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林風眉頭漸漸平緩下來,不再有動靜以後天賜的目光才緩緩移到穿著睡衣一臉心虛的日奈芥子這邊,眼睛裡像有一層淡淡的寒霜,語氣顯然不是很好:“你最好把握好分寸想清楚,不想做友人,我不建議做敵人!”
說完不輕不重關上房門,直接朝著天瑞的房間走去,走進房門時,隨手丟給邊上面色還有些難看的林風一顆丹藥:“進步不小,沒想到可以幫我侵入墨菲斯夢境這麼久。”
說著目光轉向同樣在屋子裡的溫博,口氣謙和有理說道:“溫管家後續事情就拜託您了。”她本來想著打算哪怕不跟著林風,也要看著他把他送上飛機的......
結果今晚卻意外的感覺出夜魔墨菲斯入侵了他的夢境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兩邊未免也太過同步,肯定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中。
“我知道的郡主,您就安心去忙您的吧,我會替您把沐小少爺送上飛機的。”溫博向天賜保證道。
天賜點頭神色難得的正經一回:“準備好了沒,準備好了就準備靈力和魔法移動了,堂哥你就幫我稍稍跟著林風吧,真怕你跟著去給我增加營救難度。”現在情況緊急根本不允許他們慢吞吞用現在交通工具移動。
從東方到西方這段距離他們早就拜託父親使用靈力遮蔽了衛星感測,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到達西方以後有愛麥迪他們接應,所以照樣不用擔心有人或者衛星發現異常。
不過,今年照樣很遺憾無法陪著父母過年就是了。
很多時候真的很身不由己,即使生為人類所敬畏的鬼神也是一樣的,真的不是人類所想象的那樣坐在那裡當個泥像畫像等人類供養就行了的,他們照樣受主神管制,要負責調節萬物陰陽平衡。
見兩人紛紛點頭,天賜手中邊掐訣邊說明確認不久後的行動安排:
“這次我們的行動只為救出被維圖曼抓走的路易斯,至於同樣被抓走的你青梅的父母,我們能救則救,不能救則退,我有預感,對方抓走那對夫婦一定不會這麼快就對他們動手。”
說話間天賜將靈魂從肉身抽離出來再次變成了那個清純與魅惑並存的東方少女模樣!
不過這次的著裝不再是粉色長裙,而是一身東方古時士兵們的輕便鎧甲,而且一改之前粉色的扮,而是一身妖冶邪致的紫,乍一看就像是地獄中燃燒的煉魂鬼火,彷彿隨時都能入魔。
“到時候你負責對付維圖曼,我負責營救,瑟菲和白蒂應該還需要很長一段療養期,我們不必主動去找他們,先專心對付維圖曼。”
營救戴琪雅的那一次維圖曼應該隱藏有實力,不然不可能兩大天使外加一隻狼人和劉影,才能勉強四保一,讓劉影留在西方本來就是以防萬一類似眼前的情況發生,沒想到不出當初卦象所料,果然出現了。
“出發!”
在林風將丹藥吃下後天瑞出聲,隨後三道身影消失在房間中,溫博在一旁攙扶著天賜的身體,在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時,手上施法將她與天瑞的身體變化收入從口袋裡拿出來的瓷瓶當中,隨後關上房門走出房間。
等第二天一早林風起床同男人與安琪莉亞用餐時發現天賜和天瑞還有林風都同時不見了蹤影,於是嘴上不說眼神卻不自覺尋找著,正當溫博已經想要告訴他天賜已經連夜遠出時,男人卻先他一步開了口:“不用找了,公司臨時有事情我讓他們回去了。”
男人聽完默默點頭,眸色不自覺暗了暗繼續默不作聲地低頭吃飯,原本準備好的各種親密演出都排不上用場了,他就這樣有些渾渾噩噩垂頭喪氣過了一週,男人和安琪莉亞也都各自回到工作崗位,直到上飛機林風的心情還是不怎麼美麗。
雖說他已經決定放棄追逐她了,但人心都是肉長的,面對四年的特殊感情哪能說放下就放下。有恨嗎?有怨嗎?答案是肯定的!
他恨她為什麼就能走的那麼幹脆沒有一絲留戀與不捨,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她怨她怎麼可以那麼狠心,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他,可她放棄的就那麼得乾脆瀟灑,他卻在這裡內心不自覺犯苦,簡直像個娘兒們!
他更怨她為什麼明明知道他要外出,一週以來沒有一個電話一句送別的話語都沒留下,他卻在這兒像個傻子一樣拿著手機等她給他打過來。
只要她現在主動給自己打個電話,哪怕是諷刺他的話,他說不定會再次“不爭氣不要臉”的原諒她,當作大猩猩不存在繼續追逐著她,他不奢望她能像其他大多男性一樣對另一半言聽計從,粘性那麼高。
只希望她能偶爾主動向他服個軟,不要總是讓他一個人演繹獨角戲,他是人他也有感覺他也會傷心會麻木更會嫉妒!
“沐小少爺,惠子郡主該上飛機了。”溫博拖著行李神色恭敬對兩人說道,隨後神色親和將林風拉到邊上棲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隨後就見林風神色有些難看。
溫博說完就直起身對著兩人微微一笑說道:“走吧。”等到把兩人安全送上飛機溫博神色複雜的看著直上天空的飛機,真是搞不懂郡主為什麼會特意囑咐他讓他在對方上飛機時轉告那樣一句話給對方。
直到飛機翱翔在天空之中林風還是面色複雜的想著溫博轉達給他的那句話:“小少爺郡主讓我轉告你,說讓你抱好你眼前的這塊惠子金磚,你已經失去了她天賜這座金山了,不要到最後惹惹得人財兩空。”
難怪她會那樣乾脆決絕在父母面前否認他們的關係,原來這其中也有自己無意間作的死。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和惠子去酒店時,惠子無意間說起“女大三抱金磚,林風有沒有想過把我抱回家”的話題時,自己無意識心底的一句腹誹被她探聽到了,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