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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甦醒

聽完小雪的解釋,我和楊一凡都不免有些心慌,趕緊詢問她應該怎麼解降?小雪卻遲疑著咬了下嘴唇,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東南亞的黑法經咒與中原道法不同,尤其是這種混合靈降,尋常人不得其法門,根本無從下手,就算找來再厲害的修行者,也不能胡亂嘗試解釋法咒,否則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害得降頭提前爆發,到時候連累苦主死去,反倒是弄巧成拙。

她這話頓時讓我們變得無奈起來。

的確,我和楊一凡雖然都有一身本事在手,可對於這種來自東南亞的黑法經咒,並不存在太多的瞭解,也根本掌握不了替她化解降頭的法門,現在也只能圍著病房乾著急了。

楊一凡還有些不甘心,說難道除了眼睜睜看著孟曉瀾去死,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小雪搖頭說,“你別急,那個下咒的人應該是打算從孟曉瀾身上獲得某種東西,在沒有達成目地之前,應該還捨不得讓她死去,這樣吧,我倒是有個辦法,能夠暫時壓制她身上的降頭邪咒,不過只能維持兩到三天時間.”

楊一凡忙道,“好,那就先把人救醒再說,至少我們也要搞清楚她到底為什麼會被人下咒.”

小雪表示了同意,隨後就叮囑我和楊一凡退到門口,替自己掠陣。

在這之後,她便緩緩地漂浮起來,直接來到了孟曉瀾的身後,將雙手交疊,輕輕按壓在了孟曉瀾的腦後,同時閉上眼睛,默默誦唸起了什麼。

很快,我就透過炁感的捕捉,瞧見了一股綠色的氣息,忽然沿著小雪的指尖遊蕩出來,一點點地融入到了孟曉瀾的髮梢根部。

這些綠色的氣息好似水草一樣,貼著她頭皮緩緩延伸,不一會兒就潛入了孟曉瀾的身體。

與此同時,原本平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孟曉瀾,卻是極度痛苦地翻滾起了身子,好像一條被抽掉了脊椎的大蛇,神情痛苦,將身體扭曲成各種形狀,同時還把嘴巴張得很大,口中不斷髮出痛苦的呻吟。

幾秒種後,這種呻吟變得越來越大,她極力張開的嘴角里面,也開始瀰漫出大量深黑色的氣息,粘稠得猶如墨汁,沿著發紫的嘴角緩緩散逸下來,看起來別提有多噁心了。

同時,小雪唸咒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大聲,稚嫩的肩膀也在微微顫抖,同樣露出頗為痛苦的神情,似乎和孟曉瀾體內的那股邪氣陷入了僵持階段。

在她漂浮的地方,也出現了一大團深黑的氣息,這些氣息好像章魚的觸手一般擴散開來,對著小雪緊緊纏繞過去,似乎也打算進入她的身體。

“小雪……”我沒來由的一陣緊張,下意識就要上去幫忙,楊一凡卻從旁邊拉了我一下,搖頭說道,“你過去了無濟於事,你又不懂東南亞黑法,反而有可能幫倒忙,現在只能耐著性子等一等,期待小雪的表現了.”

我心裡焦躁得不行,但也明白楊一凡的話是正確的,只能強行按捺出手干預的衝動,繼續靠在牆角忍耐起來。

好在小雪自從吸收了老母蛇的內丹之後,修為似乎也有了一定的增長,在於那些黑法氣息的對抗中,逐漸搬回了一點劣勢。

隨著她咒語不斷加大,滿頭長髮也開始上揚,身上瀰漫出一股極度陰寒的鬼氣,將所有襲向自己的黑法氣息強行遏制住,最後又將櫻桃小口一張,低喝了一聲,“鬼噬!”

緊接著,那些黑法氣流就好似漏斗一般地開始旋轉,居然被小雪一口給吞了下去,相應的,正在痛苦掙扎的孟曉瀾也停止了動作,渾身虛汗淋漓,十分疲憊地重新倒在了病床上。

“小雪,你沒事吧!”

我見施術已經停下了,趕緊衝到小雪身邊,詢問她有沒有事?小雪擦了擦香汗,顯得頗為疲憊,但臉上卻不肯示弱,反倒對我翻了個白眼,說姑奶奶能有什麼事,你別忘了,我可是鬼妖誒,這種邪氣對普通人是災難,對我而言卻是真正的大補之物,等我煉化了這股氣息,還會進一步成長起來。

“呃……”看她這幅古靈精怪的樣子,我又忍不住回想起了李雪,不禁發出了一聲苦笑,搖搖頭,將目光轉向另一邊。

這時候的楊一凡也感到孟曉瀾身邊,正用手抓著她脈搏進行試探,沒一會兒雙眼就大放異彩,轉過頭來,對小雪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丫頭,你可真厲害,居然真的把她體內的降頭壓制下去了.”

小彩得意洋洋地說了句當然,姑奶奶出手肯定藥到病除。

可大話剛說完,這小妮子額頭上又浮現出一抹灰色,搖頭道,“你別太開心了,我只是暫時壓制住了降頭的發作,卻做不到完全根除,三天後她體內的降頭還會再次爆發,到時候我就未必能壓制得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都沒學過黑法經咒,也掌握不了化解混合降的辦法,簡單商議了一下之後,楊一凡只好嘆氣說,“看來,只能等小瀾自己醒過來,再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們了.”

接著,大夥兒便離開了病床,繼續守在門口等待。

約莫三個小時後,天色已經徹底亮起了,而昏迷了一整夜的孟曉瀾,也終於疲憊地睜開了雙眼,先是捂著脖子,發出一串劇烈的咳嗽,隨後才吃力地把頭抬起來,一臉迷茫地看向我們,用很不確定的語氣說,“你們……你們是誰呀?”

楊一凡率先走向去,對他眨了眨眼,“小瀾,你不記得我了?”

“原來是楊哥啊,可我、我怎麼會在醫院?”

這女孩用手扶著發燙的額頭,十分吃力地坐起了身,眼中仍舊是一團迷糊。

楊一凡則耐著性子坐在她身邊,直到她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這才嘆口氣,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說你中了降頭,自己難道不知道嗎?“什麼,降頭!”

聽到這話,孟曉瀾本能地一吃驚,差點從病床上蹦起來,恍惚了好久,又問了我們一個特別傻的問題,“什麼是將頭啊?”

我一臉失望,心說得,這年頭的小姑娘根本就不具備一點生活常識,看來要找她問清楚中降的經過,多半又是白搭了。

不過這也難怪,降頭術通常只流行於東南亞地區,極少涉足中原,就連我這個風水師也沒怎麼打過交道,她一個普通女孩,沒聽過這種歹毒的害人邪咒也實屬正常。

可既然她並不瞭解降頭,又是怎麼中了這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