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至極之人,隱忍至極之人,憤怒至極之人,都會被激起狂化。這個是上古神族的技能,而我們三族都是神族的後人。”
“因此我們也會,只是平日潛藏在身體中,唯有在特定條件下,才可能被激起。”
“據說一旦激起,如果能在狂化下活過來,第二次狂化就能被本尊控制。”
“一旦成長起來,使用狂化的戰士,不僅同級無敵,更是能夠與更高階的存在搏鬥,甚至反殺!”
走上來的郡主郡主嘖嘖稱奇,講真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狂化存在。
只是這個狂化人類有點悲催,居然對上了林風,看著渾身的傷痕,還真是悽慘呢。
“有點意思。”
林風點點頭,然後走上去抬手一拍,就把還想襲殺他的林弩敲暈了。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會中途叛變!
“帶上他,還有找人找一下他的家人,一起帶上,我們把奇洛家抄一遍,然後南下。”
“呃……那這裡呢?不管了?”
沈舒疑惑的看著林風,有點驚訝。
“不管了。這裡自然會有他們接管,我們的目的是女神塔,這路上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因為時間寶貴。”
林風丟下一句話,提著人離開了。
看著林風離去的背影,郡主天賜繡眉輕皺,眼底閃爍著別樣的光。
總覺得林風太趕了。這不得不讓他感到古怪了。
不過林風既然發話了,那她也沒話說,交代手下暗靈祭祀們吟唱暗靈之歌,讓一直緊繃著神經趕路,而風塵僕僕的人們放緩身體,使得他們不在疲憊。
而林風,提著人來到了守將的府邸。
他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抄家了!
搜刮了一通,看著慌成一團的女人們,林風也沒管,只是拿出錢糧丟在她們面前,讓沐羽安排暗靈分發下去。
等到了天快黑了,林風才把奇洛私藏的幾個暗室裡的東西搜刮乾淨走出來。
結果路過門口,卻發現一個臉色蒼白,衣衫暴露的女子撲在林弩的身上,失聲痛哭。
“怎麼了?”林風問。
“林弩快不行了。似乎沒有撐過去。”沈舒上前來說,看著地上有出氣,沒進氣的青年,失落的搖頭。
終究沒有撐過去啊!看不到傳說中的狂化戰士了呢!
失之交臂啊!
林風摩挲著下巴,緩緩上前,說道:“我看看。”
“您……”女子抬頭,梨花帶雨的模樣,有著驚心動魄的美,著實令人心生憐惜。
不過林風見慣了美女,倒也沒有失神,只是說道:“如果想救他,或許我是最後的機會。”
女人愣了一下,看著林風虔誠的視線,糾結掙扎了片刻,最後點點頭撤開的了身體,站到一旁抽泣著。
林風反手一握,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套精裝的身體檢測儀器一照,看著上方的資料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傢伙不是因為身體重傷而出事,而是因為身體的強度不夠,突然間的狂化讓他的五臟六腑超負荷使用,而引起的器官衰竭。
不過這對於藍星的科技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只需要一針恢復針就行了。
林風取出針,搖晃著碧藍色的藥劑瓶,抽入針管中。
對著資料精確配比之後,林風將他粗魯的翻身,拉下褲子,隨後下針。
一切的動作都在女人的眼中,嚇得她花容失色,差一點就要衝上來了。
如果不是沈舒拉住她,並且對她搖頭示意,或許林風的動作已經被打亂了。
藥劑注入之後,林風說道:“條件有限,我沒帶消毒的東西。”
“不過針倒是無菌下使用的。你們去弄點烈酒來,用乾淨的毛巾擦了擦他的上患處,這樣會好得快一些。至於他什麼時候能夠恢復,天亮之前就能醒來。”
說罷,剛要走,他忽然回頭對沈舒說:“找一輛馬車,給她們兩人備好被褥,一起走。立刻離開靈皓山,我們時間不多。”
“是!”
休息了大半天的沈舒點點頭,立刻下去準備了。
至於林風,已經緩緩離開了。
萊特山。
三天走下來,沈舒也算是看出了林風的為人。
不矯揉,不造作。待人真誠和善,只要你沒踏足他的底線,他會以平等的姿態與你說話,甚至這樣人,還能成為朋友。
雖然遙不可及,但懷揣著夢想總是好的。
“咦?你這隻雞從哪裡打來的?”
天賜揚著溼漉漉的秀髮走回來,方才她們趁著林風下令停駐修整,埋鍋造飯的空檔,找了一處上游的位置,三五女眷一起,洗了個澡,好好退散這三天的風塵僕僕。
結果一回來,就被香氣吸引過來,只一看,咱們的郡主郡主眼睛都快直了,死死盯著,哈喇子快流下來了。
沐羽跟在後邊,臉頰微微抽搐,真的很想上去告訴她尊敬,敬愛的郡主郡主,這幅吃貨的模樣,真的很醜。一點威嚴都沒有!
可是這話卻始終無法說出口,誰讓林風總是說,天性如此,食色性呢也?
這道理一堆接著一堆,早就把天賜給洗腦了,哪裡聽得暗靈三族的規矩教條?徹底放飛自我咯!
“我要吃。”郡主說,可覺得一個人聲勢不夠,左右看了看,趕緊跑去把一人拉到自己的陣營來,大聲對林風說:“林琳也說要吃!兩票對一票,我們要半隻!”
霸道不?肯定霸道啊!
沈舒等人怨聲哀哉,都在盤算這半隻該怎麼才好,又有人說半隻不好分呢!
能不能多一點?
結果自然是天賜像一個護食的小狗,齜牙咧嘴的吵了半晌,以男女各一半分配。
渾然仗著林風的寵愛,開開心心拿走了一半,留下一群大老爺們不甘心的竊竊私語。
只不過暗靈人走了,林琳卻沒走。
她就是那天撲在林弩身上失聲痛哭的女子,也是林弩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的姐姐。
而林弩在幾乎死去的時候,被林風拯救了,現在已經恢復了身體,只是依舊有點頹喪,很多話都埋在心上不與人說,弄得她好生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