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奈芥子不發出溫婉似水的女聲,看起來就完全和男青年男子一模一樣,一頭乾淨利落的栗色短髮,略微英氣的五官,配上一身純白男版毛絨大衣,扮相酷似不羈少年!
尤其是現在的這種慵懶半靠隨性抽菸的姿勢,更是引得周圍人微微側目觀看。
真沒看出來長得那麼帥氣竟然是個妹子,還是會抽菸聲音卻溫柔得像水做的妹子,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吧?
林風同樣火速上好藥換上衣服,沒有給溫博打招呼就火速衝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使用千里地行術幾乎是瞬移到了約定的機場附近,叫了一輛計程車跟著自己來到大廳門口。
沒辦法,約定的二十分鐘開車的話根本無法抵達,他也不想麻煩溫博,一旦讓溫博知道他就會私下向天賜報備自己的行蹤,再者他也想多多練習一下靈力。
既然決定要變壞那麼當然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不再服從管制,學會徹夜不歸!
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林風,還不知道在他催動靈力施術的一瞬間,遠在健身房的天賜以及在大殿客廳的溫博,三人都同時察覺知曉了。
“唔,千里地行術?真不愧是有大掛B附體的爛木頭,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就不用太操他的那份心。
正在陪著林風實戰演練的天賜喃喃自語,對面幾乎拼勁全力專心練習的林風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瞬間涼了半截心態有些崩塌。
他都這麼專心地對陣她了,她還有心思餘力走神,明顯就是還有很大保留沒用處全力!
林風不知道的是此刻在這末法的現代能讓天賜用處全力的除了各方未曾謀面的主神以及父親,恐怕暫時還不存在,要是她用上過半的力量,他恐怕早已橫屍於地了。
“該來的終將會來,逃不開躲不掉。”溫博搖搖頭提起手邊的茶壺用茶具攪了攪倒入茶杯推倒克羅斯面前,“請您用茶。”前後語氣始終淡漠,就好像討論天氣好壞。
“老者怎知此並非塞翁之事?”克羅斯喝了一口茶語氣同樣淡漠,比溫博更甚平淡無波。溫博聞言目光一動很快明白克羅斯話中包含的資訊量與要表達的意思,不明做點頭狀。
院子面白茫茫一片,有個叫拿瓦和田絮絮的一男一女還有兩個有點上了年紀的老人都還在睡覺,冬天的天氣十分寒冷,除了上班族沒有人願意這麼早就從暖和的被窩裡出來受凍。
這具身體的奶奶剛穿好準備起來做早飯,就看見克羅斯一個人揹著手站在雪地裡,頓時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克羅斯絮絮叨叨把克羅斯抱進屋子。
聲音有些大吵醒了另外一間屋子裡的拿瓦和田絮絮,田絮絮知道肯定有些克羅斯擅自去做事情,回來被母親逮到了,於是指揮著拿瓦去看看情況,替“兒子”解圍。
看到披上外套穿上褲子出來的拿瓦,克羅斯的奶奶就忍不住用本土音極重很不標準的普通話巴拉巴拉絮絮叨叨“告狀”拿瓦雖然大部分沒聽懂,但還是耐心等待母親說完。
“好的我知道了,我們會管教好克羅斯的,您快回屋再躺一會兒,早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安排。”拿瓦溫和說道。
“好吧反正俺也不想起來的這麼早,都是被你爸逼著早起做飯的,既然安排俺就不操那份心兒了。”說著放下克羅斯轉身走開走出一段路後又轉過臉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永遠都在敷衍俺們老人家,嫌俺們煩人,俺們老兩口還能叨擾你們幾個年頭?”
說完走進屋裡。
拿瓦:“我能說什麼,我也很絕望啊,薑還是老的辣,隱藏的那麼深的一丟丟的嫌棄都被察覺到了,都能被延伸到死亡這麼沉重的話題上。”
他這個母親怎麼有點不同,總感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詭異越來越不滿,或許是他的錯覺吧應該……
彼時拿瓦還不知道有種隱形家庭職業叫做“惡婆婆”田絮絮沒有機會與自己的西方婆婆相處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稱位換一下也是一樣的,只是克羅斯的奶奶這般還遠遠算不上“惡母親”畢竟是兩個異姓家庭結合特別還是跨國家庭,難免會產生認知和價值觀上摩擦。
“你要做什麼事情之前記得避開奶奶外公,我和你媽媽不會多過問你,知道了嗎?”拿瓦低頭對克羅斯說,克羅斯莫聲點頭,拿瓦摸了摸克羅斯的腦袋說道。
“知道就好,事情做完了就去坐那裡吧,等下就開飯了。”
說完快速回到房間穿戴整齊開著自己的小小愛駕外出買飯了,雖然不像芬傑的車一樣是多好的名牌,但也算不上雜牌,只是一般的大眾化汽車。
夫妻倆如同林風感覺猜想的一樣,其實早就察覺出了克羅斯的“異常”之處,只是夫妻倆都十分默契的就算日夜同塌而眠也絕口不提此事......
這有點像起初芬傑不提波克雅的事情一樣,只是芬傑不提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私心的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嚇到米瑟裡那個大嗓門膽小鬼漏斗嘴。
拿瓦不提是因為怕再像被瑟菲操縱那一回,萬一附身在兒子身上的是個邪祟,一旦捅破就會讓妻子和周圍人都陷入危機。
至於田絮絮為什麼同樣沉得住氣絕口不提就不得而知了。
與此同時林風也接到了日奈芥子,溫博也悄無聲息來到別墅的一處地下室,這裡光線有些暗。
除了牆上的照明物價是現代的超低瓦數節能燈外,其餘的裝潢方式像極了古裝劇裡看押犯人的牢房。
腳底從進入開始就全是不深不淺的積水,踩在上面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每一步都像穿著膠鞋踏在雨中,又像是踏在人心上。
可奇怪的是溫博明明已經走了有一段路程,可他的英倫紳士鞋卻不見有半分溼痕,可被他踏過的水面泛起的漣漪波動,證明他確實走過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