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還打什麼打？
兩邊心中都升起一絲無力感。
尤其是元老院一方，這是請來了一尊大神？看了不割一些肉是不行了。
“西門外的三角區送給他，各位沒意見吧？”羅儀問著在場的眾多元老，無人應答。
“沒人反對，那就這麼定了。”羅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名為“太陽虛火”力量，至少也是五階的強度，至少四階是觸控不到的。
在中洲僅有的幾個神明消失的現在，這就是最強。
城外的燼輝，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大火球，與那個男人。
“後撤百里！”
林風緩緩落在城牆坍塌的廢墟上，這裡還有一個人。
“哦，對了。元老院裡我還有個仇人，我順便報個仇沒問題吧？”自廢墟中拉出了一個昏迷過去、滿臉血跡的人類。
拎著荒靈渡，駕雲而去。
炫耀了一番武力的林風，隱藏於雲層之中。很快，身後走來一個女子。
與林風的偽飛行器不同，夢月是真的一步步走來。
“夢月，我殺了叔吾。可是天眼卻告訴我，現在，世間有了成千上萬的叔吾。”
“他啊，應當是把自己的靈魂分割成了無數分，死亡一個根本不能傷筋動骨，不知他是從哪裡學到的這種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
“歪門，乃是奇門。邪道，非是正道。身化千萬，必須要有能夠統合千萬的意志，夷然的力量層次還勉強可為，叔吾？恐怕有一天，萬千分身再也無法自行統合。”
“那時的他，就只有一條邪道可走：分身各自壯大，然後養蠱般廝殺，直至勝出一個。只是分身要如何壯大？蠶食生靈才是最快速的方法。”
“南海邪神殿，他們本來就是邪神，恐怕一開始他就有這種打算了吧？”
“哼。”夢月看起來很不待見這種行為。
“算了，等以後再說吧。這個人是荒靈渡。我也想把他炮決了，你的意見呢？”
“隨你，不過他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
“他的靈魂已經殘缺不全，應該是叔吾動的手腳，就算想審問一下，恐怕也是在問傻子。”
“真的？”一盆涼水澆在荒靈渡身上。
“嘿，嘿嘿……”果真，眼神中已經毫無智慧的光芒。
“若是，能夠補全殘缺的靈魂就好了，或許能推斷出叔吾究竟在幹什麼。”
林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夢月，夢月欲言又止。
“那就殺了吧，省我一個大炮仗。”
這是林風的第一次殺人，輾轉反側睡不著。
林風用隕石砸過隱靈山，後來聽說餘波就毀掉了七座城。雖然有些“聖母”，但是一想到那七座城死亡的千萬人，眼前總是浮現出無數的冤魂幻象。
雖內疚，但也不會過於自責。那是自衛下的無奈之舉，有條件的話，或許會給他們立碑、賠罪，但也僅限於此。
那次行動本來就是賭博，賭的是隱靈山空間能阻擋下爆炸，沒想到確實可以阻擋，只是依舊洩露出了許多。
但靈脈爆炸後，各種新資源、靈物，也算有功有過，至少林風自己心中能夠說的過去。
林風還在中平放了顆大炮仗，但又夢月的符篆在，林風倒是有信心不會出現各種么蛾子，至於閃光導致目盲、意外終止了戰鬥。
抱歉，不會有任何歉意。
而今天，刺穿荒靈渡胸口那一劍，才是真正的困擾林風心神：原來，血會噴出這麼遠、那麼多。
並非道德上的內疚，而是第一次親手殺人，所產生的不適。不由得幻想，假如自己身上噴出了血柱。
“我一個親手種蘑菇的人，間接殺了千萬人的人，居然會因為殺了一個人而睡不著覺？”
邏輯講不通，但就是不適。或許這就是兔死狐悲。
“噠，噠噠。”
敲門聲響起。
無需問，只有夢月。
“請進。”
夢月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走進來。
“果然，你睡不著。”
“嗯。心裡不舒服。”
“那就不睡吧，你要熟悉這個世界。這不是你過去所處的那個時代，殺一個人便驚動一方的時代。”
“事實上，這裡雖然繁華，但文明程度依舊十分原始，人命如草芥。”
“我早就懂，可是紅色的花，一直都在我的眼前。我總覺得會噴我一臉。”
“走吧，隨我出去，帶你看看不一樣的東西。死亡不是終結，沒什麼可怕的。”
“死亡不是終結？什麼意思？”
“來，拉著我的手，我帶你去看一看那七座城，或許，你就不會困惑於這種死亡了。”
“你確定？你確定我不會失眠十天十夜然後猝死？接著你就再次成為未婚寡婦？”
“嘴越來越花，就是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我門都沒鎖過的。”
“我是正人君子。”
“是禽獸不如。”
“中洲界與中洲聯盟的關係，是因為中洲聯盟稱自己所處的方位為‘中洲’，因此同盟叫做‘中洲聯盟’，中洲界的名字也是自此而來。
中洲的城，自上而下可分為三類。
第一類，為五氏城。城牆千米以上，一座城方圓數百里。
人口多者，如西城可達三千萬。其中修煉者三百萬、二階十萬，三階一千人。當然，三千三階，大多數都很水。”
“一萬比一的三階機率？華夏進最頂尖大學的比率都在千分之一左右。不過你怎麼忽然說起這個？”林風問到身旁的夢月。
雲巔之上，雙月泛著冷光。夢月帶著林風趕去“七城”。
“讓你對七城的人數有個心理準備。”
林風有些沉默了，如此低沉的話題，夢月卻好似不在意般。
“第二類，為大城。城牆數百米，方圓百里，人口數百萬。
中平是其中翹楚，處於大城之上、氏城以下。
七城便是七座大城，沒有配置類似中平靈元鍾那類的防禦裝置。距離爆炸點又近，被餘波直接摧毀。
一般的三等小城，毀滅了也不會出現在中洲人的談論之中。畢竟，每年都有幾座小城被妖獸摧毀。”
“七座大城麼？數千萬人，相當於滅一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