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家店,糕點店。
進門,先踏左腳。
右腳被門檻絆住,摔倒在地。
“哎呦!老闆呢?您這門檻可修的太高了啊,一般人,他可跨不進來啊。”林風對著賬臺前的人說到。
“對不住對不住,改天我就把門檻砍了去。這位少爺,您要些什麼?”
“有南山來的翠菇香草餅嗎?”
“沒有,外面兵荒馬亂的,去哪找啊。”
“有水苦草酥皮餅嗎?水苦草最好要南平江江底的,三年的有嗎?”
“嗨!哪弄水苦草去啊?”
“以前怎麼就有啊?”
“那邊不是那個的地盤嗎?”
“哪個啊?”
“城外那個,現在啊,不能說!”
“哦哦哦,明白明白。”
“其實吧,您想吃,也不是沒有。家裡還有點陳年的水苦草,您要是願意,我去給你現做酥餅?”
“行不行啊?別是那種乾的嚼不動的水苦草吧?帶我去看看。”
“唉,行嘞!您這邊請。”
“代號?”糕點店老闆看了一眼門外,鎖上門。在紙上邊寫邊說。
“您看,這水苦草怎麼樣啊?雖然放的時間久了些,可我一直用冰泡著,想必不會太影響口感。”
剛好,我害怕我口音露怯呢。如果是寫字交流,那我就完全不怕了。林風也在紙上寫道:“魚龍,秘”。
燼輝的情報人員,等級從低到高劃分為:覓、密、秘、迷、謎、彌六級。秘級,已經是中平城中級別第二高的間諜了。在往上,就是直接對燼輝負責。
老闆寫:“秘?訊息。”
林風寫:“元老院情報組織的祁連興,今晚會帶人去偷靈氣炮。加迷級情報。”
林風說:“唉?我嘗一口,嗯……”
老闆寫:“多少人?”
老闆說:“怎麼樣?這位少爺,可以嗎?可以的話我就準備起鍋了。”
林風寫:“不到10人,全部三階巔峰。”
林風說:“嗯,可以可以。還是三十一斤是吧?”
老闆寫:“知道了。”拿起紙張,手中冒出一縷火焰點燃。
老闆說:“嗨!最近中平幣貶值了,現在六十一斤。”
“唉!這世道,行,六十一斤就六十一斤吧。給,拿著,十斤。”
“喲,還有小費啊。少爺您先把錢留在這,改明再來取啊!”老闆推開門,送走了林風。
林風走出後院,與老闆回到了糕點店前堂。四處瞧了瞧,又拿了一小盒糕點,提溜在手裡。
“不是小費,是這個的錢,哈哈哈!”
“嘿?這人怎麼這樣啊。”
“明天我來取,十斤。”
林風走出糕點房,提著手中的一小包糕點,左手提著糕點,右手提著鳥籠,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閒逛。
當然,只是路人看起來是漫無目的。
四海食府。中平城,東城區最大的食樓。高就有三百米。少有人知道,這是祁家的買賣。
更少有人知道,祁連興負責的是中平的情報部門。
更更少有人知道,臨江閣閣主會閒的沒事兒幹,來做“魚龍”,坑老朋友一把。
要了個雅間,點了三個菜:“暗香浮動”、“鮮果燒雀”、“來日方長”。
一壺茶,一壺酒。茶和酒還都是自己臨江閣供給祁連興的貨。
林風翻了翻桌上的菜,暗香浮動,類似於桂皮煮湯,只有桂皮。
鮮果燒雀,類似於麻雀不拔毛,炒整個的橘子。
來日方長,一整根沒煮熟的禽類腸子。
“嘖嘖,這老祁的暗號,搞的比燼輝那邊的還花裡胡哨的。”林風嘀咕了一句。
“小二呢?加菜!這菜根本就不夠吃。”林風對門外大喊。正常人看到這所謂的三道菜,肯定要罵。
所以,不罵的就不是正常人。
“來了。請問加什麼菜?”一箇中年女人推門而入。
“有什麼好吃的啊?”
“隨便加,隨便點,隨便看,隨便吃。”
“喲?這麼隨便啊。那就隨便煮一碗雞蛋麵吧。記住,‘不’要‘過’火,雞蛋記得‘去’殼。”
“明白。”女人推門而出。林風微微一笑,今晚成了。
把點心盒子,放在了在桌自上,又翻了翻桌上沒煮熟的禽類腸子。
“嘖嘖,真糟踐東西,老祁有這功夫搞這麼麻煩的暗號,燼輝的靈氣炮都已經打出來三炮了,匕首隊都能衝上城牆了。怪不得被人家燼輝吊著打。”
“您的面來了。”女人託著托盤,端著一碗麵條走了進來。
“哦,放著吧。錢我放桌子上了,自己拿走。”
“好嘞。”
吃完麵,林風提起鳥籠就走了出去。糕點盒落在了那單間之中。女人進房收拾桌子,拿起點心盒,下邊壓了一張字條:
祁連興帶隊十人,強三階,夜盜靈氣炮。已傳遞給燼輝。
林風單手提著鳥籠,走在街上。天色將黑,夜色轉涼,兩輪月亮的前月已經升上天空。
“呼,遊戲人間嗎?有點意思。希望能順便讓他們少死一點人。”
走到一處暗巷,手中的鳥籠消失不見,靈魂出竅瞧了瞧四周,無人觀看。
御劍而去。
傍晚,燼輝在營帳中看著地圖。
“元影,武奇乙那邊如何了?”
“今天強攻一次,被巨石陣擋住了,隨後帶著兇獸騎一擊脫離,向著東北去了。”
“東北,哦?那不是雲間嗎?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雲間也圍一圍?”
“家主,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說吧。”
“我們圍攻靈州時,靈州城主忽然染病暴斃;攻打浪歌,浪歌城踏;攻打東川,小巡江決堤。這一切是不是太順利了?”
“我知道。是叔吾在背後。”燼輝微微一笑。
“叔吾?恕我直言,去隱靈山前,您不是一直都在和他虛與委蛇,之後就決裂了嗎?”
“他想讓我們中洲內部死鬥,最好鬥的屍橫遍野,瘟疫肆虐,糧食減產,恐懼瀰漫。”
“那您為何還要配合著他?”
“我又不能阻止他,只能隨他去。只要我們還是按照那套處理方式來,就不會傷到中洲根基。”
“只除首惡?”
“嗯。中洲人啊,普通人壽一百五,二階三百,三階五百,這場仗打下來,最多百年就能恢復,可是我們要打掉的,是千年的禍害,理和他們是說不通的,只有拳頭才是最快最便捷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