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上官婉兒的話,崔時心道:“常言道髒唐亂宋,這唐朝的女人也太放蕩了吧?之前武則天命張氏兄弟設定控鶴監、奉宸府為自己挑選面首,可好歹人家是女帝,不但權勢滔天,而且還是寡居。如今這韋香兒只是個皇后,而且皇帝李顯還健在,怎麼就如此耐不住寂寞來了?”
可對於上官婉兒的話,他從來都是深信不疑。雖然李令月與韋后都頗有心計,可或許是身居高位難掩鋒芒太露,但卻都不像上官婉兒如此心思縝密,就更不用提那個既刁蠻任性又“傻白甜”的安樂公主李裹兒了。所以上官婉兒讓他做的事,必然是不會錯的,畢竟韋皇后現在權勢日隆,也只有充分取得她的信任才能在朝中高枕無憂。
想到這裡,崔時開始偷偷留意起身邊身邊長相俊美的官員和他們的公子,終於有兩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位名叫楊均,系弘農楊氏族人,唐朝吏部員外郎楊志誠之子。另一個叫馬秦客,進士出身,是秘書省的校書郎。此二人的共同點就是身材修長、面容俊美,又都說話特別甜,非常善於用甜言蜜語哄騙女人。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們那方面是不是也與他們的外表一樣拿的出手,所以崔時決心測試一下,然後再決定是否將他們推薦給韋后。
這一日崔時以為朝廷選拔人才為名,在醉仙樓擺下酒筵邀這二人前來。這兩個小子一聽是當朝宰相大人相邀,自然是不敢不來,而且都帶足了銀兩準備賄賂崔時,好為自己謀個好前程。
兩人來到醉仙樓之後,卻發現除了崔時之外並無旁人,心想:“這為朝廷選拔人才不應該是競爭非常激烈嗎,怎麼可能會只有我們二人呢?”
兩人雖然心中疑惑,可也不敢多問,慌忙上前拜見崔時。
崔時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小子,然後說道:“二位公子不必多禮,快請坐!今日崔某召二位前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久聞二位的大名,想和二位私下裡交個朋友。”
兩人聽了崔時的話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誠惶誠恐的回道:“小人何得何能,能得宰相大人您垂青?”
崔時笑道:“我曾習過相面之術,早已看出二位都是人中龍鳳、將來貴不可言,所以才想和二位交個朋友。不必拘禮,快請坐吧!”
見崔時言真意切,二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崔時見二人坐下,吩咐小二將自己之前點好的酒菜一併上來,與這兩個小子開始邊吃邊聊。
剛開始這兩個小子都非常拘謹,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崔時如今還是權傾天下的宰相。只不過三杯酒下肚之後,兩人看崔時並沒有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官駕勢,而是非常平易近人的與二人閒聊,二人也就漸漸的開啟了話匣子,只不過說的盡是一些吹捧崔時和拍馬屁的話。
崔時心道:“這兩個小子倒是挺會察顏觀色、拍馬屁的,是塊侍候人的料。外在這一關是沒什麼可說的了,就是不知道這內在是否表裡如一?”
三人吃過飯後,崔時說道:“今日我等也飲了不少酒,崔某早已開好了三間客房,不如我們歇息片刻再走。”說罷又吩咐自己的隨從崔忠,去對面的春香樓裡叫來了六個姑娘,給他們每人各分了兩個。
楊均和馬秦客見此情形,心裡都有些懵了。實在想不明白崔時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難不成真的是為了想結交自己嗎?
雖然這兩個小子的內心十分忐忑,但等進了崔時為他們開好的房間,單獨面對春香樓的姑娘時卻還是難掩好色的本性,毫無顧忌的縱情聲色起來!
崔時雖然也為自己叫了兩個姑娘,但那也只是為了在楊均和馬秦客面前做做樣子,畢竟自己身邊美女如雲,自然是不可能會去碰這些靠賣肉為生的娼妓。
所以進到屋中之後,他只是讓這兩個姑娘為自己捶腿、捶背,並沒有任何親暱的舉動!
到了晚上掌燈時分,楊均和馬秦客過來向崔時告辭,崔時只是揮了揮手讓他們自己先走。
等他們離開之後,崔時立刻讓崔忠把那個四個姑娘帶到了自己的屋內,並每人給了她們發了一錠銀子,讓她們把侍候客人的整個過程和細節都完完整整的說出來,其中也包括她們自己內心的感受。並且還承諾說的越詳細,還會有更豐厚的獎賞。這四個女人一看崔時出手闊綽,自然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把整個過程都仔仔細細的對崔時講了一遍!
待在崔時身邊的那兩位姑娘見此情形,心道:“原來這位大爺是好這一口呀!早知如此,自己就該把自己以往侍候客人的經歷講給他聽了,至少也可以多賺些銀子來!”
崔時聽了四個姑娘的敘述,知道這兩個小子日御兩女,而且還分別要了每人兩次,這精力絕對算是可以了!又聽她們訴說了自己內心的感受,似是對這兩個小子還都很滿意。
畢竟這些姑娘每日接客無數,對於某些方面早已經麻木了。若想獲得她們的滿意,沒點過人之處自然是不行的。
不過崔時也想到這兩個小子外在形象不錯,從視覺上定會給這幾位姑娘的內心帶來衝擊,難免也會有誇大之嫌。但不管怎麼說,足可以證明這兩個小子還是不錯的,有做面首的潛質!
考察完這兩個小子之後,崔時立刻去了上官婉兒的外宅,把自己已經物色好人選的事情告訴給了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說道:“崔郎真的考察好了,可不要到時候再弄巧成拙呀?”
崔時笑道:“姐姐請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我已經找人試過了,保證能讓皇后滿意!”
上官婉兒說道:“要不我們今晚就進宮去稟報皇后,也好讓她高興高興。”
崔時面露難色的回道:“這大晚上的,我一個外臣入宮似乎不太好吧?”
上官婉兒回道:“這有什麼,只要不碰到陛下,諒別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說罷兩人一同出門進宮去見韋后,見到韋后之後,上官婉兒笑著走到韋后耳邊和韋后耳語了幾句,韋后的臉當時就變紅了!
韋后讓兩人落座之後,和兩人東拉西扯的聊了幾句,就對上官婉兒說道:“妹妹,能讓姐姐和澄瀾單獨聊幾句嗎?”
說完又把上官婉兒叫到了一旁,和上官婉兒耳語了幾句之後,上官婉兒起身告辭離開,把崔時一個人留在了韋后的寢宮之內。
上官婉兒走後,韋后突然臉色一沉說道:“崔時,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下為本宮挑選面首是何居心?難道是想讓哀家淫亂宮帷不成?”
崔時怎麼也沒想到,這韋皇后居然說翻臉就翻臉,絲毫沒有了剛才上官婉兒在這裡時的和顏悅色,嚇得慌忙戰戰兢兢的跪到了韋后的面前,心中埋怨道:“婉兒姐姐,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這分明就是要我的命呀?”
心中想著,但嘴上卻說道:“微臣對皇后娘娘可是一片赤誠,決不敢有二心,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娘娘您著想呀!”
韋后依然繃著臉說道:“莫不是太平公主指使你來試探本宮的,今日若本宮答應了你,豈不是正好被你們給抓住了把柄?”
崔時慌忙辯解道:“微臣可以對天發誓,這全都是微臣一個人的主意,絕對沒有受過任何人的指使!”
韋后語氣有所緩和的問道:“以你和太平公主的關係,你讓本宮該如何相信你?”
崔時慌忙磕頭道:“那娘娘覺得微臣該如何做,娘娘才會相信微臣?”
直到這時韋香兒才語氣才緩緩說道:“那本宮讓你今晚留下來服侍本宮,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