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獄卒也完全沒想到柳南煙竟然會突然醒過來,他們兩個被嚇了一跳。
剛剛腦子裡骯髒的想法竟然也一下子被嚇了回去。
柳南煙直接從草垛上坐了起來,抬手輕輕的將額間的髮絲挽在耳後,隨即輕笑著看向了身旁的兩個人。
“這麼晚了,這麼多位官爺進我的牢房裡,你們是打算做什麼啊?”
柳南煙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們這麼多男人。
若是按照正常女子的反應來說,一看見這麼多的男人在這裡,早就已經嚇得開始打顫了。
畢竟女人都膽小一些,這裡又是牢獄。
其中一個獄卒緩了過來,隨即挺直了腰板,冷聲開口說道:“我們幾個奉命搜查一下你的牢房裡有沒有藏了什麼東西,若是查到你房裡藏了些什麼不該藏的……”
獄卒故意拉長了聲音有些得意的說道:“那就有你好看的了!”
柳南煙見狀只覺得無語,不過看著他們兩個,似乎應該覺得小女子的反應應該對他們來說更受用。
想著柳南煙有些惶恐的縮了縮脖子,聲音都變得溫柔了不少:“天,天吶,這我可怎麼辦啊!”
果不其然,柳南煙這幅樣子還當真愉悅了他們幾個人。
另一個獄卒見狀腦子裡那些不該有的東西又浮現出來了。
“不過你也別慌,若是能侍候好我們幾個,我們也能保護你……”說話之間,他的手緩緩朝著柳南煙的臉頰伸了過去。
柳南煙冷眼瞥了一眼他不安分的手,頓時心頭被一股噁心的感覺佔領,她直接一把接住了他的手指。
那獄卒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有些怔愣的正對上了柳南煙的眼神。
柳南煙對著他微微一笑。
獄卒甚至還沒來得及心神盪漾,瞬間只聽到咔嚓一聲。
骨頭斷裂的聲音。
“額啊——”
眾人只聽著獄卒悽慘的叫聲,原本正在沉睡的犯人們也被這聲音吵了起來,下意識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獄卒看著自己已經斷裂甚至用一種詭異的姿勢彎曲的手指,一時間只覺得快要疼暈過去了。
“你放肆!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傷人!”
說罷另一個獄卒也朝著她衝了過來。
可柳南煙只是站在原地微微一笑,隨即突然抬腳,直接一下將他踹到了牆壁上,連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如果說掰斷了手指還能說是巧合沒注意,但是這回柳南煙的一腳,可絕對不是巧合。
柳南煙微微深吸了一口氣,隨意的朝著牢房門口的方向緩緩走了過去。
“不好!她要越獄!”
其中一個人獄頭連忙大喊了起來。
就在眾人打算一擁而上攔住她的時候,卻不成想柳南煙只是用手指又重新把門緩緩關上了,她直接從鎖頭上把鑰匙拔了出來,隨即朝著外面狠狠用力扔了出去。
這一回,不只是獄卒們,連周圍的犯人們都愣住了。
“你,你瘋了?”
她非旦沒有逃跑,反而把門給關上了,甚至還把鑰匙拔了出來,扔了那麼遠出去。
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被關在了一切,這能發生什麼事情可想而知。
然而柳南煙只是慵懶的靠在牢房門上,似笑非笑的對著他們輕輕勾了勾手指。
“你們要不然,直接一起過來吧。”
獄卒們有些猶豫的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幾個人齊齊的朝著柳南煙的方向衝了過去。
“呀啊——”
柳南煙輕笑著用拇指擦了一下嘴唇,下一秒眸中瞬間迸發出些許殺意。
——
“大人快裡面請!”
獄頭恭敬的對著鷹眼面具男子諂媚,然而後者神色淡淡,並不怎麼理他。
即便如此獄頭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奇了怪了,人呢?都去哪兒了?”
獄頭原本還想著讓獄卒們出來端茶倒水,然而卻看到整個地牢空空如也,除了犯人竟然連一個獄卒的看不見。
眾犯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獄頭,獄頭一時之間竟然被看的有些發毛,他不禁有些狐疑的挑了挑眉,轉而回頭看向了身後的男子。
“大人,估摸著這群人是出去辦事兒了哈哈哈……”
可男子只是鼻尖微微一動,目光就落在了這地牢之中的某一處。
在看到具體情況的那一刻,他的眸中瞬間閃過了一抹狂喜,久久也不能平靜。
獄頭看著男子並沒有理自己,反而一直朝著某一處盯著看。
惹得他也不由得下意識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然而在他看到具體情況的時候,頓時嚇得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隨即連忙用爬的朝著後面爬了好遠,顫顫巍巍的看著柳南煙的牢房。
“你來的還真慢啊。”
柳南煙坐在幾個用獄卒身體摞成的小堆上面,雙手環在胸前。
整個牢房之中,無論是牆壁,地上,草垛,還是天花板,幾乎全部都是紅色的血跡。
那牢房的門已經碎掉了,看起來似乎是用力推搡過之後才壞的。
可即便如此,柳南煙的身上依舊是乾乾淨淨的,沒有沾染上一絲塵埃。
只不過好像與剛剛進入牢獄時候穿的那一套衣裳不太一樣。
“你們兩個光看著做什麼?快過來和我說說話啊。”
不知道柳南煙是不是在故意調侃他們兩個,她輕笑著對著他們兩個招手的模樣,反而像極了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你!你是妖怪!你是妖怪!”獄頭幾乎嘶吼著指著柳南煙大喊道。
然而這裡只有鷹眼男子一個人知道,柳南煙不是妖怪。
而是她的身手,確實詭譎的狠。
“什麼妖怪,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說著柳南煙緩緩站直了身子,轉而朝著一旁的躺著的獄頭隨意的踹了一腳,似乎是嫌棄它擋住了地方。
“是他們幾個半夜三更非要闖進我的牢房裡,甚至還打算對我動手動腳,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罷柳南煙輕笑著看向了獄頭:“也不知道他們是打算在我這兒搜什麼東西,不過他們賊心挺大,就是身子骨太弱了,我只是輕輕一捏,骨頭就碎了……”
柳南煙甚至還有些委屈的樣子,佯裝柔弱的模樣看在男子的眼裡,反而覺得更加有趣了。
“不過大人您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也只是看著嚇人一些,其實他們只是暈過去了而已。”