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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荒宅秘影。

在小鎮偏遠的一隅,靜臥著一座被歲月塵封許久的廢棄老宅。它仿若一位風燭殘年、被世人遺忘的老人,孤獨地守望著往昔的時光。一圈破敗不堪的圍牆歪歪斜斜地環繞四周,牆體上暗綠色的青苔肆意蔓延,猶如歲月用它那滄桑的筆觸,勾勒出的一道道神秘紋路,又似是為掩蓋某些隱秘過往而特意織就的青苔帷幔。圍牆外,瘋長的雜草近乎野蠻地霸佔了通往老宅的羊腸小道,每當微風拂過,草葉沙沙作響,仿若在悄聲訴說著那些不為人知、塵封已久的故事,讓人聽了不禁脊背發涼。

陳昊,一個對靈異探秘懷有熾熱激情的年輕人,聽聞了這座老宅的種種詭譎傳聞後,內心那股按捺不住的好奇之火瞬間被點燃。儘管身邊眾人紛紛勸阻,言之鑿鑿地訴說著老宅的兇險,可他那與生俱來的冒險精神卻驅使他不顧勸阻,毅然決然地在一個烏雲蔽月、狂風呼嘯的夜晚,帶上強光手電筒以及一些簡易的探險裝備,向著那座充滿神秘色彩的老宅進發。

當他的腳剛跨過老宅那搖搖欲墜的大門門檻,一股濃烈刺鼻的陳腐氣息便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直嗆得他幾欲作嘔。門廊之下,一盞破舊不堪、燈罩滿是裂痕的燈籠在呼嘯的狂風中劇烈搖晃,發出一連串“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那聲音彷彿是一個久病纏身、奄奄一息的老者在痛苦地發出最後的呻吟,又仿若是什麼邪祟之物刻意營造出的陰森音效,讓人毛骨悚然。踏入院子,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凌亂景象,各式各樣破舊的傢俱散落一地,有的缺了條腿,仿若殘兵敗將般歪斜地倒在地上;有的爛了半邊,在朦朧黯淡的月光映照下,呈現出一幅幅扭曲怪異的剪影,仿若隱藏著無數詭異故事的謎面,等待著有人去揭開謎底。

陳昊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穩步走進正屋。屋內,塵埃漫天飛舞,在手電筒強光的照射下,仿若一群躁動不安的幽靈。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牆壁,只見牆上懸掛著一幅已然泛黃褪色的全家福照片。照片裡的人物面容模糊不清,仿若被一層詭異的霧氣所籠罩,讓人看不真切。唯有那雙眼睛,在手電筒光的閃爍映照下,時不時透出一絲幽幽的寒光,仿若在黑暗中凝視著闖入者,令人心生寒意。

正當他心懷忐忑,湊近前去細細端詳照片之時,背後突然毫無徵兆地傳來一陣輕微的“簌簌”聲,仿若有人穿著軟底布鞋,正躡手躡腳地悄然靠近。陳昊頓感頭皮發麻,寒毛直豎,他猛地回頭,卻驚恐地發現身後空無一物,唯有那扇半掩著的門,在狂風的吹拂下,緩緩地、有氣無力地晃動著,仿若在嘲笑他的膽小與慌張。陳昊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雙手緊緊握住手電筒,仿若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繼續硬著頭皮向裡屋走去。

裡屋之中,擺放著一張精美的雕花大床,床幃低垂,仿若一道神秘的帷幕,將未知的恐懼籠罩其中。隱隱間,透出一股透骨的寒意,仿若床幃之後隱藏著什麼致命的秘密。陳昊顫抖著伸出手,緩緩揭開那床幃,剎那間,一幕驚悚至極的場景映入他的眼簾:只見床上躺著一個身著嫁衣的女子人偶,那嫁衣色澤暗沉,仿若被鮮血浸染過一般,透著一股血腥與哀怨之氣。女子的臉是用慘白的白布縫製而成,眼睛和嘴巴的位置黑洞洞的,仿若無盡的深淵,散發著無盡的陰森氣息,仿若能將人的靈魂瞬間吞噬。

陳昊見狀,心中大驚,下意識地想要後退,逃離這可怕的地方。可就在他剛要抬腳之際,卻感覺腳踝處被一隻冰冷刺骨的手緊緊抓住。他驚恐萬分地低頭一看,只見一隻蒼白如骨的手從床底下伸了出來,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指甲尖銳如鉤,正一點點地收緊,仿若要將他的腳踝捏碎。陳昊拼命掙扎,用另一隻腳對著那隻手一陣猛踹,在使出渾身解數後,好不容易才掙脫開來。此時的他,早已被恐懼籠罩,不顧一切地轉身朝著屋外狂奔。

慌亂之中,他驚恐地發現,原本進來時那清晰明瞭的道路此刻變得錯綜複雜,仿若瞬間置身於一個巨大而詭異的迷宮之內。一條條走廊看起來毫無二致,牆壁上不時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仿若有一群看不見的幽靈在緊緊追隨著他,隨時準備將他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陳昊的心跳急劇加速,幾乎要蹦出嗓子眼,汗水如雨水般溼透了他的後背,他只能憑藉著本能的直覺,在這迷宮般的宅子裡瘋狂地奔跑,仿若一隻迷失方向、被獵人追趕的野兔。

也不知究竟跑了多久,就在他幾乎絕望之時,他終於看到一扇似曾相識的門,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然而,當他驚魂未定地站在門外,滿心期望能回到熟悉的院子時,卻絕望地發現自已並沒有回到院子,而是身處一個陌生而又透著濃烈腐臭味的地下室入口。地下室裡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息,他猶豫了一下,內心的好奇與探索欲最終還是戰勝了恐懼,他緩緩地、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地下室陰暗潮溼得仿若地獄的一角,牆壁上滴答滴答地淌著水,腳下的石板路滑溜溜的,仿若塗了一層油,稍不留神就會讓人摔得四腳朝天。在地下室的盡頭,有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蓋上刻滿了奇形怪狀、仿若來自遠古神秘部落的符號。陳昊走近一看,那些符號仿若突然擁有了生命,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若在向他訴說著什麼古老而又可怕的詛咒。

突然,棺材蓋緩緩移動,發出一陣沉悶而又攝人心魄的聲響。陳昊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隨著棺材蓋一點點開啟,一個身影緩緩坐了起來,正是那個身著嫁衣的女子,此刻她的臉不再是白布,而是一張血肉模糊、仿若被野獸撕扯過的臉,長髮如扭動的蛇般肆意飛舞,她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淒厲無比、仿若能穿透靈魂的尖叫,向著陳昊撲了過來。

陳昊崩潰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未知的恐懼將自已吞噬。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口袋裡一直隨身攜帶的一箇舊玉佩突然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仿若春日裡的暖陽,將女子籠罩其中。女子的身形漸漸停滯,臉上的猙獰之色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哀傷、幽怨的神情。

原來,這女子名叫婉兒,本是這宅子的主人家的千金,在出嫁前夕,不幸被奸人所害,含冤而死於此地。她的怨念積聚多年,使得這宅子成為了一座令人聞風喪膽的鬼宅。而陳昊口袋裡的玉佩,竟是婉兒生前與心愛之人的定情信物,當年她遇害後,玉佩失落,輾轉流落,最終落入陳昊手中。

女子看著玉佩,淚水滑落,輕聲說道:“多謝你,讓我終於有機會解脫……”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消散,化作一縷青煙,緩緩飄散在空中。

與此同時,老宅裡那股陰森恐怖的氣息也仿若被一陣春風吹散,一掃而空。那些詭異的影子、腐朽的味道都如同夢幻泡影般不復存在。陳昊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許久之後,才緩緩起身,離開了這座充滿傳奇故事的老宅。

後來,陳昊將老宅的故事告訴了小鎮上的人,人們聽聞後,心生感慨,紛紛集資將老宅修繕一新,並在宅子前立了一塊碑,碑上詳細記載著婉兒的悽美故事。從此,老宅再也沒有出現過靈異之事,成為了小鎮上一道別具韻味的歷史景觀,供後人憑弔、回味那段塵封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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