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是你最蠢。”
林風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把她推開,站起來說:“行了,讓人看著這裡,我去去就回。”
只是這話卻沒有得到回答,此時的天賜臉上正泛著不知名的紅暈,偏著頭嘴唇輕顫,也不知在喃喃什麼。
不過林風沒管,因為罡風真的在形成龍捲,想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靈力吧。
踏出一步,身上玄力經悄然運轉,一道道內力流轉四肢百骸,林風雙目清冽,盯著地面。
果然如他所料,地上有一個六芒星,形狀很是複雜。
漫步上前,林風一甩手,龍捲已經形成了,而且越來越大,飛沙走石,令人忌憚。
“你擋不住的。”
一個粗獷漢子穿著魔靈脩真的斗篷飛來,他的背後有蒼鷹一樣修長的羽翼,只不過是青色的靈力元素凝成的罷了。
聽帶粗獷漢子說的話,林風咧咧嘴笑道:“看來你就卡門了?我方才感受到的氣息,還真是你的。”
“哼!你一個魔族的神級者不好好呆在荒漠中,為什麼要跟暗靈三族一起南下?莫不是當初還沒打疼你們?”
卡門瞪著林風,那一張與泰勒一粗獷的臉,實在是顛覆了林風對魔靈脩真的認知。
真的……不像魔靈脩真啊!
“打疼了。聽說你們一百萬過去,死了很多。”林風點點頭,嘖嘖嘖的說。
“既然如此,為何而來?”
卡門忽然抬手,手中靈力杖上青色的光輝閃爍,洋溢著令人驚顫的氣息。
“我又不是魔族的。我為啥不能來?”
林風一句話把卡門噎得半死,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不過林風說他不是,那是林風說的,他可是卡門!說林風是,那林風就是!
“本尊不管你是不是修魔!可你踏平王國的靈皓山,殺死鎮北將軍,就是你的錯!現在我會用你的鮮血,洗滌你的過錯。我會讓你知道,神級者的尊嚴,絕對不容侮辱!”
死死盯著林風,卡門的每一句話都讓林風感到驚奇。
這貨說了半天不是為了瑪雅王國而來,而是為了他可笑的尊嚴而來,看來這個世界的王國,還真是被這一幫強者瞧不起呢!
“那成,我看看你能做什麼?”
林風雙手抱臂,一臉好笑的看著,反正這個傢伙看起來無非就是臉黑了點,會很強嗎?一點危機感都沒有讓林風感覺到,想來就是一般般。
“哼!狂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死亡!龍捲颶風!”
卡門抬手,龍捲風被操縱了,朝著林風急速掠來。
呼呼風聲狂嘯,飛沙走石迷人眼眸。
可是林風巋然不動,屹立如山,眼睛微閉,神色如常,絲毫不見任何的擔憂。
“死吧!”
風捲過,卡門哈哈笑道:“狂妄的修魔!神級者的尊嚴不容侮辱!你不過就是螻蟻,也敢妄稱聖人!”
卡門捏著手中的法杖,眼神中閃爍著精光:“怎麼樣?風是不是如刀一般颳著你的骨頭?我的龍捲颶風可是上古禁咒,一旦發動,一座城市都能被卷得乾乾淨淨!就憑你,能夠擋住?現在說不出話來,必定已經成了碎肉了!哈哈哈……”
“嘖,有本事你就再大一點哪!我突然發現不夠涼快。”
林風戲謔的聲音忽然穿過颶風,凝成一道聲線撲向卡門的耳朵。聽到聲音的瞬間,卡門的臉色顯然變了,眼神陰毒如蛇,“很好!你狠狂妄!我就讓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上古禁咒的厲害!”
言罷,他口中唸唸有詞,額角冷汗微微冒出,臉色開始發白了些。
抬起手,天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卡門的目光越發冰冷,任憑雷霆霹靂閃爍,銀白色的電劃破天地的灰暗,映照他神聖的姿態。
“是……是雷霆萬鈞!這是卡門的最強禁咒靈力!”
城頭上,站著一個老者,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
守城的守將也可看到了他,卻沒有趕他下去,反而一臉尊敬。
他的頭上頂著白色高冠,冠上繡著張開雙臂環抱太陽的金色人影。望著冠上的人影,許多人都是一臉虔誠。
他是昆特,奧拓城主教!
“大人,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望著昆特主教,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中年戰士目光深邃的看著。
就算落敗在神級者卡門的手中,可林風不死的話,想要殺他一個小小的人物,不過抬手之間,舉手之勞罷了。
所以林風,一定死!
布萊爾還是很相信昆特大主教的眼光的,否則也不會親自跑去請來城頭觀戰。
幾人各懷心思,也不多交流,天空上突兀的炸響一道道銀白色霹靂,卡門懸浮在空中,眼底盡是猙獰!
“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狂妄的修魔神級者!”
天穹萬鈞霹靂,無數銀蛇狂舞,只聽卡門一嘯,手落!
轟!
撼天動地!
山上的布萊爾只覺得耳膜震盪,鬥氣滯澀,臉色蒼白,連續退了十幾米,頂在了後方的垛口處,這才站穩了腳跟。
“好……好可怕!”
喘著粗氣,布萊爾回頭一看,已經發現許多人被震得七孔流血,甚至還有幾個實力弱的人,已經肝膽俱裂,渾然身死。
“該死!快!把傷者送下去,所有實力沒有達到高階的戰士,一律離開!”
梗著脖子咆哮,布萊爾看向天上飛舞的卡門,心中暗道一聲萬幸。
還好當時一下子就認出這個是卡門了,要不然自己肯定也會被那個傻婆娘一起帶去見光明大帝。
不過卡門神級者這般強大,為什麼不幫助王國消滅光明大帝的信仰?
還是說,別有隱情?
布萊爾支撐著靈皓山站起來,腦海一片混沌,各種奇葩想法無數,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方才的想法太過可怕。
像他這樣虔誠的人,怎麼會想到覆滅這道信仰呢?
一定是神蹟沒有出現,而卡門神級者的恐怖播撒了他的心田,令他心中的信仰之樹,被雜草奪取了養分,開始動搖了。
昆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心在暗自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