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吳峰的營帳,吳峰和紫晴剛剛大戰完,兩個人躺在那簡易的床上,外面傳來一陣奇怪的鳥叫聲,還偎依在吳峰身旁睡熟的紫晴,突然睜開了眼睛,用手指輕輕在吳峰的耳朵後面點了一下,之後從容的穿上衣服,坐在椅子上,對外面淡淡的說上一句,
“出來吧。”
阿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看著紫晴凌亂的頭髮,嘴邊的一抹紅,不禁低下頭。
紫晴沒有看阿奴,而直接從床邊一個小包裡,拿出了三封信,
“把這個交給公子,這是我自己抄寫下來的,不會有問題。”
阿奴點點頭,把這幾封信收到懷裡,往外走,就在要出營帳的時候,回頭看向紫晴。
“再堅持幾天,我們的事情就要做完了,辛苦你了。”
紫晴看著阿奴,嫣然一笑,
“能為公子做事,這是我的榮幸,沒什麼苦不苦的。”
阿奴點點頭,走了出去。
周奇周耀的營帳,周耀拿著這三封信,手有一些發抖。
“我一直說為什麼這青林教接手的為什麼如此容易,為什麼這雲州很多事情都那麼輕鬆,今天我算是發現了。我只是一個棋子。”
說完他把手裡的信丟給了周奇。
“這吳峰,他和松二爺,和水宗宗主,和徐徵都有聯絡。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擺設,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但是卻一定要推出一個聖童,推出我,我今天才算明白,他只是把我當做一個擋箭牌,用我們周家來為他們擋駕護航,出了事情,是我周家辦事不力,沒出事,他們自己私下分好處。這群王八蛋。”
周奇面色平淡的看著這些信,
“那哥哥我們怎麼辦?”
周耀看著自己的弟弟,
“怎麼辦?水宗想讓我殺了徐燃,讓我們和徐徵對立,徐徵和松二爺私下勾連吳峰,讓我們當擋箭牌,我是誰?我是周家的長子,我會做他們的棋子?”
說完周耀笑了,他看著自己這個一臉純真的弟弟,
“弟弟,咱們該回家了,阿爹擔心死你了,三天之後,雲夢決戰,暗中做手腳做掉那些不服從管教的將領,之後帶著這青林教徒回易州。”
周奇也笑了。
“這地方確實也呆膩了,吃的喝的都不行。一點也不好玩。”
周耀轉頭看著阿奴,
“不要心疼錢,把事情做好,三天之後,準備回家。去安排。”
阿奴拱手行禮,退出大帳之外。
另外一邊,李星月已經急的不行,徐燃和徐天賜突然的消失,剛剛打探他們被圍困在一個小城裡,而且聽說聖童親帥大軍去圍困。
當她得知確定的資訊之後,連忙去呂文起的大帳,
“將軍,徐天賜,和徐燃被青林教聖童圍困,請將軍速派人去救援。”
呂文起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徐燃,負責糧草,在沒有軍令的前提下,私自帶軍出軍營,已然是違了軍法,這徐天賜押送糧草,居然也要湊熱鬧,這兩個人誰也不能救。”
李星月嘆了一口氣,
“徐燃可是州牧唯一的兒子,這徐天賜也是錦城的太守,他們。。”
話還沒說完,呂文起打斷了她
“州牧的長子怎麼了,錦城太守又如何,在這大戰之前,沒有誰是特殊的存在。他們既然犯錯,就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
李星月救人心切,咬咬牙,
“要不這樣,我帶著自己的女兵去救援。我只要足夠的糧草。”
還是一臉平靜的呂文起一聽,直接敲起了桌子。
“李星月,你當這還是錦城嗎?你想帶著自己的兵,拿著自己的性命,拿著他們的性命去送死嗎?”
李星月抬著頭,一臉不服
“徐燃,和徐天賜,以及他們那幾千人的性命就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嗎?”
“為什麼不能?”
一個聲音從大帳屏風後面傳了出來,呂文起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在旁邊。
徐徵走後面走了出來,看著下面一臉詫異的李星月。
“呂將軍說的沒錯,在戰場之上,所有人都需要聽統帥的命令,徐燃是我的兒子,但他也是雲州的官員,是呂將軍的屬下。 在他帶隊出營帳的那一刻,他就需要為了這自己的選擇去承擔責任,而你,李星月,在雲州,服從命令就是你的選擇,不能衝動,如果你敢帶兵去救徐燃,我立刻撤了你的職。”
李星月驚訝的看著徐徵,一句話說不出來。
深思半刻,拱手行禮,
“末將李星月遵命。”
說完退了出去,營帳之內,呂文起站在旁邊,
“您怎麼突然到了這雲夢大營?”
徐徵只是笑笑。
“我今日帶了兩萬人馬,來給你助陣,我也不瞞你,這青林教我有內應,三天之後,我親自率隊,必能一舉滅了這青林教。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將大軍進駐到離青林教徒十里之外的地方,隨時準備決戰。”
呂文起滿臉狐疑,但還是恭敬的說道
“聽憑大人安排。”
呂文起不知道的是,這是周耀和徐徵之間約好的,一戰定天下,收編了這青林教徒,不過這時候的周耀已經有了新的謀劃,很多事情都已經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看著漫天的烏雲。李星月自言自語道。
“兩位,只能自求多福,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