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眼神讓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莫名的,自己好像在鳳閔的臉上,也看到過這種眼神!
只見鳳池暝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便轉身作勢離開。
“等等!”
柳南煙有一種預感,或許,他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南煙,這次當真是感謝你了。”
卻不成想,長公主突然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柳南煙看著長公主望著自己感激的眼神,一時之間剛打算說什麼。
再一抬頭卻發現,那邊早就已經沒有鳳池暝的身影了。
柳南煙有些怔然的微微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看向了長公主。
“這是應該的。”
罷了,反正他也逃不掉。
暝王殿下是吧。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逃到哪兒去。
“不過這橋明明前段時間剛有師傅查修過,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啊?”
長公主的貼身侍女明翠上前一步,有些糾結的呢喃道。
柳南煙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剛剛鳳池暝說的那番話。
她下意識朝著橋的方向走過去。
我記得,他剛剛說的……好像是這根柱子。
柳南煙快步上前,雖然只見支撐整根橋樑的柱子,已經被人為刻意砍斷了。
“只怕長公主要仔細查一查,或許……有人想要暗害長公主也是有可能的。”
明翠看著那柱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當真是大膽!來人,好好查查長公主府上下,一定要把這不軌之人抓住!”
長公主的面色逐漸幽深起來,轉而看向了世家貴女們。
“今日是我府上招待不周了,便留不得諸位用晚膳了。”
大家知道,這是在送客了。
“還請長公主好好休息,只怕今日確實有所驚嚇。”
幾個貴女紛紛安慰了一波長公主,便離開了。
柳南煙坐在回程的馬車上,腦海裡卻回想著鳳池暝那意味深長的笑意。
司空看著她自打回來之後便一直心不在焉,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主子,是有什麼不對的嗎?”
柳南煙沉思片刻,轉而從懷中掏出了那份紙契,正是龍吟酒樓的。
“按照計劃,在這兒安家吧。”
司空接過來紙契也是一怔,沒想到柳南煙竟然答應了下來。
他原本還以為,柳南煙知道了是鳳昱淵送給她的東西,是不會要的。
但他誤會了一點,柳南煙向來就是個財迷,能貪的錢財自然要貪。
她不用,總會有人替她用。
“還有,你吩咐下去,把暝王鳳池暝的所有訊息查出來,呈給我。”
司空這才明白,原來主子懷疑的人是他。
“是。”
柳南煙緩緩掀開了馬車簾,看著窗外繁華的京都。
卻莫名的總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等等!
柳南煙只覺得一個十分熟悉的東西一閃而過,她連忙探出頭去。
柳南煙怔然的看著面前的建築,就連一旁的司空也有些驚訝。
“這位姑娘,這種地方還不太適合你來,別擋在門口耽誤生意了。”
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用絲帕擦過柳南煙的肩膀。
她看著那精緻牌匾上的字。
南風館。
這怎麼可能?
明明南風館在鳳陽縣才對,只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可面前的這個南風館,可鳳陽縣幾乎一模一樣。
就連門口這個攬客的女子,都名喚柔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南煙一回府便直接衝到了鳳昱淵的書房。
鳳昱淵看著柳南煙風風火火衝進來,莫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簡直像極了昨天,她闖進來狠狠質問自己一番的樣子。
“發生何事如此慌張?”
鳳昱淵有些忐忑的笑了笑,話都不敢說重了。
可柳南煙根本沒往那邊兒想。
“這京都也有南風館的事情,你可知道?”
鳳昱淵不由得一怔,他扭頭看向了身後的青崖。
青崖顯然也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我平日裡不怎麼去青樓,不過這京都的青樓我應該清楚名字才對……”
“京都應該沒有南風館才是。”
果然,若是之前沒有南風館,那就說明這是最近剛建的。
得到這種可能性,柳南煙越發覺得自己的直覺沒錯了。
或許,這南風館裡有真的鳳閔!
鳳昱淵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他不由得上前一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而嚴肅的看向了身後的青峰。
“青峰,你去查一下。”
青峰連忙點了點頭。
“是!”
說罷,青峰便快步離開了。
青崖看著鳳昱淵站在柳南煙身邊給她捋毛的樣子,不免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我,我去幫他。”
青崖說著一把拎著司空的衣領往外走,司空連忙掙扎了起來。
“幹什麼?你走幹嘛拽我?”
“小孩子閉嘴。”
“……”
一時間整個書房裡只剩下了鳳昱淵和柳南煙兩個人。
柳南煙滿腦子都在思考南風館的時候,突然安靜下來這才反應過來,只剩下他和自己。
鳳昱淵抬手將她頭上的斗笠和麵紗摘下。
“今天的賞花宴,姑姑可曾刁難你了?”
柳南煙有些尷尬的垂下眸子,淡淡的搖了搖頭。
“沒有,長公主對我極好。”
鳳昱淵這才放心了一些:“姑姑她雖然看起來強勢了一些,但她算是這皇室裡活的最通透的人,我倒是覺得她和你很像。”
柳南煙倒是對長公主起了一些興趣。
“像?哪裡像?”
鳳昱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有些黑著臉搖了搖頭:“不有一點不像。”
“什麼?”
“姑姑她……在長公主府裡養了三十八個男寵。”
三十八個?!
即便是柳南煙都不免有些震驚。
她之前也只是聽說了長公主在前駙馬去世後便養起了男寵,沒再嫁過。
但三十八個終究還是有些誇張了。
“對了,你對暝王有什麼印象嗎?”
鳳昱淵聞言眸子微眯,眼看著他在提到這個人的時候,周圍都冷了不少。
“你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了?”
鳳昱淵沉著眸子,幽幽的目光透著些許不可捉摸。
柳南煙不由得回想起了今日在長公主府裡發生的事情,她沉著臉色說道:“其實今天長公主府裡有人故意把橋的主杆給砍斷了。”
“若不是我出手,估計長公主會死,剛巧暝王也來了。”
聽著她這麼說,鳳昱淵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是鳳池暝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