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㗏!小子,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我不是小子,我叫王昇。”
王昇明白,這又是因為被這副年輕的身體被人看輕了。
但也好奇的望向這個酒鬼,問道:“師兄貴姓,為何這麼講?”
“給我買壺好酒我就告訴你。”
“不說算了。”王昇也沒想再問,拉著張芸玉扭頭就往裡面走。
“別啊,半壺,半壺......好啦,不要了還不行,算我今天心善積德。”
王昇這才又停下腳步,但也沒回頭,倒是一旁的張芸玉忍不住開口詢問。
“還請前輩明說。”
“我來這百草堂已有三十餘年,一直都是一個人自生自滅。何況宗門內並無煉丹師,所以也無需種植草藥,讓你們來這鳥不拉屎又毫無前途的地方,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是,他們是得罪人了,那個人就是我。”這時一群人從院門外闖了進來,說話的那人正是在船上被王昇踹了一腳的丁家二少爺,丁二川。
“哥!就是他打的我。”只見那丁二川一臉傲嬌的指向王昇。
那個被丁二川稱呼為哥的人體型上與丁二川差的很大,一個是極度的瘦,一個是極度的胖,宛如一個人形肉球。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形肉球,此刻竟然還拿著一把劍。
“我乃執法堂三護法座下弟子丁一川,叫我如見執法堂。”這胖子傲然道。
“有人告你在宗門私鬥,證據確鑿,按劍宗律當罰半年靈石,鞭三下。”
“哥,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廢了他的經脈,還有那個女的我要帶走。”這丁二川本就是帶人過來尋仇,見自己大哥居然只是按宗門律令進行處罰,連忙喊道。
“急什麼,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只見丁一川反手便給了丁二川一個嘴巴子,然後環顧四周眾人,又惡狠狠的說道。
“在這裡,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丁二川此刻臉上多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低著頭和一幫跟班俱不敢再過多言語。
然後那胖子又轉過身來,看向了王昇和張芸玉二人,一臉陰險的笑道:“只要這位妹妹肯跟我走,我保證,這件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你們兩個在宗門裡都由我罩著,別提日子有多快活……”
“屁放完了嗎?”王昇皺著眉頭望向丁一川。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句話給驚呆了,唯有丁二川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邪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敬酒不吃吃……啊……”
只見剛剛還在放狠話的丁一川那巨大體型“嗖”的一聲倒飛了出去,揚起了一陣灰塵。
“你廢話太多了。”此刻王昇還保持著踹飛丁一川的動作定在原地。
而後又轉頭向張芸玉笑道:“大侄女,叔叔這個動作是不是很帥。”
院內一眾跟班皆是呆若木雞,丁二川不禁渾身顫抖了起來,瞪大的眼球邊上,幾滴冷汗順著皺起的紋路滴落到地上。
本來想說的話突然就開不了口,現在還想趕緊逃跑但就是邁不開腿。
突然,剛剛還躺在地上不出聲的丁一川,迅速起身,撒開丫子就跑,邊跑還邊叫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院內彷彿被定身法定住的跟班們,在聽到外面的動靜後,也都紛紛朝著院外的方向飛奔,就怕自己是最後的那個。
只是片刻,眾人就跑的無影無蹤,院內獨剩下丁二川一人,此刻正面色發白,渾身顫抖。
“怎麼了,丁二少爺,還留著準備吃晚飯啊?”王昇走上前去問道。
“我……我……動不了了。”丁二川滿頭大汗的答道。
“咦~這麼大的人,怎麼還尿了,快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突然,在“啊!”了一聲過後,丁二川彷彿就解開了定身術一般能動了,趕緊一手捂臉一手捂襠,灰溜溜的跑了。
王昇眼看著最後一個丁二川逃離了院子,便拉著張芸玉,準備去後院挑選屋子。
“下手太輕了,他們還會回來的。”
這時,歪坐在一旁的醉漢朝著王昇的背影說道。
“持劍者,出手就不要心軟,心軟就不要出手,若無一往無前的銳利,如何能擊敗不可戰勝的敵人,如何能練出高超的劍法,修行也是如此……”
王昇身形一頓,一時間心中思緒萬千:對哦,我都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既然這個世界實力為尊,就應該按照這個世界的執行的法則來做事,只有不斷登高,修為不斷進步,才有機會找到回去的路。
想通此處,王昇轉身向著醉漢行了一禮。
“受教了。”
果然如那醉漢所言,第二日的院門上貼著一封來自執法堂弟子丁一川的挑戰書,要求王昇與他明日在宗門演武臺上一決高下。
王昇經過昨天晚上的突然“悟了”後,境界已提升到先天圓滿,現如今只差一絲便能突破到築基境,對王昇而言,到達築基境後的馭器飛行,那才算得上是修仙的開始。
於是他也十分想找人比試一番,鞏固一下境界。
所以王昇對於有人睡覺遞枕頭的事沒有拒絕的道理。
但是宗門內的弟子們對於這次比試的期待遠超以往,因為這是第一次有先天后期的師兄去挑戰一個新來的“菜鳥”,問題是這個“菜鳥”還同意了這次比試。
隨後又有人傳出之前在船上,丁一川的弟弟丁二川與王昇爭風吃醋的故事,一時間又將這次“約架”的熱度推向高潮。
更有甚者,還私下坐莊,開起了賭局。
只是王昇有些好奇,丁一川的那個傢伙是不是不記打,哪有這麼快就“約架”,然後還自己上的。按照劇本,不應該繼續找其他的“大哥”過來出頭才對嘛。
此事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