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外青林教徒控制的區域內,某條不知名的小河旁。
周耀又在釣魚,他喜歡釣魚,因為這可以讓他可以安靜的思考,可以想明白很多事情,不過今天不同,他自己一個人在河邊釣魚,旁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裡如雷的鼾聲。
奇怪的是,這世家子弟卻一點都沒有發怒的意思,只是安靜的釣魚,旁邊站著的還是他忠實的奴僕,阿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耀的魚簍裡一隻魚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鼾聲太大,連魚也被嚇跑了。
這時候在遠處疾馳一輛馬車,到了主僕二人身旁,停了下來,趕車的正是不二先生。
看到不二先生,周耀連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不二先生點點頭。
“老不死的在那呢?”
周耀低著頭,
“二爺在車裡睡著了。”
不二先生,不耐煩的說道
“趕緊把他叫醒,還要趕路呢。”
阿奴走到馬車旁要敲車窗。
周耀擺了擺手,自己親自走了過去,輕輕的敲了幾下。
車裡鼾聲依舊。
周耀不得已,用力敲了幾下,
“車裡的鼾聲戛然而止。”
周耀在車外,小聲說道,
“二爺,不二先生到了。”
不一會,一個人翻開車簾,伸了一下懶腰。
原來真的是松二爺,原來他沒有死,而所謂的死,只是他和周耀做的一場金蟬脫殼而已。
松二爺通知周耀,讓周耀發起議和,自己積極爭取,之後在演一場戲給小書童看。再之後,自己也就徹底從錦城這個事情中徹底抽離出來。
松二爺站在周耀身邊,瞄著馬車上的不二先生。
“這個老頭你認識嗎?”
周耀低著身子,恭敬的答道
“第一次見。”
松二爺笑了,
“殺西越和土司大王特使的事情,是不是這個人指使你的。”
周耀錯愕的抬頭。
“沒有沒有,先生,當時確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沒有配合你開啟這錦城的城門,實話說你心裡是否埋怨我。”
周耀還是低著頭,
“小侄不敢,先生做事,必然有先生的考慮,作為晚輩,我能做的就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而已。”
松二爺點點頭,
“實話說,你做的不錯,幾十萬人管理起來,不簡單,不過你們幾十萬人,打一個錦城,幾千老弱殘兵,居然下不來,這樣的軍隊交給徐徵有什麼用?
另外啊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雲州只能是大徐國的雲州,不可能姓水宗。”
周耀低著頭,
“先生多慮了,小侄明白。”
不二先生掐著腰,
“教訓小輩,一定要指桑罵槐是嗎?趕緊的,可是你約我來,讓我帶你去見我們家宗主的,路還很長,遲了今天就到不了龍雲城了。”
松二爺點點頭。
坐上不二先生的馬車走遠了。
直到兩人走遠,周耀才直起身子。
對著身後的阿奴說道。
“派人給我查,我總感覺這兩個老東西在我身邊安插人了。”
阿奴點點頭。
“我馬上安排。”
周耀又坐在了椅子上,自顧自的釣起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