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傅泠夜嗓音低沉磁性。
"越是解釋,證明你越心虛。"
蘇凝收回自己的手,目光無意落在他胸襟,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
傅泠夜薄唇微勾,伸著修長的手指,象徵性的擦掉她嘴角的水漬,嗓音溫柔。
"嘖,饞得流口水呢?"
"昨夜還沒夠?"
蘇凝臉微紅,轉身不再看他。
"你……你胡說……誰饞了。"
傅泠夜輕笑,將蘇凝重新翻身過來對著自己。
骨節分明的的手指落在她玉白的腳踝,微微一晃,紫色腳釧發出清脆的響聲。
蘇凝順勢看去,看著傅泠夜將她的一雙玉足抱在懷裡,深邃的眼眸落在紫色腳釧上。
"泠夜,這腳釧有什麼用嗎?"
"我覺得好麻煩,每次……你與我行夫妻之事,都會叮鈴作響。"
傅泠夜似笑非笑,將她玉足放下,伸手攬住她細柳一樣的腰抱在懷裡。
他附身到她耳畔,嗓音蠱惑磁性。
"阿凝,你猜,這個腳釧的作用是什麼?"
蘇凝在他懷裡搖了搖頭。
"不知,或許是因為啟西的禮節吧。"
傅泠夜低笑,咬著她發白的耳垂髮狠。
"錯了。"
"這個腳釧,是……便於你。"
他頓了頓,嗓音帶著蠱惑。
"懷孕。"
"懷孕?"
蘇凝簡直不敢相信,一個紫色腳釧還和受孕有關。
她伸腿看了看,紫色腳釧當真是與其他的不同。
傅泠夜將人抱緊,嗓音磁性。
"可是後來夫君想了想,這種事情,怎麼會寄託在一個腳釧上。"
"與其相信一個腳釧,還不如信自己。"
"這種事情,求神,求人,求佛,不如求己。"
蘇凝哼哼,轉身面對著他。
"對自己那麼有自信?"
傅泠夜手指落在他唇瓣上,唇裡溢位低啞的笑。
"你不信我?"
他覆唇到她耳畔,嗓音低沉:"既然你不信我,夫君今日讓你信為止。"
蘇凝心口一緊,立馬伸手推他結實的胸膛。
傅泠夜自從在紫霄殿成親以來,床笫之事向來兇猛,怎麼敢惹他。
她帶著一絲乞求,立馬開口:"泠夜,我信,我信,我錯了,我錯了。"
"知不知道錯了?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男人唇角噙著笑,低頭咬她白皙的脖頸,熱吻順勢而下。
嗓音低沉:"阿凝,知道錯了也沒用,遲了。"
蘇凝無奈,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來。
傅泠夜的暗衛依舊沒有打聽到姽嫿的下落。
蘇凝穿戴整齊後,便想重新去湖裡,看看能不能找到進入藥莊的通道。
傅泠夜跟在她身後,在湖旁停了下來。
他看向蘇凝。
"要不,我去,你在這裡等我。"
蘇凝有些擔心。
"泠夜,我自己下去。"
傅泠夜勾著她下巴,聲音低沉。
"怎麼?你還怕為夫出事?"
"夫君與你一起下去?"
"好。"蘇凝回答得很乾脆。
……
明川的一家畫舫裡,滿臉是血的女人戴了一個黑色披風,忍著肋骨斷裂的疼,轉身就進了一間房間裡。
房間開啟,正在作畫的中年男人被進來女人那張臉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
"鬼,鬼呀!"
"是我。"姽嫿聲音冰冷。
畫師緩和過來,不敢睜眼看她。
"姑娘,找誰?"
"你這樣子太可怕了。"
姽嫿走近他,嗓音冰冷。
"我當初這張臉是你畫的,你記不得了?"
"師傅,能不能再給我畫一次,和上次那張臉一模一樣。"
畫師拿著筆,有些為難的看著她。
他道:"姑娘你畫皮已經被撕開了,恐怕不行,若是想畫,至少得完完整整的一張臉。"
"上次去你所在的閣樓,那位姑娘在,所以能跟著一處不落的畫下來。"
"可是,如今事情已過去了好幾天,每天來我這裡畫的人很多,我根本不記得。"
"所以,我記不清楚那位姑娘的樣子。"
姽嫿咬牙切齒的看著畫師,噗通一聲,立馬就跪了下來。
"師傅,我求你了,重新給我畫一張臉吧。"
"哪怕,不要之前那一張臉,重新給我畫一張完美的臉也可以。"
畫師無奈的嘆了口氣。
"姑娘,若是再次給你畫的這張臉被人強行撕下來,恐怕就再難恢復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你且想好。"
"我想好了,給我畫另外一張臉,我如今這樣怎麼見人。"
她將幾錠金子放在畫師手上,嗓音淡然。
"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不會麻煩你了。"
畫師無奈嘆息,重新提筆。
直到三個時辰後,那張臉才呈現出來。
新畫的臉傾國傾城。
姽嫿看了銅鏡中的自己,唇角緩緩露出一抹笑意來。
……
蘇凝和傅泠夜入了湖底時,便是深不見底的,漆黑一片。
直到二人遊了很久,始終沒有找到去往藥莊的通道。
二人無奈,只能重新折返回來。
身上溼噠噠的一片,傅泠夜和蘇凝從水裡鑽出來時,已經的傍晚。
天空落下帷幕,二人剛到岸邊,墨蕭和時宴就跑了過來。
兩人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家兩位落湯雞的主子。
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墨蕭笑道:"殿下,你們這個幹嘛。"
"春泳呢,再過些時日到了夏季,這水裡就會有蛇。"
一旁的時宴沒有說話,只是脫下袍子就遞給蘇凝。
剛遞過去,就迎上傅泠夜冰冷的眸子。
他又重新將衣衫收回來。
"殿下別誤會,三小姐身子弱,所以……"
"本殿知道。"
傅泠夜將蘇凝抱在懷裡,翻身上馬直往如意軒而去,根本不顧及留在原地的墨蕭和時宴兩人。
待人走遠,墨蕭才回過神來。
"殿下,我的馬。"
"我們還有事情要稟報。"
時宴翻身上馬時,扯著韁繩看著墨蕭。
"上馬吧,殿下是擔心夫人,怕她著涼了。"
墨蕭毫不客氣,一躍上去。
夜晚的如意軒燈火通明。
蘇凝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坐在床沿上打著噴嚏。
傅泠夜端來薑湯,一口一口的餵給她喝,像哄一隻小貓。
"泠夜,好燙啊。"
"夫君給你吹吹。"傅泠夜溫柔的將薑湯吹了幾口,便一口一口的餵給她。
"下次若是找不到,還是派人去,你這般來來回回容易感染風寒。"
"好。"
就此刻,門外傳來敲門聲。
傅泠夜將蘇凝扶躺下,將床簾放下就去開門。
門外是墨蕭和時宴。
出去的那一刻,傅泠夜換了一件裡衣。
隱隱約約的能看到脖子上的吻痕,和胸膛前的牙印。
哪怕是他削薄的唇,都被咬破了。
墨蕭腦門一轉,這夫妻二人昨晚是打架嗎?
"何事?"傅泠夜嗓音冷冷。
墨蕭將信遞到他的手裡,淡淡道:"啟西來信,帝后和陛下的意思是,讓殿下儘快將夫人帶回去。"
傅泠夜淡淡道:"我知道,先傳信回去,這邊的事情結束,本殿自會回去的。"
"要想討個滿意的媳婦,自然得些耐心。"
墨蕭輕咳了兩聲。
"想來,這帝后也是想看未來兒媳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