎,那白虎看到商王追來,嘶吼地看著商王,商王再次拿起弓弩,瞄準白虎,想要了結它。突然,天空降下一道雷電,正中商王所在,商王當場暴斃而亡。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悔恨莫及,太傅大哭說道:“大王,微臣不該提及涉獵之事,臣對不住大王啊。可這郎朗晴日,不見得一片烏雲,這雷電從何而來啊?大王啊,您終究還是敗給了天啊......"
商王駕崩的事情傳回都城,在彌陀宮的巫師們高歌道:“回家了,回家了,從頭再來......”
令眾人大驚的是, 商王的屍身卻重如泰山,數名壯漢也未曾抬起,最後在原地暴曬三日,才被下葬,舉國哀悼,天下縞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